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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叔。”

    她想了想,还是鼓起勇气,拉住了顾衍,扬起一个笑。

    “如果你想修复这条项链的话,我可以试试。”

    顾衍怔了怔。

    其实以他的身份,想要找到一个人修复奶奶的项链,易如反掌。

    可是望着白挽清灼灼的目光,心中某处仿佛被小狐狸的尾巴扫过。

    他眼神微动,只吐出一句:“好。”

    慈善晚宴还在继续,以顾衍的身份,自然是当之无愧的主角。

    白挽清却只看了一会儿,就坐不住了,偷偷地溜了出去。

    这种名利场,无非虚情假意,实在无趣。

    她吹着夜风,正暗自腹诽,便听身后传来了一个怒气冲冲的女声。

    “白挽清!”

    白挽清眼神一冷,回过头,就见宋悦气势汹汹地朝她冲来,一只手高高举起。

    “贱人!你就是故意害我丢人的!”

    想打她?

    白挽清冷笑一声,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毫不留情,重重落下。

    “啪!”

    宋悦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别过脸去,脑袋嗡鸣。

    “你、你……”

    “我没去找你,你竟然还敢找上门来?”白挽清的眼中是毫无掩饰的杀意,压得人背后发寒。

    她掐住宋悦的脖颈,看着她的脸从惨白到窒息的涨红,声音狠厉。

    “宋悦,你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她指下越来越用力,直到宋悦的腿已经蹬得没了力气,险些翻个白眼,才松开了些。

    “因果轮回,报应不爽。我不杀你,是怕脏了我自己的手。”

    她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宋悦,语气淡淡,却带着莫大的煞气。

    “再敢多来找我一次,我就让你——死在这里。”

    “你疯了!”

    宋悦终于夺回呼吸,满眼惊恐,连滚带爬往后退,看向白挽清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疯子。

    白挽清歪了歪头,勾出一个森然的笑,洁白的牙齿仿佛择人而噬的艳鬼。

    “怎么算疯呢?我这不是没杀你么。”

    “宋悦。”她叹了口气,声音幽幽,“我再给你几个月的时间,你可要好好的、精彩地活着,别让我失望啊。”

    否则,不够痛苦的一条烂命,怎么填得满她这么多年,如无底深渊的恨呢?

    “疯子、疯子……”

    宋悦被她吓得三魂丢了七魄,整个人抖如筛糠,在地上爬不起来。

    “你在做什么!”

    就在此时,一声刺耳的喊声响起。

    钱爽终于赶到,目睹了自己女儿被如此欺侮的她尖叫一声,就向白挽清扑了过去。

    “贱人!你敢打我女儿!”

    一家子烂人蠢货,连话术都差不多。

    白挽清扯了扯唇角,反应极快,抬脚便将宋悦踹了出去。

    钱爽躲闪不及,正正被自己的女儿撞个正着,母女顿时在地上摔作一团。

    第5章 把人渣全家踹成保龄球

    “哇哦,保龄球。”

    白挽清俯视着她们,嘴角的弧度更大,吹了个口哨,眼中满是嘲讽。

    宋悦被她气得咬牙切齿,恶狠狠地剜了她一眼,扶着钱爽站起来。

    她自觉有了靠山,语气都强硬了起来。

    “白挽清,你现在跪下求饶还来得及。”

    “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你今天能不能竖着走出这个会场。”

    白挽清嗤笑一声,睥睨二人,眼中分明有杀意涌动。

    她张了张嘴,还未开口,就听身后传来了男人低沉的声音。

    “你们要让谁跪下求饶?”

    顾衍缓步而出,目光冷寒。

    他护短地将白挽清拉到身后,危险地打量着眼前二人,周身气势肃杀。

    钱爽完全没想到他会出现,此时瞪大了眼,怎么也不敢回答,额上出了一头冷汗。

    她讪讪地打起了圆场:“顾二少怎么来了?孩子不懂事,玩笑、玩笑。”

    “玩笑?”顾衍扯了扯嘴角,半点没有留情。

    “既然是玩笑,不如你们宋家试试,让我知道,有多好笑。”

    宋悦脸色发白,痴痴地望着顾衍。

    “顾二少。”她急急开口,十分娇羞,“我是方才拍下项链的……”

    “宋小姐。”

    顾衍直接打断了她,声音冷漠。

    “宋家抬价的功夫,我见识到了。”

    “顾二少,她年纪小,我……”钱爽一听这话头,顿时急了,连忙解释。

    “你们刚才说,要让我家小孩,不能竖着出去?我也想开这么个玩笑。”

    顾衍却完全懒得听,一挥手,就有保镖上前,将宋家母女拖起来,粗暴地往外拉。

    “丢出去。”

    顾衍要扔的人,整个莫城,还无人敢拦。

    恐怕明天一早,宋家这对母女,就会成为全城的笑话。

    白挽清心中快意,面上的笑容几乎掩盖不住,眼睛亮闪闪地盯着顾衍。

    若是她身后有条尾巴,此时恐怕都要摇得出现残影了。

    顾衍被她灼热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咳了一声。

    “你刚才,明明有机会可以杀了宋悦。”他微微低头,幽深的眼睛与白挽清对视,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为什么没有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