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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5b9小说网 > 修真小说 > 步蟾宫 > 第247章
    绛月剑刺入蛟龙头上方才长出的龙角上,蛟龙当即痛得嘶吼扭动起来,巨大的身躯把秘境拍打得山崩地裂。

    沈扶玉咬了咬牙,一剑挑出了它的龙角!

    蛟龙的痛吟声响彻了整片天空,几乎要把人的耳朵都刺穿。

    与此同时,方才被震飞的清月剑打在了秘境的入口处,灵气震动,雪白的剑光刺目至极,强行震碎了秘境的入口。

    清月剑完成任务,沈扶玉抬起了另一只空着的手,清月剑应召回去。

    一时间,双剑平分半边天光,红白交织之间,沈扶玉的身影在刺眼的光芒中不甚清晰。

    人们震惊望去,只能看见他站在被砍下来的龙角上,而蛟龙在他脚下痛苦地匍匐着。

    池程余声情并茂地讲完,激动不已地看向沈扶玉:“是吧师兄!”

    沈扶玉无奈地笑笑:“你都说完了,还要我说什么?”

    池程余高呼一声,很明显骄傲自豪得很。

    “哥哥既然都能单杀蛟龙了,为何还会被不尽树的蛇困到?”沈千水奇怪地探头问道。

    蛇大成蛟,按理说,沈扶玉杀蛇应该更容易一些。

    “因为那蛟龙是修炼而成,但不尽树的蛇却是不尽树孕育而成,是天生的‘灵’。”沈扶玉简单介绍了一下。

    灵更像是游离于六界之外的东西,通常是天地造化而成,天生就有天地灵气,同后来修炼的自然不一样。

    “剑灵也是如此吗?”雪烟问。

    沈扶玉摇了摇头:“剑灵不是,但异剑灵是。”

    剑灵对剑主有着绝对的忠诚,寻常情况下,剑主是什么,剑灵就是什么,比方剑主是人,那么剑灵也是人,剑主是魔,剑灵也是魔。

    剑灵的能力来源于剑主,剑主强剑灵就强,反之亦然。什么剑能孕育出剑灵姑且不知,但剑灵死亡有两种方式,一种即剑主死亡,剑灵随之散去。另一种则是剑断。

    由此可见,剑灵对剑主有着极强的依赖性。

    异剑灵则是指弑主的剑灵。

    “啊?不是剑主一死剑灵就跟着死了吗?”云锦书听愣了。

    “弑主的剑灵除外。这种剑灵在弑主后就摆脱了忠诚的本性,与此同时,它会获得巨大的力量,比不尽树的蛇都要强很多,”凤凰顺势给他解释了,“若是异剑灵,孤也打不过。”

    “是。即便是没封剑,我也不一定能打过。”沈扶玉道。

    “不过异剑灵也只是出现在人们口中罢了,”姜应随手剥了颗荔枝递给沈扶玉,“剑灵的本性就决定了异剑灵可能出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几乎可以说不可能。”

    沈扶玉应了一声,接过荔枝,才发现危楼不知何时离开了。

    “太晚了,休息去吧。”姜应见沈扶玉,主动开口道。

    沈扶玉看了他一眼,姜应笑了笑。

    凤凰冷哼一声,头顶隐约有火光闪烁,眼不见心不烦地先走了。

    其余人也陆陆续续地回去了。

    自两人确立关系以来,危楼黏沈扶玉黏得更厉害了,恨不得整日整夜一刻不落地待在沈扶玉身边。夜里也要缠着沈扶玉睡觉,又亲又摸的,惹得沈扶玉险些好几次把他踹下床去。

    难道危楼没有缠他。

    沈扶玉在屋里等了等,没等到,他捻了捻手指,跳出窗户,飞到了仙船船顶。

    危楼坐在黑夜里,不知在想什么。

    “危楼。”沈扶玉走到了危楼的身边。

    危楼一惊,眼中红色的魔光渐渐褪去,这才察觉出来沈扶玉过来了,他声音沙哑:“你怎么来了?”

    他看看沈扶玉,拍了拍自己的腿:“来坐这儿。”

    沈扶玉没坐下,反倒是缓缓蹲在了危楼的面前,他看着危楼的眼睛,轻声问:“危楼,那日在王镇,我们真的是第一次见面吗?”

    危楼身子一僵。

    他怔怔地看着沈扶玉,看了很久很久,像是在回忆什么,又像是在期许什么,末了,他勉强笑了一下,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不是。”

    夜风微动,撩起两人的发丝,纠缠在一起又散开。

    危楼把下巴放在沈扶玉的肩窝处,轻轻开口:“但是本尊第一次见你就特别喜欢你,这一点确实不曾骗过你。”

    沈扶玉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只是安静地靠在危楼的怀里。

    今夜天气不太好,乌云很重,没有月亮。

    七日后,一行人到达了蛟龙秘境。

    沈扶玉回到这儿心下感触良多,总觉得十六岁还在眼前,不曾想而今也算是物是人非了。

    危楼沉默地跟在他身边。其余人好奇地左右打量。

    “何人胆敢擅闯本王的领地?”巨大的龙息随着一声沉沉的声音传来。

    一条盘踞在山头的蛟龙缓缓抬起头来,金黄色的瞳孔中满是敌意。

    叫人不寒而栗的目光一个一个扫过来人,直到停在了沈扶玉身上。

    蛟龙:“……”

    沈扶玉抬着头跟他对视。

    第101章 蝶恋花·一

    “你还敢来?!”蛟龙怒吼一声,身子都直了。

    沈扶玉上前一步,试图跟他解释:“那个,我此行……”

    “你闭嘴!”见沈扶玉往这走,蛟龙一下子腾了空,色厉内荏地斥道,“谁许你进来的?你走!”

    沈扶玉朝它又走了几步:“我并无恶意,只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