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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赛场馆的时候,沈凌忽然抬起头,天上阴沉沉的,吹过的风凉爽却并不刺骨,是个不错的温度,但申领综感觉有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他看了眼身前带路的侍卫长,突然停下脚步,皱了皱眉开口道,“等等。”

    侍卫长停下脚步,不解的看过来。

    “沈上将?”侍卫长神色焦急道,“我们还是快点赶过去吧,每多一秒种,亚利克斯就多一份逃离的风险。”

    然而沈凌皱眉道,“你留下。”

    侍卫长一愣,“什……么?您刚刚不是要我……”

    沈凌呼出一口浊气,抬脚往前走,几步就站到了侍卫长面前,“你是陛下的侍卫长,现场又有这么多人,你的受邀职责事保护陛下的安全,监狱那边我自己去。”说完沈凌拍了拍侍卫长的肩膀,抬脚离开了。

    匆忙中,他给时宴发了条消息,匆忙之下只来得及告诉他自己今天不会在场就坐上悬浮车直奔监狱而去。

    另一边,时宴坐在战舰床边的座位上,外头看着外面的景色。

    战舰缓缓靠近停泊点,聚集的人群发出一阵欢呼。

    帝国民众对于机甲师这个职业有着由来已久的崇拜之情,他们喜欢机甲,因此凡是与机甲有关的哥哥比赛总能拥有不小的关注度。

    而根据往届的经验来看,凡是能够进入总积分榜前十的选手,后来无一例外成为了帝国人人皆知的人物。

    他们将被历史书写,成为人类文明中的一粒火种。

    民众热衷于见证名人的诞生,他们也会不由自主的产生一种自豪感,他日再提起的时候会骄傲的说,“想当年我还于xx握过手呢。”

    而时宴再看见窗外数量庞大的人群的时候忍不住皱了皱眉。

    他讨厌热闹和拥挤,看着窗外的脸上狂热的表情和热情挥舞的手臂,却因为隔音效果太好而没有透进一点声音,像是在看一场盛大的默剧。

    莫名有些滑稽和荒谬的感觉。

    时宴心中用上一股怪异的感觉。

    这一届的观众格外多,联赛不加以管控不怕发生冲突吗?

    没来得及多想,战舰缓缓降落,舱门发出一声气音之后缓缓打开,鼎沸的人生瞬间像是汹涌的潮水扑面而来,一浪盖过一浪。

    时宴甚至从里面看有不少自己的支持者。

    联赛的最终结果和排名会在最后的环节宣布,为了多吸引一点关注,已经成为了约定成俗的管理。

    时宴跟着主办方从专用通道中缓步往前走。

    “时宴……”背后传来一阵咬牙切齿的声音,听上去有点虚弱。

    时宴回过头,惊讶的挑起眉头,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艾伯特少爷,又见面了。”

    艾伯特无疑是队伍中受到最多关注的那个人,但这却并没有令艾伯特感到愉悦,因为他的脸上有一大块青紫,那是因为时宴在拆他的攻击设备的时候“不小心”留下的。

    艾伯特原本的连称得上一句俊朗,但青紫破坏了这份美感,让他看上去有些滑稽。

    艾伯特显然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形象,所以一直低着头不想抬起脸,所以时宴一只没有发现他。

    但特殊通道里没有多少人,观众也被隔绝在了外面,所以他才忍不住开口。

    他盯着时宴的脸,神色恍惚了一瞬,但想起自己脸上的伤,终究还是选择了忍气吞声。

    毕竟原来他还以为可以在赛场上碾压时宴,可现实是时宴的能力让他跟本没有还手的机会,仅仅只是一击就让他一觉睡到联赛结束。

    心里的憋屈无法发泄,艾伯特仓皇的移开视线,心跳渐渐平复下去。

    时宴忽然想起来什么,说道,“对了,你的攻击设备很好用,后来帮了我不少忙,多谢,之后我会邮寄到你家的。”

    “不用。”艾伯特的耳根可疑的慢慢变红,伸出手挠了挠脸,却不小心碰到伤口脸色扭曲了一瞬。

    时宴视线扫过他通红的耳根,“?”

    这人到底是什么毛病?脸红什么?他说的话有什么不对吗?

    他本以为艾伯特听了这句话会暴跳如雷,没想到看上去竟然有些开心?

    不过既然艾伯特说不用那时宴也不会再坚持。

    特殊通道很快就到了尽头,面前忽然开朗,他们来到了出发前的广场上,前方的高台缓缓升起,穿着礼服的耶米尔缓缓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时宴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耶米尔能亲自来到前场,而且看这意思,难带是想亲自公布最后的结果吗?而且沈凌那个家伙去哪了?

    工作人员将他们的个人终端归还,时宴拿起来看了看,发现了沈凌留给他的信息。

    【临时有事,联赛那边暂时不能出席了,你一切小心。】

    时宴挑了挑眉,按照沈凌那个闲的没事都要找理由跟他说话的性格,竟然只发了一条消息?

    他意识到有些不对劲,诡异感再次袭上心头。

    沈凌的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匆忙,而且并没有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沈凌一般从来不会有什么事瞒着他,除了高级的军事机密或者是在没有时间详细解释之外。

    时宴抬起头眼神带着打量的看着周围的民众。

    他们依旧很热清,在看见极少出面的耶米尔的时候更加热烈,整个场馆几乎要被他们的欢呼声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