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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杀死张金雪的,真是许志深。

    他为了情妇,将自己原配妻子杀死了,却说妻子是为了救她而死,既逃脱了罪名,又能白白得到一个天大的人情。

    就是因为有了景家的帮衬,许家这些年的生意才能做的红红火火。

    现在,景凌寒就要让许志深将这些年吞下去的都吐出来。

    他现在比较想知道,许晚琴知不知情。

    “你们放了我吧,我也不想的,可是当时我没得选择啊!”邱金求饶道。

    景凌寒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对保镖道:“将他带上。”

    邱金大惊失色,“你要带我去哪里?!”

    “还能带你去哪里?自然是带你去报案了。”景凌寒面无表情道:“放心,你只是一个证人,你并没有做什么,警方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可邱金依然很害怕:“不行的不行的!若是让许老板知道我出卖了他,他不会放过我的!”

    “该说的我都说了,我求求你们放我走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再掺和进这些事情中了!”

    景凌寒没理会邱金的求饶,直接让保镖将他塞进了车里。

    许志深肯定要受到法律的制裁,而邱金是个关键人物,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让他走?

    保镖开着车就往警察局去。

    邱金在车里鬼哭狼嚎,想让他放过自己,但景凌寒充耳不闻。

    苏歌韵接到父亲的电话,让她去疗养院一趟,有些事情想跟她说。

    苏歌韵大概知道他想跟自己说什么,当即打车去了疗养院。

    “我看新闻,你跟景凌寒已经离婚了?跟霍哲瀚那小子在一起了?”苏父问。

    “是跟景凌寒离婚了,但是没跟霍哲瀚在一起。”苏歌韵道。

    苏父沉默了一下。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跟凌寒离婚了?”

    苏父对景凌寒的印象还是很不多的,当年苏家陷入危难,是他出手帮忙,又娶了苏歌韵。

    之后他手术,治疗,景凌寒也费了不少功夫,还让他转到这家疗养院来休养。

    他知道这家疗养院费用不便宜。

    “我跟他根本没有感情,只不过是协议婚姻罢了,他有喜欢的人,现在他喜欢的人回国了,我自然是要让位了。”

    苏父见她如此平静,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们之间就一点感情都没有吗?好歹你们也结婚三年了。”

    “没有。”苏歌韵回答得很果断。

    苏父一声叹息,知道女儿已经决定了的事情,他左右不了。

    “好吧,既然你已经做了决定,我也尊重你的选择。我从疗养院搬出来吧,这里费用太大了。”

    “不用。”苏歌韵摇头,“您就好好在这里养着吧,我还负担得起。”

    “你哪来的那么多钱?离婚分到钱了?”

    “没有,当初协议写得清清楚楚,我净身出户,何况他之前帮了我们家那么多,我也不该再拿他的钱了。”苏歌韵淡淡道。

    她这么说只是想让父亲放心,实际上,是因为景凌寒认定她婚内出轨,所以不肯分她财产。

    在跟她较劲呢。

    苏父很担心她,怕自己给她造成太大的压力和负担,执意要从这里搬出去。

    苏歌韵无奈之下,只好骗他说景凌寒给了她一大笔补偿,加上她自己在帮人修复文物,收入不菲,完全负担得起他的疗养院费用。

    苏父这才答应继续住在疗养院。

    又陪苏父说了许久的话,苏歌韵才离开。

    刚走出疗养院门口,就接到景夫人的电话。

    “韵韵,你在哪里?!”景夫人声音很着急,“你现在能过来医院一趟吗?凌寒出事了!”

    苏歌韵赶到医院的时候,看到景夫人蹲在手术室门口,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阿姨!”

    苏歌韵快步走过去,将她扶起来。

    “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发生什么事了?”

    景夫人身子软绵绵的,差点摔倒了,苏歌韵赶忙扶着她在椅子坐下。

    景夫人双眸通红,声音沙哑道:“凌寒他,出车祸了!很严重,现在正在里面抢救,保镖和他车上的一个男人当场死亡了!”

    “什么?!”苏歌韵惊愕,“好端端的,怎么会出车祸?”

    而且居然是这么严重的车祸。

    景夫人哭着说:“我不知道,我接到医院的电话就赶过来了,据说是跟一辆大货车相撞了!”

    她说着,忍不住痛哭起来,心如刀绞。

    景凌寒可是她唯一的孩子,若是他出了什么事,她也不想活了。

    苏歌韵赶忙抱着她安慰道:“阿姨,景凌寒他福大命大,肯定不会有事的,你不用太担心!”

    她嘴上是这么说着,眼睛却看向手术室。

    红灯还亮着。

    景凌寒即便捡回一条性命,估计情况也很严重。

    毕竟跟他在一辆车上的两个人都死了。

    “怎么办,怎么办!凌寒,我的孩子……”景夫人痛哭流涕,激动之余居然晕了过去。

    苏歌韵赶忙给她开了间病房,让她在隔壁病房休息,自己在手术室门口守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如坐针毡,从来没有觉得这么煎熬过。

    脑海中浮现景凌寒的脸,想起那个男人平日里高傲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