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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5b9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抢回白月光雌君后! > 抢回白月光雌君后! 第52节
    这个枪声很有特点,类似鸟类的鸣叫,只有部队上才会有。

    白榆顿时止住了脚步,又在两秒后飞速狂奔。

    腥臭与血腥随着风灌进咽喉,他感觉自己心脏收缩着,浑身肌肉紧绷着,全身的精神力都在叫嚣着:快点,再快一点。

    转过最后一个弯,他看见一个巨大的星兽腾空而起,它身体有一层楼高,八条腿上长满锋利坚硬的倒刺,后背覆盖着嶙峋的铠甲,后脑上是一张满是口器的嘴。

    “呲——”

    “嗖——”

    两道坠着闪光的影同时穿过星兽的心脏和大脑,庞然大物轰然落下,扬起的尘土让视线变得模模糊。

    但是白榆还是看见了,透过溅起的沙尘,看见了那抹熟悉的金色。

    眼眶瞬间就红了。

    他们在对视的刹那,同时迈开脚步向对方飞奔。跨过尸山血海,在万众瞩目中他们紧紧地抱在一起,然后忍不住拥吻。

    舌尖缠绕,恨不得将对方融入骨髓。

    “伊尔西,伊尔西。”白榆看着自己的雌君,看着那双蔚蓝色的眸子,心满意足地加深了这个吻。

    “砰。”一个星兽轰然倒地。

    阿统举着胳膊上的小型炮弹,滑到白榆和伊尔西中间委婉道: “主人,先生,你们过会再继续好么?”

    【作者有话要说】

    小情侣相见

    and为什么白榆还会有一次精神力觉醒:因为他第一次失败了!

    第44章 老大

    白榆斜着眼瞅了一眼阿统,没有理会小机器人,转而咬着伊尔西已经漫着红的耳朵尖说道: “宝贝儿,别理它。”

    他好久没见老婆了,亲亲抱抱分不开有问题么?

    当然没问题!白榆在心中自信的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

    “嗖!”一只准备偷袭的星兽应声倒地。

    伊尔西的高马尾随着偏头在风中飞扬,他甚至还保持着拥抱的姿势,单手举枪,叩响扳机。

    在确认星兽死亡后,将脑袋再次埋进白榆的脖颈,蹭了蹭闷声地做了回应:

    “嗯,不管它。”

    伊尔西的胳膊收得很紧,甚至还在微微颤抖,明明刚才还可以稳举着枪。

    我老婆,真帅!

    白榆目睹了整个过程,从警觉到抬枪最后到子弹飞出的流线型,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到不可思议,就连那双蓝色眸中乍现的杀意,他都觉得性感至极。

    “啵啵。”他搂着伊尔西的脖颈,在嘴唇上又心满意足地盖了几个章。

    以前在主星这样,伊尔西早红着脸羞耻地逃到一边,但此时此刻他感受着唇上的触感与近在咫尺的热度,只感觉分外安心与幸福。

    他甚至还用侧脸蹭了蹭白榆的侧脸,像一只寻到心爱小鱼干的猫猫一样。

    这波星兽已经到了尾声,阿统甚至可以一边开枪一边眇他的亲爱的主人和亲爱的伊尔西先生在旁若无虫和旁若无统地使劲贴贴抱抱。。

    !!靠!不愧是主人亲生的小主人,秀起恩爱一样不顾人工智能的死活。

    阿统体内的电线差点无语短路,但是看见没有缺胳膊少腿的白榆,那颗悬着的机械心脏最终还是安稳地落在实处。

    夕阳与群山的剪影交汇在一处是,不远处传来纷乱的脚步声。

    “老大!老大!这一波星兽都抵挡住了!”几个灰头土脸的虫子手拿着几把土枪和冷兵器一边兴奋的汇报情况一边跑向伊尔西。

    这种情况下,白榆只能无奈又极不情愿地松开了伊尔西的腰。

    但是手还是要牵的,身体也是要贴贴的。

    于是,那几个强壮的雌虫看见的就是:

    本来一脸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表情的“临时首领”,此刻褪下了所有的寒意,那张白皙的脸染上微红,此时正温柔地笑着与一只虫十指紧扣。

    “对哦,老大说他要找他的雄主来着。”

    所以这是只雄虫。

    哦,雄虫。

    不是!雄虫?!

    靠,竟然还是活的雄虫。

    几个“小弟”虽然知道老大在找一只雄虫,但是听说和亲眼所见还是不一样的!

    尤其,这只雄虫真的好帅啊!

    不愧是大老的雄虫!

    “亲爱的,这几只是?”白榆看着眼前的几只虫疑惑地看看他又崇拜地看看伊尔西,他微微扬起下巴,举起十指相扣的手在所有虫的眼前宣誓主权般晃了晃。

    又来…

    阿统撇撇嘴更加无语地用机械手捂住眼睛。

    像只翘尾巴的二哈,根本没眼看。

    这件事要从几个星时前说起……

    伊尔西日夜兼程赶到56星附近时,就看见大规模的星兽宛若潮水般涌入56边缘星,密密麻麻像涌动的淤泥,几乎要将这个小星球吞噬。

    伊尔西握着方向杆的手忍不住缩紧,眼眸微暗,他也当过军雌,于是清楚地知道知道:这个时节绝对不是星兽大规模迁徙的时候。

    所以,这是虫为。

    伊尔西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雄保会那只端着虚伪笑容的雄虫。

    他拿起光脑,发现信号很不稳定。

    【艾克文上将, 56星遭遇大规模,不正常星兽潮,多以c级无神智为主,请派大规模军队支援。并且56星卫星信号很可能已经被破坏…】

    他简要地将一切状况传达,看着代表发送成功的对号出现,终于深呼一口浊气。

    完全不知道56星的状况,也不知道进去后还能不能回来。

    但…那又怎么样呢?

    从穿上作战服,废了雄保会雄虫的那一刻,伊尔西就不再是步步为营的精明商人,他只是一只最普通的丢失了爱人的雌虫。

    个体总是渺小卑微的。尤其是与这广袤无垠的宇宙,与这满天闪烁的繁星,与眼前浩荡不止的星兽潮相比,他微小如尘埃。

    但尘埃归于何处,是化作尘土中庸碌的一份子,又或者化作永远的虚无,这都是尘埃所剩不多的自我选择权利。

    伊尔西握着飞行器的操纵杆,白榆的模样在脑海中清晰异常,少年的笑,少年炙热的吻,或是床间攀上大腿的的触感,耳边的轻语,此时一一在脑海中闪过。

    他情不自禁地弯出一抹笑,像一只扑向火焰的飞蛾,顺着星兽潮直接冲进了56边缘星。

    腥臭的肉块在前挡风玻璃上翻滚,高强度防弹玻璃甚至在角落出现了裂痕,星兽的嘶吼,丑陋的面孔,伊尔西灵活地控制飞行器,终于杀出一条进入56星的血路。

    伊尔西让阿统在56星边缘就开始拨打白榆的光脑,但与他猜测的一样,这里的信号已经完全被隔绝,光脑拨出后的提示音也从无人接听到信号失联。

    他到了56星,却依旧不知道去哪里找白榆。

    他只能将所有的不安与恐惧化作杀戮,他从这个星球的西边向东边扫荡,每每碰到幸存者,便会急忙地询问: “你有没有看见一个黑色眼睛黑色头发的虫子。”

    他有一瞬间想:幸亏白榆的眸色和发色特别,一般见过的很难忘记。

    但他没有听到任何肯定的回复,或许是他着他蔓延的寒意与杀气,又或许是他完美的枪法与挂满粘稠血液的骨翅。被救下的幸存者既是建议又是恳求地说道:

    “要不然您和我们一起去中央的防空洞,很多虫子都会在那里聚集,说不定能找到您说的那个虫子。”

    伊尔西思索了一下便也同意了,虫多的地方,看见白榆的可能性就大一些。

    这一路,幸存者越来越多,他们的崇敬几乎化作了实质。

    “您是军雌吧?您的枪法好准。您是主星来的么?”一个叫菲洛的幸存者忍不住凑道伊尔西的面前。他刚成年,看着伊尔西的面孔,和举手投足间的仪态,十分好奇地叽叽喳喳。

    “低头。”伊尔西将菲洛的脑袋一摁,骨翅带着凛冽的风声扫过一个完美的弧型,锋利的骨刺准确无误地刺穿从上方突然冲出来的星兽。

    菲洛颤颤巍巍地抬头,天知道那一瞬间他连怎么投胎都想清楚了。

    再次捡回一条小命,菲洛更加崇拜地望向伊尔西,只见那只满身矜贵的雌虫皱着眉甩了甩滴着血的骨翅,又随意抹了一下溅到脸上的血迹。

    骨翅在阳光下泛着光晕,那流光溢彩的磷片混着深绿色的血迹,菲洛觉得这比所有的星辰都美丽。

    又被救了一次,菲洛的胆子明显又大了许多,看着其他幸存者对他投来羡慕的目光,他的胸膛都忍不住挺了起来: “老大,您说的那个黑色头发黑色眼睛的虫子和您什么关系啊。”

    老大,是菲洛和其他幸存者给伊尔西起得新称呼,他一心惦记着白榆,也懒得和他们计较这些事情。

    听到菲洛的疑问,他不禁停住脚步,他抬头看着翻滚着灰色云朵的天空,眼神抑制不住地柔软了几分: “他叫白榆,是我的雄主。”

    “雄主?老大您结婚了啊,听说帝国的雄虫都很暴虐,您……”菲洛有些呲牙咧嘴,他觉得雄虫没一个好东西,怎么能配得上我的“救命恩虫”。

    其他幸存者也相继点着头,边缘星的雄虫很少,等级也都低得可怜,所以这里的雌虫反倒没有主星上雌虫刻在骨子中对雄虫的恭顺。

    他们很多都是冰冻精子和雌父结合生出来的。

    这种结合方式在虫族很常见,毕竟雄虫的数量就那些,为了种族的发展,冰冻精子早在几十年前就开始大规模使用。但这也有一个问题:就是冰冻精子和雌虫结合只能生出来雌虫。

    所以边缘星的雌虫很多,他们也不太指望能挺过狂化,这种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日子让他们天生还是比较佛系乐观的。

    伊尔西来之前解过这些情况,但是一听到他们将白榆和那些雄虫放在一起,语气还是有一些不满: “他不一样,我们很相爱。”

    果然这种秀恩爱的话,伊尔西还是不太能像白榆一样十分直白地说出,他顿了顿,眼中不自觉地染上了笑意: “等你们见到他,就知道了。”

    “对!等你们见到主人就知道了!”阿统也十分配合地将脑袋扭到一边。

    “老大,您这个小机器人还挺智能的阿!我一开始还以为它是个哑巴。”菲洛从一开始就看见这个火力十足的小机器人,本以为不会说话,没想到…

    “你才是哑巴!”阿统将机械臂伸长,狠狠给菲洛来了个暴栗: “先生和主人感情好得不得了,他们天天睡在一起,就连吃饭都得手拉手……”

    阿统果然继承了白榆的直白,他掰着手指头很不得把伊尔西和白榆一晚上几次都叨叨出来。

    “你们知道浴室的水哗啦啦了多长时间么?整整…”

    “阿统,好了。”伊尔西打断阿统的话,有些不自然红了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