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t5b9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形意宗师 > 卷五十二 大学很闲韩珞很忙
    大学很闲,韩珞很忙。

    忙到整日研读哲学课本研练拳学没有丝毫放松落下,忙到生活很充实,‘忙’到在班级中出了小名。大学新生进入大学会有空洞感因为高中努力冲刺考大学这目标,一但进入大学会失去目标或者说是目标完成且大学课程极少闲暇时间过剩且周围同学皆玩乐导致跟随群体进入大学生涯。

    哲学课不多不少。

    韩珞除了听汪教授周教授讲课外,成了往来出入哲学图书馆最频繁的面孔。

    古哲有言“热爱它你才能进入它”。韩珞很热爱哲学于是他很忙。

    但韩珞读哲学书的进程却没有他行动这般迅速匆忙,而是认真理解哲学的含义与深意不急不躁的阅读学习,他心很平静身很忙。

    而他的寝室同学却是身很闲心很忙,整日打网络游戏,打篮球睡觉等闲到让韩珞看来都很奢侈的事情,可他的室友却天天说时间不够太忙了。

    他的同学很多他朋友也有。

    贺倩,一个跟他在哲学上一样热爱的女生,俩人缘识于哲学图书馆频繁的碰面上。

    韩珞只记的贺倩比自己都狂热哲学比自己花的时间更多,不过他却是要练拳研医。

    清晨他避开人多之地往往到僻静的地方站桩练拳,至于功夫他不刻意求增进,因为功夫始终是水到渠成万万急不得,行拳如行水水至深处为江方能入海成就自己,功夫没有一蹙而就。

    形意拳五行十二行,他并未全练,而是只练五行那简单的劈崩钻炮横五拳而已,但这对应金木水火土的五拳却不平凡

    一至五可以彼此搭配组合形成很复杂的数字,拳亦如是。

    “造作意念,毁人不浅。练拳心不可急更千万不可意急。意之一字深切关系到功夫的纯粹度上,一切顺其自然,你不求拳拳自来,你去求拳拳走远。”

    柳宗元临寻仙前的一番话让韩珞一直遵守也一直如此做。

    形意拳之意,犹如画家随手作画,构图笔墨并非刻意安排,然而画师一落笔便意趣盎然,这便是意境。

    它在一切形象,想象之前,如下雨前的一点潮气预兆,似有非有。

    这便是拳中的灵练。

    形意门上乘拳学中的意境。

    传授武学何分衣钵与学生之别?传意的便是衣钵弟子,传形的就是学生。

    拳师教徒往往让学生一站桩功,说句放松等词就不再管了。

    而对衣钵弟子会明确告之为何放松,放松在拳学上会产生怎样变动?对功夫如何影响等。

    韩珞是得柳宗元三昧深意的,柳宗元在他初练拳时就说五行十二行不出一月就可以教会。

    而功夫往往是于细微处起惊雷而就的,犹如大音希声大象无形。

    拳学没有规矩却又大象无形。

    韩珞的思维犹如赋灵,遇到什么变什么,思考哲学的某个问题会折射出很多哲学面。

    而哲学如拳,不可瞎想又不能不想。哲学是一种思考的学术不假,但若胡乱思考进入思维的魔境便麻烦了,所以胡思乱想万万不可。

    这个时候就需要一位导师来告诉你什么该想什么不该想。

    哲学如拳,没有规矩却又大象无形,与武学的魔境有相通之处。所以柳宗元才让韩珞进入大学深研系统化的哲学。

    如此才能深造其才。

    韩珞不与外人比武较力,是因为想着与人较力逞能显摆的拳师往往没有入门,而真正得到拳学传承的是尝到沉浸在拳学中的甜头,越练拳越得甜头,整日只会一门心思在练拳消化得到的甜头上了。

    武学并非打斗杀人。

    哲学又是一种意境的学术,文人练拳很多需要意会的内容一看便懂,粗鲁的人反而难懂。

    韩珞在僻静之处躯体转动行走,双腿一搓一进,他的眼始终灵动的盯看着中指,盯而不呆,躯体内热气流转犹如沉水带出的韵劲,伸缩往来,循环不已,洋洋流动。

    他的眼神狠劲流露,却不是做出的凶巴巴样子,是眼神自然凝聚的表现。

    因为眼光散了干什么也没劲,拳忌之一,韩珞曾在家乡练非正宗的太极拳时,就犯过这样的拳病,随师学拳后才指点醒悟改过。

    韩珞停下身形,慢慢使躯体内荡漾的气息渐渐平静,气机百转千回转为平静后他才结束早晨的练拳,朝僻静外走去准备上课,刚走没几步韩珞浑身的细胞突突起来,躯体高密度的颤抖起来,衣服下的肌肉由颤抖到不颤抖再颤抖,反复多次如此。

    韩珞想起了柳宗元的话,这是拳学渐深随之伴来的躯体反应。

    而这样的功效,会使躯体肌肉颗粒渐结实饱满,筋壮力大。这样的饱满是由内诞生,而非外表的肌肉强壮。他的躯体肌肉将会逐渐呈现一种完美的形态,将躯体彼此的调整力发挥到极至。

    他的气质会发生难以言说的变化。

    他的劲力会随着这种逐渐而至的变化愈发凝固,仿佛一只在锤炼他原本力大却不凝顾的拳劲的大锤。

    而物极必反,拳劲牢固到极至便会产生变化,明劲跨入暗劲的变化,由明入暗,由明刚入明柔。

    但是这条路离他还尚远,他的劲力全部凝固还需功夫,只不过想比以前,拳学的九层之台终于开始由基层拔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