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继续来!”
林飞朗声大笑,随后整个人冲向梅尔吉,与梅尔吉比拼肉身,对林飞来说是一件求之不得的事情,因为梅尔吉是林飞所遇对手中肉身最强大的,林飞当然想战个痛快,就像一辆坦克,终于找到一辆装甲车,可以肆无忌惮对撞一番。
林飞如同炮弹般冲向梅尔吉,梅尔吉沉息一哼,整个人瞬间变成金色,就连瞳孔也变成金色,显然是把血脉之力催动到极致,因为他也誓要证明自己的肉身比林飞强,随后他抱腕拱肩,宛如一道金色流星般撞向林飞。
咚咚咚。
两人如同两辆人形坦克,不停碰撞在一起,把空气都激荡出阵阵波澜。
没有任何术法比拼,也没有法宝的角力,有的只有最原始的身体碰撞,一方是拥有南阳圣体的林飞,另一方是拥有黄金族血脉天赋的梅尔吉,两人都抱着一定要赢下对方的决心,一次比一次撞得狠。
若梅尔吉是纯血黄金族,林飞必输,只可惜梅尔吉不是纯血,所以在与林飞撞击几十下后,梅尔吉浑身金色褪去,直接被林飞撞得倒飞出去,毕竟他不是纯血,不能无限动用血脉之力,使自己一直处于金刚不坏状态下,所以败给林飞。
“有意思。”
林飞身体虽然也被撞得浑身胀痛,但却影响不大,也对黄金族的肉身天赋极为佩服。
梅尔吉落地后只感觉身体各个部位像是被人用铁锤锻砸过一遍,都快被林飞撞散架,在自己最骄傲的领域,竟然不敌林飞,这让他心中生出深深的挫败感。
只见他走到林飞身边,说道:“你很强,有资格见我们首领,跟我来吧。”
梅尔吉自然不是输不起的人,知道没必要再比下去,于是履行承若,要带林飞去见他们黄金族的首领。
林飞点点头,跟着梅尔吉进入黄金神庙大殿。
黄金神庙的大殿内部,比外面更加令人惊叹,只要能想象到的东西,几乎都是用纯金打造,黄金神庙拥有的黄金储量简直令人瞠目结舌,恐怕一个国家的黄金储量都没有这里多。
穿过金砖铺就的大殿,梅尔吉带着林飞来到一间密室前,让林飞稍等,自己先进入密室汇报首领,过了一会,梅尔吉从密室出来,请林飞入内。
进入这间密室后,林飞一眼便看到密室中央坐着一名老者,这名老者身穿一袭黑袍,同样头戴金帽插金羽,整个人枯瘦如柴,皮肤黝黑褶皱,比梅尔吉显得更加苍老,仿佛离死不远。
林飞见到这名老者第一眼时,便心生警惕,因为这名老者给林飞的感觉,与当世梅耀先给林飞的感觉一样,那就是虽然气息如同狂风中随时要熄灭的烛火,却仍然深不可测,因为这是一名地仙。
待林飞走近后,老者忽然睁开眼睛,他的双眼十分浑浊,仿佛历经过沧海桑田,日月变迁,见证过无数生老病死,悲欢离合,令人生出一种时间逝去的虚无感。
此人便是黄金神庙的庙主,地仙强者英堤,已经接近五百岁,即将坐化,每天都静静在密室中打坐,等待离世那一天。
英堤幽幽道:“来自东方的强者,我在你身上闻到人皇印的气息,想必你是新一代的人皇吧,梅先生已经逝去了吗?”
林飞没想到对方连这都能猜到,不过转念一想,对方和梅耀先应该是同一时代的人,于是问道:“没错,我就是这一代人皇,梅老的确已经逝去,老先生与梅老认识吗?”
英堤眼中露出一丝怀念,说道:“想当年,印加国还在时,我们黄金神庙作为印加国护国神庙,屹立在南美大陆,不像现在一样藏于地底,那个时候我曾去过华国,与梅先生交过手,输给他一招,我与他应该算是亦敌亦友吧。”
林飞点点头,而英堤则继续道:“不知你来找我有何事?”
林飞直言道:“老先生,我曾与教廷、永恒国度、血族还有恶魔族打过交道,发现他们各自的地仙强者都消失不见,永恒国度图坦卡蒙的棺椁都是空的,我想请教你,他们去哪了。”
“华夏人皇不愧都是万里挑一的强者。”英堤淡淡道:“你连图坦卡蒙的棺椁都打开过,想必永恒国度那六名祭司都已经被你杀了吧。”
没等林飞回答,英堤继续道:“我确实知道他们去哪了,因为他们曾经来找过我,只不过被我拒绝了。”
林飞一听,知道自己果然没白来,而英堤接着道:“他们自感生命无多,又不甘心沉眠苟活,于是想出一个办法,这个办法与你们人皇也有关。”
林飞连忙问道:“什么办法?”
“小仙界。”
英堤道:“他们要去小仙界,只有去了那里,他们才有机会突破,延续寿命,所以他们决定各自出关,结成联盟,守株待兔,只等近几年小仙界一开,他们便在有限的时间内,合力轰击通道,闯进小仙界。”
林飞闻言,心头大震,怪不得英堤说与人皇有关,没想到这些地仙竟然在打这个主意,如果真被他们得逞,那就糟糕了。
因为小仙界考虑到世界壁垒难以破开,以往只派地仙以下的强者下来,对地球来说危害并不算太大。
而一旦这些地仙硬闯进去,把世界壁垒破坏,也就等于完全打通小仙界和地球之间的通道,那时小仙界的地仙,甚至更高层次的存在就能随意来到地球,到时候必将生灵涂炭。
林飞镇定心神,问道:“那老先生你为何不加入他们呢?”
英堤摇摇头道:“印加文明被灭后,我便带着黄金神庙隐藏地下,不再理会纷争,至于寿命,我也已经活够了,不想再苟延残喘,再说就算进入小仙界,想要成就天仙也希望渺茫,到头来还是个死,何必花那个功夫,只可惜,那几人却不明白这个道理,人皇...”
英堤看着林飞,接着道:“你肩膀上的担子,可能是历代人皇中最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