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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宁存眼下青黑,神色疲倦,下巴处的胡子都没修理,声音沙哑,“季颜,也就是我哥,帮我找到他。”

    “他目前很大可能住在郭可同的住所里,也可能不是,郭可同房产众多,需要查,然后是与他有关的酒店和民宿也都查一遍。”

    “总之三天内,我要知道季颜的行踪。”

    刘末愣了一下,这属于存哥的私事,倒也没多问,而是爽快的答应了,“好。”

    没一会儿,陈开浩推门进来,“存哥,听说季颜哥找不到了,你....”

    刘末没打扰两人对话,他拿了这份差事直接就出去联系人了。

    陈开浩在见到霍宁存此刻的模样,震惊的说不出话了,好一会儿才试探道,“存哥,你还好吗?”

    霍宁存一点都不好,他满眼红血丝,整个人憔悴到没边,能撑着他坐在这都靠一口气吊着,“有事说事!”

    “存哥...你多久没睡了?你和季颜哥是发生了什么吗?”陈开浩斟酌着语气,显然顾及着少年的心情。

    少年倒也不隐瞒,有些有气无力地毫无顾忌道,“我强吻了我哥。”

    “卧槽,什么!”陈开浩感觉自己的天灵盖都炸了!

    第 80 章

    骆氏老宅

    今晚是骆明州的七十大寿, 罕见的并未大办特办,而是召集了家里子孙欢聚一堂。

    在这个寿宴上,每个人都为老爷子的生日煞费了一番苦心。

    “爷爷, 这是我亲手做的巧克力蛋糕,您尝尝。”骆嘉将自己准备的生日礼物端了上来。

    对于骆明州这样的人来说已经什么都有了,反而是实在的,充满心意的礼物更能打动他。

    老爷子顿时喜笑颜开, “亲手做的?那我得好好尝尝。”

    骆嘉的母亲在一旁附和,“是呀,小嘉光是打蛋糕都花了一个多小时呢, 说是只要您喜欢,再辛苦他都不怕。”

    骆嘉点了点头, “爷爷, 孙儿在这儿祝您寿比南山。”

    “好, 好,有心了。”骆明州确实开心, 吃了几勺蛋糕后, 更是夸骆嘉, “做的不错,比蛋糕店买的还好吃。”

    骆嘉嘻嘻笑了,“爷爷喜欢就好。”

    骆子俞是下一个送礼物的,他站在一旁, 看着几人其乐融融的模样, 嘴角微微轻扯,“爷爷, 我也给您准备了礼物。”

    骆嘉及其母亲都不太情愿的给他让开了个位置。

    骆子俞上前一步,将手里的盒子打开, “这是我手工磨的佛珠手串,已经去开过光了,并求了佛主保佑您健康长寿。”

    乌黑程亮的珠子非常漂亮,总共18颗,看得出骆子俞是真下了功夫。

    骆明州混沌的老眼亮了亮,他伸手接过珠子,“真不错,很光滑,费不少劲吧?”

    “还好啦,每天花一两个小时磨一磨,几个月下来,倒也不算什么。”骆子俞是会说的,一句话让骆嘉母子脸都绿了,显得他们刚刚那个蛋糕尤其可笑。

    骆明州欣慰地笑了,“子俞啊,听管家说你公司业务处理的很娴熟,这一个多月下来就赚了一两百万?”

    骆子俞从善如流道,“这都是小叔叔带的好,他给了我一些资源,不然我也不会有此成绩。”

    他很聪明也很谦逊,更懂得收敛锋芒,将这一切都归功于骆疏琪。

    果然听到此话的骆明州朝他的小儿子投去了目光,“阿琪,确实很有眼光,是个做生意的料,这几年越发沉稳了。”

    一旁的骆宇东突然阴阳怪气道,“子俞你这孩子也是,想要资源怎么不跟爸爸说,老去麻烦你小叔叔做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小叔叔身体不好,平日里还是少让他为你操心比较好。”

    骆子俞面上很淡然,心底却在冷笑,笑他这个父亲真够假惺惺的。

    不就是演戏吗,他也会,“真的可以找父亲要吗?”

    “我主要是怕父亲觉得我年纪小,无法委托重任才去小叔叔那儿试试的,如若父亲觉得我是个可造之才,斗胆请求父亲把东郊那块地儿给我。”

    骆子俞说完,眼含期待,他就是要撕下骆宇东伪善的面目。

    不得不说,父子俩一个比一个精,都是一丘之貉。

    骆宇东听到东郊那块地差点呛到,心想这小兔崽子还真敢要啊。

    他立即打发道,“那块地儿是今年的重点开发项目,这可不是儿戏,而且我已经跟政府那边签合同了,你看西郊那块地怎么样,想要的话,我送你。”

    西郊?

    一块荒地,满是垃圾,毛用没有,骆子俞直接婉拒了,“那还是算了,留给父亲您自己开发吧。”

    两人几番交流下来,各自在心里啐了对方一口。

    这种程度的针锋相对,在骆氏还算稀疏平常,因此,骆明州并未多说什么。

    处在这场闹剧中心的骆疏琪全程没说一句话,他仿佛游离在这个家之外,观察着所有人丑陋的嘴脸。

    然而,任谁都没想到的是,在这顿饭结束之际,骆明州宣布了一个重磅消息。

    “近年来,我时常感到力不从心,前不久去医院检查,说是脑部有个恶性肿瘤,医生说我顶多再活三个月了。”

    这话一出,饭桌上众人心思各异。

    但很快大家便调整过来,用惊恐和忧伤的表情望着骆明州。

    “爷爷...”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