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界 (叔嫂 1V2)》 1.你,不该来 【好老婆,不生气了,我这么忙,也是为了我们的将来啊,不闹了好不好?】 【我跟你发誓,明天一早一定到家。】 【乖,我这边有点忙,先不跟你说了,明天见。】 苏箐看着沉渊发来的信息,满腔委屈不知该如何发泄。 真不是她闹,而是他已经一个月没回家了。 今天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他答应过会回来的。 为此,她特意做了满满一桌他爱吃的菜,买了红酒,点了香薰。 苏箐用力扯了扯衣领,将手机丢至一旁,靠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喘着气,白皙的小脸上一片绯色红晕。 香薰里掺了调情药,原想着今晚和沉渊…… 幻想过无数次的缠绵画面在脑海中回放,强烈滚烫的暖流从小腹而起,涌遍四肢百骸,双腿间湿黏一片。 扯衣领的手忍不住下滑,伸入内裤之中,用力捻起阴蒂揉按,试图缓解体内燥热之感。 可是,越揉越难受,浑身像着了火似的,阴道内像爬满了虫蚁,疯狂的啃噬着甬道里的每一个敏感点! “该死的沉渊,你混蛋……” 苏箐委屈的红了眼,怒蹭道:“如果下次再爽约,我一定给你戴绿帽子。” 边骂边将碍事的内裤扒掉,腿支在沙发边分开,阴蒂处的手指缓缓移至穴口,插入…… 砰! 紧闭的大门突然开了,苏箐吓得浑身一颤,急忙调头望去,视线定格在大门处,意外闯入之人的身上,大脑一片空白。 沉越大脑亦是一片空白,他这是看见了什么…… 他看见往日里端庄无比的嫂子,以一种暧昧诱人的姿势躺在沙发,衣服凌乱,酥胸半露,两根手指还插在自己的…… 漫长的对视过后,苏箐吓得一把抱起沙发上的毯子,护住自己的身子,头也不回的逃上了楼,羞愧的将自己藏进了被褥中,整整一个小时都不敢出来。 她真的没有想到,沉越会突然回来。现在才六月初,大学还没到放暑假的时候啊! 刚和沉渊结婚的那一年,沉越才十四岁。沉渊和沉越自小失去母亲,她一直将沉越当着孩子对待。一直以来,在沉越的心中,她都是端庄温柔的嫂子,可今日过后,沉越会怎么看她…… 还有,他会不会将今日的事告诉沉渊…… 在沉渊的心里,她也是个温柔端庄的好老婆,即便在床上都不会太过主动,要是沉渊知道她不仅会用调情香薰,还自慰被沉越看见了…… 还有,在自慰之前,她好像还说过要给沉渊戴绿帽子? 必须让沉越忘记今天的事,一个字都不要跟沉渊提! 苏箐心一横,起身整理好衣服,出门。 为了不让自己出现的太过突兀,苏箐特意跑去切了一盘水果,才去敲了敲沉越的门。 卧室里,沉越并没有应苏箐。 苏箐鼓起勇气推开门,一眼边看见沉越单手支着额头坐在书桌边,也不知是不是累了,正在闭目养神,连行礼都没有收拾。 “那个,阿越,吃水果。” 苏箐将果盘放在电脑桌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沉越的脸色:“嫂子没有想到你会突然回来,所以,那个,嗯……” 用力吞了吞口水,说不下去了,太尴尬了。 双手用力握拳:“那个,今晚的事,你能不能别跟你哥说,那个,我……” 沉越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没有搭理她。 应该是刚才的画面对他冲击过大了吧? 毕竟长嫂如母,而他今年也不过才二十一岁。 实在是太尴尬了,苏箐已经后悔过来了,她应该当着没有发生过,然后将事情冷处理,而不是跑来重提。 “那……,没什么事的话,嫂子就出去了,水果你记得吃哈。” 丢下一句,匆忙转身,可没有想到…… 不过刚转了身,沉越突然伸手,从身后抱住了苏箐,双臂圈住了她的整个大腿。 沉越的掌心,不偏不倚的覆在她双腿中间的阴户前端。 苏箐全身一僵,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腿间那双手:“阿越……” 沉越嗓音沙哑,缓缓打断:“嫂子,你,不该来。” 2.分开腿 “啊……,是、是……”苏箐大脑空空的,本能作答:“那,我不是现在走了嘛。阿越,你、你放开我。” 虽然小的时候沉越也曾这样抱过她,但现在的沉越不是小孩子了。 上了大学的二十一岁男孩,身高早就超过了一八八。阳光热烈的他爱极了运动,身上的肌肉远比成日坐办公室的沉渊练得结实。他抱她抱的那么紧,胸膛紧密的贴在苏箐的后背上,苏箐清晰无比的感觉到他壮实滚烫的胸肌。 苏箐克制着嗓音里的颤抖,硬着头皮道:“阿越,你长大了,这样不……”好…… 还未说完,沉越双臂突然用力,将苏箐抱在书桌上。 苏菁吓了一跳,双手本能扒住书桌边缘,惊慌失措的朝着沉越望去。 视线还未触及沉越脸庞,沉越已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子密不透风的将她压在书桌和他的身子中间,一只胳膊揽着她的腰肢,另一只手撰住她的手臂,让她两条腿分开挂在他的身体两侧。 太近太近了,沉越的气息凶猛的往苏箐的鼻尖灌,不是男孩的青涩懵懂,而是成年男子爆发的荷尔蒙香气。她的小腹刚好抵住他跨间,她清晰的感觉到他裤子里勃起的那东西硬的像铁。 苏箐心惊肉跳,舌头打结:“沉、沉越,你、你干什么?” “嫂子……” 沉越嗓音沙哑无比,一头埋进了苏箐的颈窝,抓胳膊的那只手用力下拉,苏箐的裙子领口被拉开,歪歪斜斜的挂在她的肩头,露出了雪白无比的香肩。 苏箐被沉越吓坏了,她从来都没有想到看着长大的孩子会对她坐这样的事,慌乱反手想要制止他。可越是想反抗,沉越越是将她锢的更紧,一只手便将她的两只小手锁死在掌心。 “嫂子。” 他的脸埋在她的颈窝,嗓音沙哑地问:“我哥一直冷落你,你难受了,是吗?” “不是的阿越,你哥没有冷落我,他明天早上就回来了,你快放开……唔……沉越!” 正说着,他另一只手滑进她的裙子,伸入湿哒哒的内裤里。 苏箐吓的尖叫出声,两条腿奋力夹紧,想将沉越的手给挤出腿间。可,因他身体的阻挡,乱动的双腿不但没能将他的手挤出去,反而让沉越的手更深入的滑进她的腿心。 沉越的大手包裹着她湿哒哒的私处,手指笨拙的在穴缝中游走:“嫂子,是这里难受吗?我帮你好不好?” “沉越!你放开我!” 苏箐快哭了,他是沉渊的弟弟,她看着长大的孩子!他怎么能将手,伸进她那里! 苏箐颤抖地求沉越:“阿越,听话……” 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双手从他的掌心挣脱,奋力的推他的胸膛,推他的手臂,掰他的手掌。 沉越并不听话,她推的他的胸膛,他便揽她的腰肢。她推她的手臂,他便掀她的裙子,她掰他的手掌,他便扯她的胸罩。几个回合下来,苏箐的裙子被脱掉扔到一旁,文胸歪歪斜斜地挂在肩膀上,白花花的乳肉全露了出来。 沉越抱着挣扎不止的苏箐放在床上,整个身躯压在她的身上,膝盖将她的双腿按死,一只大手将她的双手锢在头顶,附身近距离的看着她,死死的看着她! 苏箐从沉越的眼中看到了两团熊熊燃烧的欲火,彷佛想将她连人带骨头烧了融了! 那火顺着目光,一直烫到苏箐的心口,苏菁吓得语无伦次,脑子也跟着晕乎乎的:“阿越,阿越你冷静点,我是嫂子,我是你嫂子啊……” “是啊,嫂子。”沉越紧紧盯着满目慌张的苏菁,嗓音更哑了:“所以,你为什么要让我看到呢?” 他一直喜欢她,喜欢了很多很多年。 可她是嫂子,他只能忍着。 他以为能忍一辈子,可当看到她衣衫不整,面色潮红,一个人无助又可怜的躺在沙发上自慰的时候,他心态崩了。他哥哥,竟将嫂子冷落到自能自慰的地步。 如果她今晚不过来,他或许也能忍得过去。可是,就在他最难受最压抑的时候,她来了!不仅来了,还离他那么近! 他单臂将她圈死,附身吻她的脖子,啃她的肩膀。毫无技术的啃吻,很快吻到她的胸前。一把将碍事的胸罩扯开,趴入心口咬她的奶头,舌头将奶头裹入舌尖用力的吸,奋力的咬。 受了刺激的奶头,瞬间硬成了果核,快感凶猛的刺激着苏箐的感官,她抑制不住的喘气呻吟:“啊……阿越……阿越……”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苏箐又委屈又难受,她怎么知道说好回来的沉渊没回来,本该上大学的沉越突然回来了! 眼泪大颗大颗的掉:“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你今晚,今晚会回来……” 话还没说完,腰出陡然一紧,内裤被他一把扯至腿弯。 同时,沉越松了桎梏她双手的那只手,飞快的脱着裤子。 苏菁吓得三魂离体,双手摁住沉越的大手,疯狂摇头:“沉越!不要!阿越,不,不……” 沉越单手将苏菁的嘴巴捂住,裤子内裤扔到一旁,扒开她的双腿。 3.疯狂抽插 苏箐下意识双手掰嘴上的那只手,却松了下身的防备,一条腿被沉越高高掰起,庞大坚硬的阴茎对准穴口狠狠插入。 插的太过急切,更是没有经验,一下子便将整根捣进蜜穴最深处,顷刻间填满的快感顺着尾椎处直冲苏箐的大脑,苏箐难耐的娇吟一声,两只小手软软的掉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沉越没有给苏箐半点缓解的时间,手从她的嘴上移开抓紧她的手臂,按着她的腰肢便是一阵猛烈的抽插,凶狠的性器无章法无规律的顶着穴内的每一个嫩肉,插得苏箐的灵魂都在飘散,眼前炸出无数白光。 她难受地扒着沉越的手臂,摇着头想要求饶,可刚张嘴便又换来一阵激烈的抽动。 苏箐双手拼了命地抓沉越的手臂,抱沉越的肩膀,够沉越的脖子,想要告诉他不要那么用力,赶紧拔出去。他应该没做过爱,太凶悍了,那根阴茎彷佛想将她的阴道捣穿,是很爽,但也疼。 沉越并不能理会苏箐抓他的意思,只以为她终于缓解了被冷落的空虚,继续猛烈插了她十几次后,干脆单手将她从床上拽入怀中,抱着她坐在床上插,龟头更深入的撞击着深处媚肉。 快感疯狂的席卷而来,顺着尾椎、阴道内壁冲向四肢百骸,苏箐的头发麻到抽搐,舒服的几斤失控,可却又拼命的咬着嘴唇,不愿意发出放浪的呻吟声。 她是沉渊的弟弟,是她的小叔子,这是出轨这是背德。 苏箐使劲摇头想要保持清醒,可背德的刺激感和高潮的快感不停的将她往深渊里拖。她双手无力的锤着沉越的肩膀,呜呜咽咽许久,终于拼凑出声音:“沉、沉、沉越,阿越……放……唔……” 还没说完整,刚得自由片刻的唇又被他的嘴唇吻死。他的吻依旧没有任何章法,胡乱的舔咬啃噬,舌头撬开她的齿缝舔她的口腔吸她的舌头。 吻的同时腰部疯狂摇晃,一边插着一边将将她往床上摁回。苏箐本能的抓他的手臂,推他的胸口,可深陷快感中的力道弱的彷佛小鸡斗老鹰,轻而易举的被他压回了床上。 变换姿势时,他的龟头不经意的撞击到最深处的G点。先前他弄的有多痛,这一撞便有多舒服,苏箐浑身的汗毛都炸开了,一连串的呻吟声失控而出:“啊哈啊……” 好爽,好舒服! 苏箐目光迷离的看着天花板,汗水不知不觉的顺着每一个毛孔溢出,贴着绞缠的两具身体润着彼此,淫水也在猛烈的抽插中溢满腿心,顺着股沟而下,和着汗水将床单打湿。 听到苏箐娇软黏腻的叫床声,沉越像是得到了鼓励,干脆将她的身子折迭在一块,压着她吻的同时,一手整个捏住她的乳肉大力揉捏,一手锢着她的腰腿继续猛烈的抽插,次次都撞击着方才挑起她呻吟的G点。撞得苏箐浑身止不住的抽搐,高潮痉挛感至穴内而起,遍布全身! 沉越只觉得苏箐的穴内一阵滚烫,好像淫水被烧开了,穴内的媚肉像一张张小嘴疯狂的吸咬他的肉棒,强烈的爽意不受控的袭来,马眼处一阵酸颤,竟失控的射了出来。 苏箐清晰的感觉到沉越射了,还射在她的体内,气得眼眶瞬间红了,发泄地咬他的嘴唇。 沉越吃痛避开,苏箐哽咽开骂:“沉越,你混……唔……” 刚骂一字,沉越干净利落的低头,唇又将她的嘴巴封的死死的,舌头伸进她的嘴里又是一番毫无章法的吸吮舔噬。苏菁气得咬他的舌头,咬他的唇瓣,可这一次任凭苏菁怎么咬,沉越都没有放开她的嘴巴,整个舌头将她的小嘴塞的严严实实,舔她的舌头吃她的口水。同时,刚刚射完,仍留在她体内的阴茎又瞬间勃起,变得比刚才还要硬还要大! 苏菁好不容易将嘴巴从他的嘴里移出,无力的推他,颤抖求饶:“沉越,够了,够了,放开我……” “不行。” 沉越没有丝毫犹豫的拒绝了她,将苏箐不规矩的两只手锢在床头。 他忍不住了,没操进去前忍不住,操进出之后更忍不住。他一闭上眼睛都是她情欲难耐的靠在沙发自慰的情形。 他将她的腿压得死死的,硬茎往外拔了拔,突然猛地加重力道狠狠冲刺,撞击着宫口深处的媚肉。 不余力的撞击,撞得苏箐浑身颤栗不止,穴内的小嘴也跟着颤栗不止,失控地咬紧他的肉棒,紧到苏箐清清楚楚的感觉到肉棒上每一根经脉在爆裂颤栗地跳动。 性张力在感觉到肉棒经脉跳动的瞬间扩展到了极点,苏箐浑身的毛孔都炸开了,高潮感再度抑制不住的袭来,淫水失控的顺着两个人的交媾处淋在床单上。 苏箐脸颊爆红,燥热的连气都不够喘了,难受地咬沉越的肩膀啃他的手臂,拼命的摇头想要结束。 她越是想结束,沉越插的越是卖力。沉越重新将她挣扎的身子摁紧,盯着她潮红难耐的表情,哑着嗓音说:“嫂子,我舍不得你难受到只能自慰。” “我不难受,真的,阿越你相信我,你哥……啊……” 措不及防的抽插在‘你哥’两个字响起时凶猛而至,凶悍的像发疯的野兽,疯狂的插了几十次,将苏箐未完的言语死死赌回喉间。 自沉渊出差后再也没有做过爱的苏菁,爽得浑身如遭雷击,瘫在沉越身下止不住的痉挛抽搐,舒服的连喘息都忘了。 沉越抓紧苏箐的手臂,狠狠的插,发疯的操,操到交媾处全是白浆,银丝淋淋漓漓的拉至两个人的腿弯处,才赤红着眼睛说:“嫂子,从现在开始,除了情难自抑的叫床声,我不想从你嘴里听到任何多余的声音,尤其是我哥。” “不,不……”苏箐整个人被插得晕晕乎乎的,根本没有力气开口,额头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毫无办法的她,脑子里只剩最后一个念头:“那、那你戴……”套…… 最后一个字没能说完,沉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刚才沉越脱衣服的时候,手机被他随意丢在枕头旁,苏箐歪着头能够看见来电显示:哥。 4.撞击 苏箐吓得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头皮至脚尖全都麻了。她无助的扒着沉越的手臂,哀求的看着他。 沉越并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用嘴再度将她的嘴巴堵死,舌头在她满口搅动,强势的逼迫着她吞咽他送来的口水。 他揽着她的细腰猛力抽送十余次,插得她浑身颤抖不止,气息粗重的仿佛要断开,才放开她的嘴巴堪堪够过手机。 苏箐晕晕乎乎的看见沉越拿起手机,急忙双手捂住嘴巴,不愿意自己失控难耐的喘息声被沉渊听见。 然而不过半秒,沉越便将手机塞到了她的掌下。苏箐意识到沉越想做什么,拼命地冲着沉越摇头,眼神哀求:求你了,别闹了,你哥会听见的。 沉越偏要闹,不管不顾的将手机塞进她手里。见她不配合,他坏性十足地亲她的额头,咬她的鼻尖,趴进她的颈窝啃她的脖子,绵延的朝着她胸前颤栗的奶头而去,一口咬住。 好不容易平复片刻的气息再度紊乱,苏箐差点尖叫出声,奶头硬得发木,快感折磨的她几乎崩溃。漫长的铃声断了又响,苏箐服了怕了,一手捂住嘴巴死死咬住嘴唇阻止自己发出声音,另一只手颤抖地滑动接听,将手机贴到沉越的耳边。 沉越嘴角微扬,露出满足又得逞的笑容。并没有立刻回应沉渊,而是一把拔出性器。 苏箐以为他终于考虑到沉渊的感受放过她,老老实实的接电话去了。却没想到刚拔出去一秒,他便双手抱着她的大腿将她从床上捞起站到地上,硬物又插入她的体内。 “啊……”毫无防备的抽插,插得苏箐全身激荡不止,手机差点脱手而出。慌乱抓紧手机,双手圈住沉越的脖子,气到眼泪打转,趴在他的肩头狠狠一口。 沉越没想到苏菁会在这个时候咬他,喉结滚了滚,压抑的呻吟声也倾泻而出:“嗯……” “阿越?” 电话接通已半分钟,除了奇怪的声音并没有听到沉越的回复,沉渊疑惑询问:“你那边什么声音?” 手机漏音,苏箐也听见了沉渊的询问,她噙着眼泪无助的看着沉越,张着唇形求他:“阿越,不要,不要让你哥知道。” 她很喜欢沉渊,很喜欢很喜欢,先前说什么戴绿帽子不过是气话而已。 同样,沉渊也很喜欢她。 她想象不到沉渊如果知道今天的事会怎么样。 苏箐眼中的泪光狠狠刺激了沉越,怒意醋意顷刻溢满胸膛。他逼视着她的目光,压着怒意低着嗓音问:“他那么冷落你,你还舍不得他?” 苏箐张了张嘴,又缓缓闭上。 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没有用了,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全都发生了。 沉越注视着苏箐许久许久,张开嘴巴照着苏箐的唇瓣就是一口。苏箐吃痛,皱起秀眉看他。 沉越已变换了声调,低沉着回沉渊:“没什么,在看电视而已。怎么?” “前两天你说过今天要回来,到家了?” “嗯。有事?” “你嫂子电话打不通,她可能生我气了,你要是在家的话,帮我买束花送给她,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顺便告诉她,明天她眼睛一睁开就能看见我了。” “……” 沉越突然就沉默了。 沉渊疑惑:“阿越?” “自己回来送。” 漫长的沉默过后,沉越沉声丢下一句话,腾出一只手直接挂断电话。 完事,他就这么单臂抱着苏箐站在原地,附身久久的看着她,看了好久好久。 苏箐仰着头也看着沉越,她听见了,沉渊打不通她的电话,以为她生气了,让沉越帮忙买花哄她。他还说,只要她明天一睁开眼睛就能看见他了。 苏箐眼眶通红,对沉渊愧疚,因沉越委屈:“现在你相信了?你哥真的没有冷落我。沉越,是你误会了……” 5.被操晕 沉越喉间一涩,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心脏好像插了一把刀,好疼好疼。 是他误会了吗? 可如果真是他误会了,她为什么会空虚寂寞到一个人躺在沙发上做那样的事? 苏箐难受地扭动身体,想从他的怀中下来:“阿越,听话,放开我,今天的事我不跟你哥说……啊……” 正说着,他突然身子一转,将她放在先前的坐过的电脑桌上。苏菁下意识反手去扶桌子,却不曾想慌乱中推翻了电脑,电脑摔落的同时又带翻相连的一切,顷刻间整个卧室都是电脑键盘鼠标摔落的声音,响得惊天动地。 响声中,她的腿心已被他拽至跨间,短暂离开的阴茎蛮力的、强势的、毫无保留的插入她的体内,一下子便撞到宫口深处的媚肉,撞得苏箐身躯不受控的抽动颤抖,高潮的淫水如溪流,顺着两个人的交媾处淋漓而下,流在大腿上,流到屁股里,落在电脑桌台面上,再一滴滴滴到地上。 满屋都是浓烈的淫靡香味。 苏箐爽得魂儿乱飞,大脑中成片成片的白光,感觉灵魂好像飘到了天堂。她难耐的摇着头,抓沉越的肩膀,抓沉越的胳膊,两只小手爽的在他胸口不停乱抓,在沉越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指痕。 她被插出眼泪,呜呜咽咽的哽咽道:“不、不是说,不是说误会了吗,沉、沉越,混蛋,你混蛋……” “不管,我不管,是不是误会都不管。” 沉越像胡搅蛮缠的孩子,用力的将阴茎往外拔,再狠狠的撞进苏箐的身体里。他插着她的嫩逼,掐着她的细腰,抓起她晃个不停的奶子,将她身体的每一个地方都摸遍吻遍。 他锢着她的小脸,捏着她的下巴,吻她的嘴巴,亲她的脸蛋,粗重的气息不停的喷洒在她的脸上,无赖又蛮横:“我就要你,我就要你,嫂子,我就要你!” “可是……”苏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可气息却怎么也不够喘。浑身的力道被他抽干,她只能虚虚的抱着他的头,强调道:“我是你嫂子,你这样要你哥情何以……” ‘堪’字没能说出来,他又一把将她从电脑桌上抱起,高大结实的身躯将纤瘦的她整个抱在怀中,站在原地抱着插。连贯漫长的抽插,次次捅穿整个阴道,每一下都像在强调他的占有欲,死活要将她的身体全部变成他的。 “啊,好深……”苏箐被插哭了,在床上沉渊从来都没有那么粗鲁野蛮过,所以也没有插到她最深处过。她的小腹绵延起伏,全是他龟头捅出的小山丘。 激烈的抽插下,高潮像涨潮的海浪,满耳全是性器在水里冲撞的噗嗤声。 苏箐又爽又疼,电流泳满尾椎脊柱,将她折磨到崩溃。眼泪大颗大颗的掉,呜咽着咬他的肩膀,哭着摇头求饶:“不要了,太深了,阿越,太深了,疼……” 她甚至在想,他射吧,只要他能射一下让她休息一下,就算射在体内也认了,这一次他已经做了好久了。可是,他不仅不射,抽动的频率反而更高,彷佛在跟她叫嚣,再操上半个小时也没有问题。 他由着她咬她啃,抱着她放回床上,强壮欣长的身躯压回她的身上,他咬她的耳朵,凶狠地说:“不管,就要深,就要插你最深处,最好插到你心里去。” 他吻着她的唇瓣,舔她的嘴唇:“嫂子,我忍不住,我想操死你。” “沉越!” 苏箐吓得三魂离体,失声尖叫。 而他迅速抽搐阴茎将她翻了个身,抱着她的屁股插,压着她的后背插,每一下都贯穿整个阴道。 苏箐连骂他的力气都没有了,浑身被他操透操烂了,和沉渊结婚那么多年,她的逼里都没有那么涨过疼过。 苏箐瘫软的趴在床上,香汗将床单淋的潮湿无比。她抓着床单虚虚的喘着气,无力的呻吟着,深陷着。 看着体力逐渐透支的苏菁,沉越也想稍稍克制,可他根本克制不住,她的嫩逼插的太爽了,逼内的一张张小嘴咬的他神魂颠倒,只想死在她的身上,精毁人亡的那种死。 尤其是听到她质问他,要沉渊情何以堪的时候,他更是想将世界都毁灭了,然后在世界毁灭的同时,将她紧紧锢在怀中,让她只属于他一个人。 脑子里突然有个问题:她那里那么水润紧致。大哥操了她这么多年,每天得有多爽? 想到这里,沉越插得更卖力了,好想将沉渊有过的那么多年,一次性都操回来,刚刚射完就硬了,连停都不想停便接着抽送。 他整个身体趴在苏箐的美背上,用力的抓紧她的小手揉在掌心,声音突然委屈无比:“嫂子,你都不知道,我到底有多喜欢你。” 苏箐的确不知道沉越到底有多喜欢她,她的意识逐渐模糊,就这么趴在枕头上,逐渐失去意识。 被操晕了。 …… 第二日,醒来后的瞬间,苏箐吓的惊坐而起,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沉渊! 猛力坐起的力道,措不及防扯痛了阴道里的撕裂伤,苏箐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又重重栽回床上,绝望地望着天花板。 沉渊在电话里说过,她睡醒后的第一眼,他就会出现在她的身边。 她醒了,那他回来了吗?看到了吗? 要是他看到她和沉越…… 昨晚,她好像被沉越操晕了,不知道睡的是沉越的房间,还是她和沉渊的…… 混乱不堪的想着,强有力的胳膊从身后而来,将她的身子圈住。紧接着他翻身而上,将她压在身下,吻温温柔柔的落在她的唇边。 浅浅的吻,含尽了缠绵满足,碰她的嘴唇,舔她的牙齿,黏着她香软的小舌,腻好久好久,久到苏箐确定,她还在沉越的房间,眼前抱着她吻的人也还是沉越。 终于亲够了,沉越满意的松开苏箐的嘴巴,满眼笑意地看着问:“醒了,下面是不是很疼……” 啪! 苏箐陡然抬手,狠狠一个耳光甩在沉越脸上。 6.哄她 沉越被苏箐打懵了,呆呆地望着她。 苏箐用尽全身的力气沉越推开,抱着毯子护住身子,头也不回的冲出沉越的房间,跑进她和沉渊的房间,躲进卫生间打开淋浴,奋力的洗着身上的每一处痕迹。 沉渊快回来了,出差那么久,是要抱着她亲热的。 不想让沉渊看出她被别的男人深入过。 可是,洗了很久很久,都没能将身上的痕迹洗干净。昨晚沉越那么疯,全身都是他的吻痕,腿心阴道内外更是擦伤遍布,根本瞒不住。 苏箐气得锤了一下墙壁,认命的关了淋浴,将衣服穿戴整齐,还特意穿了难解的牛仔裤。 刚打开浴室门,卧室门也开了,穿着得体西装,身姿欣长的沉渊出现在门口。 他的手里,还捧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花。 苏箐的目光,不偏不倚的和沉渊的视线对上。 苏箐的三叉神经一麻,僵在原地,紧张的连呼吸都忘了。 本是蹑手蹑脚开门的沉渊,诧异的看着头发潮湿,却穿着齐整无比的苏箐:“这么早,你要出门?” 才六点,以往她都要睡到八点才醒。 苏箐机械摇头,不敢开口,怕一开口颤抖又委屈的嗓音,将昨晚的事全盘暴露。 沉渊微微抿唇,笑着走向苏箐。 苏箐下意识想躲,可沉渊准确预判她的动作,放下玫瑰花的同时,长臂一伸便将她揽入怀中,再一转身坐在沙发上,密不透风的将她圈坐在大腿上,脸颊轻轻地贴着她的脸颊,哄她的嗓音也轻轻地:“还生气呢?” 苏菁睫毛颤了颤,挤出两字,“不敢。” 极力克制的声音,像极了赌气撒娇。 沉渊笑了,就知道她还在生气,毕竟昨天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他答应过回来陪她。 抱着她继续哄:“乖,不生气,等忙完海城开发项目的招商就好,到时候我给自己放半年长假,天天陪着你,好不好?” “……”苏箐眼睛一红,说不出话了,心口愧疚的要死。 沉渊低着头,将苏箐脸上的每一个变化都看在眼中,瞬间慌了:“怎么哭了?” 沉渊掰正苏箐的身体,双手捧苏箐的脸,长指轻轻擦拭着苏箐的眼睛。平时看起来多高冷的男人,在她面前说话就有多温柔:“我跟你保证,这次是真的,不哭不哭,好不好?” 见苏箐没有回答,只是眼睛红红的看着他,沉渊干脆低头,将额头贴在她的脑袋上,像哄小孩:“如果这次再爽约,你就拿根绳子,将我扣在你的手腕上,嗯?” “好……”苏箐压抑许久,终于颤抖开口。 怕再不应他,他会无休止的哄下去,那样她绷不住的哭出来。 她知道他很忙,也知道他忙全是想要她即便成日待在家里,也能无忧无虑的做个米虫,一辈子都不会为了钱发愁。 “真乖。” 沉渊揉揉苏箐的头发,顺势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一个吻。 苏箐心房本能一颤,闭上眼睛。 额头上的吻,熟络又亲昵的往下,吻过脸颊,下巴,最后奔着她的嘴唇而去,手慢慢滑至牛仔裤裤扣上,摁住。 危险的警报陡然在苏菁脑海中响起,她猛地推开沉渊,条件反射似的逃出他的怀抱,转身趴在沙发上,脸埋进臂弯间,半晌不敢抬头。 满脑子都是昨晚沉越将她抱到电脑桌上,抱到床上,野蛮的、粗鲁的、强势的侵犯她腿心的画面,被填满暴操过的甬道内,还残留着沉越留下的饱胀感。 沉渊疑惑:“怎么了?” ———————————— 话说,哥哥还是很爱嫂子的。 PS:新文求珠,有存稿,百收加更一章,百珠加更一章。 7.小狗 他工作忙,出差是常有的。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将她抱上床,过足瘾才肯放过她。每次她都配合无比,做完很久还缩在他怀里抱着他不肯放。 推开他,是第一次。 “我、我那个,我……”苏箐被沉渊看得心乱如麻,心虚的要死。她慌张地抠着沙发,低着头:“还、还没原谅你呢……” “呵。”沉渊又笑了。 这回气性挺大,看来是真生气了。 苏箐只能硬着头皮强调:“昨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是是是,我的错。”沉渊笑着起身,走到她的身后重新将她圈入怀抱,手不规矩的缠她的小手:“那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苏箐拍掉沉渊的大手,嘟囔:“就是不让碰。” 沉渊无奈:“真不让?” 苏箐用力点头:“真不让。” 不可能让的,她身上的痕迹太重了。别说碰了,就算掀开她的衣角都能看到那惊心动魄的吻痕。 强忍要折磨死她的愧疚,苏箐强调:“今天不让碰,明天也不让碰,后天还不让碰。” 咬咬牙,一向在他面前乖巧温柔的她,只能用娇蛮撒娇掩饰一切:“我要跟你分房睡。” 一个脑瓜崩直接落在苏箐脑袋上,沉渊冷哼:“你做梦。” 苏箐:“……” “好,不碰就不碰了。”纵然欲火焚身,可看到苏箐如此抗拒,沉渊还是顺了她。 自认识的那一刻起,苏箐在沉渊的心里都是乖乖巧巧温温柔柔的一个,需要被温柔细心的呵护,哪怕在床上都不敢太粗鲁太强势,怕弄疼她吓坏她。 他贴着苏箐脸蛋,大手将她的一双小手整个握进掌心:“那我去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这么早起来,肚子肯定饿了。想吃什么?” “不要了。”苏箐摇摇头,用力的吸了下鼻子,小声回:“我去给你做。” 说完,飞快掰开沉渊的双手,逃出卧室。 直到逃到厨房,苏箐绷紧的神经才松了下来,狠狠骂了自己一句:“我真该死。” 她该告诉他的,因为从始至终,她都是被沉越强迫的。沉渊对她那么好,如果她说了实话,她相信沉渊能处理好。 处理不好的,只有她自己。 见她执意要做饭,沉渊也没有阻拦他,拿着睡衣钻进浴室。昨晚因急事爽约,在买不到飞机票,动车只有站票的前提下,为了能够早点回来见到她,他硬生生站了七个小时,累极了。 厨房里,冷静下来的苏箐,熟练的准备食材:面,番茄,洋葱,肉…… 沉渊爱吃意面,她想给沉渊做意面。 仔细的将肉洗净,塞入绞肉器中绞好,拿起番茄一刀刀的切。 正专注着,忽觉得左眼侧有手晃动,急忙侧目望去,却不曾想什么都没看到,右脸蛋反而被人偷亲了一口。 苏箐吓得浑身一阵颤栗,刀锋差点偏到手指上。 她惊魂未定的朝右侧望去,视线落在沉越洋溢着笑容,还挂着五指痕的脸上。 汗毛孔瞬间炸开,心砰砰乱跳,好像擂鼓,快的几乎要跳出胸膛。慌乱的朝着厨房外望去,生怕沉越刚才的举动被沉渊看见。 沉越倚在灶台桌子边,盯着苏箐慌张的脸看:“我哥在洗澡。” “……” 苏箐镇定下来,装着没听见,重新拿好刀切番茄、切洋葱、切葱蒜。 顷刻间,厨房里全是切菜声。 沉越也没有再说话,就这么靠灶台桌边看着苏菁,一直一直看着,久到苏箐将所有菜都切完,抄出肉酱还在看。 苏箐将肉酱盛好,重重甩在灶台上,久久无言。 本想用忙碌来忽略他,可苏箐发现,越是想忽略,越是忽略不了。他昨晚那样深入的纠缠她,她的心上嘴里全是他残留的气息。离她离得那么近,那股灼热的气息又凶猛的往她的心里钻,钻得四肢百骸全都是。 沉越见苏箐终于停止忙碌,食指轻轻地勾了勾她的小拇指。 激烈的电流碰撞而来,电得苏箐本能缩手躲避。沉越却在同时用力,食指紧紧地将苏箐的小拇指勾在指中,任苏箐抽了几下都没能抽出来。 躲不过了,苏箐终于侧目朝着沉越看去。想好声劝他,可视线触及到他脸庞时,言语又生生被噎在喉间。 那是怎么样的表情? 可怜的像一只即将被人抛弃的小狗,委屈到只敢用爪子碰她,生怕力道大上一点点,她就丢下他走了。 8.嫂子打的 无数言语在心口百转千回,最后化成一句低叹:“你哥在家,别这样……” 他没有说话,只是松了松食指,将她的小拇指缓缓放出。 苏箐以为他想通了,刚要收手,他却又一把将她的整只小手握住,紧紧扣在掌心间。 他不言不语,就这么扣着她的手,注视着她的脸庞,手指顺着她的指缝移动,用长指绞缠着她的手指。 他的手指很好看…… 不,应该说沉家两兄弟的手都很好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手骨走势流畅,就好像画师精心勾勒。她屏住呼吸,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指骨的硬度,温烫、滚热,一点点的磨擦着她的指骨。 苏箐的呼吸,不知不觉地乱了,脑子也变得晕晕乎乎。苏箐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缠指,电流却比昨天在床上更加激烈,电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沉越见苏菁没有抗拒,身子微转,另一只胳膊从身后环抱苏箐的腰肢,将她的另一只手也扣入掌心。 突然变化的亲密姿势将苏箐惊醒,吓得本能躲避。他却将她的双手扣紧交迭在小腹处,锁紧在自己的怀抱中,脸也埋进了苏菁的发间:“嫂子……” “老婆,饭做好了吗?” 正要说,沉渊的声音突然从楼上响起。 紧接着,楼梯口传来脚步声。 苏箐吓得浑身直冒冷汗,感觉像即将被警察抓住的窃贼。她带着哭腔求沉越:“别闹了,你哥他在家,他要下来了。” 眼泪在眼中打转,苏箐急哭了:“沉越,你知道吗?如果你哥看见了,我会死的。” 她喜欢沉渊,她爱沉渊,她还不想和沉渊分开,更不想让沉渊知道她和沉越发生过什么。 她想象不出,一个男人得知自己心爱的老婆和弟弟发生关系,心里得有多难受。 “……” 一言直击心脏,已到嘴边的话吞了下去,沉越默默松了手,往后退了两步。 刚退出合适距离,沉渊便走到了厨房门口,诧异地看着沉越:“你也起这么早?” 还不到七点,哪个放假回家的大学生能爬得起来? 沉越勾了勾嘴角,语调如往常没什么区别:“肚子饿了,来看看嫂子做了什么好吃的。” 苏箐也迅速调整音色,歪头冲着沉渊笑:“没见过这么馋的,刚开始绞肉就闻着味来了。” 沉渊揶揄道:“属狗的。” 他挽起睡衣走进厨房:“水开了,面还没下。你去休息吧,剩下的我来。” “哦。”苏箐没有拒绝,将厨房留给了沉渊,大步走到沙发上坐下。 她想离沉越远远的,真的很怕被沉渊看出来。 然而她前脚刚走,沉越后脚便跟了出来,歪坐在侧边的单人沙发支着头看她。 苏箐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怕他又做出或说出什么越界的事,沉渊就在厨房,他能看见的。 幸运的是,直到沉渊将面煮好拌好端到茶几上,沉越都只是歪在沙发上看她。 “这碗给你,不辣的。” 沉渊贴心地将符合苏箐口味的意面放到她的面前,才挨着她坐下,低头开吃。 苏菁也低着头,小口小口的吃着,全程不敢开口说话,气氛异常压抑。 突然,沉渊眼角余光扫到沉越脸上。放下碗筷,盯着沉越的脸看:“你脸怎么了?” “咳……”毫无预料的话题,吓得苏箐差点被意面呛死。 她紧张地朝着沉越看去,不停的用眼神哀求他别乱说。 沉越微微一笑,回:“嫂子打的。” “咳咳咳……” 苏箐被呛得喘不上气了。 沉渊伸手将苏箐捞到大腿上趴着,拍背给她顺气,满眼都是无奈的笑:“多大人了,吃面还能噎成这样?” 偏头看向沉越,好奇:“你到底犯什么天条了,居然惹你嫂子打你?” 9.搬出去 苏箐脾气很好,他们十六岁相识,二十岁登记结婚,除了偶尔撒娇式的小脾气,还没见她发过火。 别乱说别乱说别乱说…… 苏箐心里哀嚎不止,手脚全麻了。 沉越深深地看了眼苏箐,沉吟许久,才幽幽地回:“嫂子大概把我当贼了。” “???” 沉渊更疑惑了。 “昨天我很晚才到家,嫂子在沙发上睡着了,应该是生了你的气,身上有酒味。我怕她着凉想给她盖个毯子,却不料她突然醒了,甩手给了我一个耳光。” 沉越摸摸脸,笑了:“真疼。” 听了沉越的解释,苏箐终于松了口气,连连点头:“我以为家里进贼了,打完才发现是阿越。” “下次生气,不准在沙发上睡觉了。”沉渊掐着苏菁的脸,板着脸训:“幸亏回来的是阿越,如果真是贼,怎么办?” “知道了知道了。”苏箐眼眶一热,双手搂住沉渊的腰,脸埋进他的小腹用力蹭了蹭。 沉渊双眸鞠出一汪笑意,大手放在苏箐的发间轻轻的,轻轻的摸着,满眼都是温柔心疼。 沉越看着苏清和沉渊的亲昵举动,眼睛顿时红了,差点将筷子掰折。 酸味像野草,凶猛的在他心口疯长。 深吸一口气,强压着醋意问:“昨晚连夜回来,还不去休息?”留在这里碍我的眼做什么? “上午还有事情要处理,一会得去公司。”沉渊微微停顿:“倒是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当然是实习了。”沉越盯着苏箐后脑勺强调:“我快大四了。” “也对,要去我公司?” “不去。” “那打算?” “准备和朋友开个工作室。” “做动漫?” “嗯。” “前几天不是说,还没定下来吗?” “我现在定了不行吗?”看着埋在沉渊小腹怎么都舍不得离开的苏箐,沉越心中的醋意怎么也压不住了,和沉渊说话的语调不知不觉提了上来,每一个字都透着不爽。结果…… 沉渊重重一脚,踹在了沉越的小腿上。 沉渊不悦皱眉:“跟谁说话呢?” 沉越瘪了瘪嘴,哀怨地冲着苏箐告状:“嫂子,我哥打我。” 苏菁将脸死死地埋在沉渊肚子里,拒绝搭话。 酸味再度充斥满沉越的心口,她真的好爱大哥。 嫉妒到发狂。 沉渊训道:“二十一岁了,没事别整天像个孩子似的烦你嫂子。” 沉越不想再听沉渊说话,更不想看见苏箐抱沉渊,干脆起身上楼。 沉渊无语极了:“怎么感觉这次回来脾气涨了?” “阿渊,”苏箐终于离开沉渊的小腹,枕着他的大腿,欲言又止地开口:“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什么?” “我想和你搬出去。”微微停顿:“让沉越搬也行。” 冲着在厨房里沉越看她的眼神,苏箐能够认定他想要的并不是一夜情。 只有一夜便已错的离谱,她不能再让沉越对她有任何遐想。 怕沉渊多心,苏箐解释道:“你刚才也说了,阿越今年21了。他现在是个成年男人,万一哪天带个喜欢的女孩回家,不方便的。” 楼上,沉越并没回卧室,就在二楼拐角处听他们说话,心‘哐当’一声,碎了。 10.吻 沉渊没有丝毫犹豫:“好啊,喜欢哪里的房子你跟我说,等空了我陪你一起去买。” “老公……”苏箐心房一颤,脸再度埋进沉渊腹部,许久都舍不得离开。 他总是这样,只要她想要的,他都会答应。 而且,他只对她一个人这么好。 沉渊轻轻地摸着苏清的头发,满眼宠溺地问:“怎么了?” “你能不能……”现在就陪我去? 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去了,刚才他和沉越聊天,说过上午要去公司一趟。他连夜回家,连眼睛都没合就要去公司,肯定有重要的事要处理,不想让他为难。 况且,搬家不是一天就能完成的事,催的太急反而容易惹他怀疑。 微微停顿,手不由自主将他的腰圈紧,改口道:“你以后能不能少出点差?我一个人在家很想你。” 如果不是他经常出差,如果不是以为他会回来点了调情香薰,也许昨晚她和沉越便不会越界。 “早上不是跟你说过吗?忙完海城项目招商就不忙了,到时候将公司所有事都交给唐奇,放自己半年长假,天天陪着你,也不再出差了。”沉渊温柔地安抚苏箐:“所以,为了早点忙完陪你,我得去公司了,嗯?” “哦,知道了。”苏箐乖乖地松了手,从沉渊的大腿离开,眼睁睁地看着他整理好衣服离开。 心里突然空荡荡的,想哭,想他突然回头,问她愿不愿意陪他一起去公司。 可是他没有,大步上了车子,开车远去。 苏箐失落地垂下眼睛。 其实不怪沉渊,怪她自己。刚和沉渊结婚的时候,她还是有工作的,某公司董事长助理。可那董事长是个周扒皮,每回和别人谈合作,能不能签合同就不签合同,忽悠别人先开工干活,还说什么‘这事你先干着,我这么大公司的董事长能差你这点钱?’,等人将活干完了,那董事长瞬间变脸‘这事我不知道啊,小苏跟你们谈的吧,又没有合同你们怎么证明是我说的?有问题你们找小苏别找我,实在不行你们就把东西拿回去’。 更甚,那董事长还当着所有股东的面,骂她没脑子不长记性,都不知道帮公司节约成本拉拢资源。 她气得哭过好几次,一想到要去工作就抑郁的不得了,尽管沉渊知道后将那人整破产了,也没能消减她心里的阴影。 再后来,沉渊抱着闷闷不乐的她说:“如果不喜欢工作那就不工作,不想和别人交流就不交流,你有我呢。只要有我在,没什么事需要你扛的。” 从那以后,她就成了只米虫,除了偶尔约闺蜜逛街,从来都没踏出家的范围,沉渊也从不强迫她陪他参加什么晚宴饭局。 苏箐只能收拾一下心情,像往常一样上楼。 不同的是,她每走一步台阶心里都在打着鼓:沉越不会突然出来吧? 昨晚他那么疯肯定累了,才睡几个小时,应该回去补觉了。 快步走到卧室门口,想赶紧进去关上门,别再出问题了。却不曾想,刚要打开门,大手冷不丁从身后而来,一把将她拉进怀中,紧紧地抱着紧到娇小的身躯全都埋进他结实的胸膛里,连呼吸的缝隙都没了。 “沉越……”苏箐难受到窒息:“你勒疼我……唔……” 吻像狂风暴雨一般落在她的唇上,将她未完的话尽数堵回喉间。 11.就当是养条狗 苏箐本能挣扎,可不过几秒便被他桎梏着手腕锁着腰肢摁死在角落。 激烈的吻充斥满了占有欲,不管不顾地翘开她的唇缝,伸入口中纠缠她的舌头,将她狭小的口腔塞得满满当当。 苏箐被吻到缺氧,大脑一阵阵放空,口中全是他的气息,灼热的、滚烫的,将她逼到毫无躲避的缝隙,只能被迫的伸出舌头和他绞缠一处,吞咽着他口水。 气息顷刻间变得粗重紊乱,耳边全是缠时吞咽口水的声音,胸膛也因窒息而剧烈的起伏着。 反抗的力道在他疯癫霸道的攻陷下,很快全部卸走,苏箐的身子慢慢软了下来,后背贴着墙壁往下滑。却又被他单臂捞回,固定死在怀中,唇舌继续在她口中搅动,卷她的舌头吸她的舌根舔她的口腔。 “唔唔……” 苏箐难受地扭动身体,发出求饶的呜咽声。 吻得太深了,脸麻了僵了,口水顺着嘴角溢出,缺氧的感觉遍布全身。 可沉越还是不管,拼命地缠发疯地吻,直到苏箐缺氧到翻白眼,才堪堪的将她放开,又一把将她搂紧,脸埋进了她的颈窝。 那力道好像生怕送上一点她便跑了。 终于得了自由的苏箐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推开沉越。 过了很久,苏箐才艰难开口:“阿越……” 仅出两字便被沉越打断:“不想听。” 慢慢离开苏箐的颈窝,沉越俯视着被自己吻肿嘴的苏箐,难过地吻:“为什么要搬走?” 苏箐反问:“为什么你不知道吗?” “那你大可告诉我哥。反正是我强迫的你。大不了被他打一顿赶出去,从此断绝兄弟关系。” 沉越苦笑一声:“是舍得不我哥难受,还是其实心里也有一点点舍不得我被打死?” 苏箐不知该怎么回答。 真实的回答是,都有。 她爱极了沉渊,一想到他得知事实后会难受难堪,她的心里便难受到喘不过气。 至于沉越…… 她和沉渊相识于年少,早早便结了婚。认识沉渊的时候沉越才十岁,结婚的时候也不过才十四。他们兄弟两母亲早逝,父亲因痛失所爱整日浑浑噩噩,根本不管他们。故而每次沉渊和她约会都放心不下年少的沉越,每每都将他带在身边。每一次,沉越都捧着沉渊给她买的鲜花,一脸臭屁的跟她说‘嫂子嫂子,这支是我给你挑的,好不好看好不好看’? 他每次跟同龄人去玩,都会炫耀的说,我嫂子,是天底下最好看最温柔的女人。 清秀灵动又外向热烈的孩子,她自然是喜欢不舍的。但这种喜欢不舍,是不一样的。 “如果你不想让我哥知道,我可以一辈子不让他知道。”沉越俯视着苏箐,灼热的目光中有期盼有恳求,更有浓烈的无助:“就当、就当是养条狗在身边,想起的时候逗一逗,也不行吗?” 12.湿透了 【不行。】 无比坚决的两个字,几乎已经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了,苏箐从未见过沉越这样无助的模样。 记忆里的他阳光、热烈,浑身充满着向上的朝气,那样的他从不知什么是无助。 短暂的沉默给了沉越的错觉,阴郁的眸光瞬间明亮,他欣喜若狂地将苏箐抱紧:“我就知道,你心里其实也有一点点位置是属于我的。” “沉越,你听我说,我……唔……” 苏箐刚想解释,沉越唇已覆盖上来。她在说话,他的舌头轻而易举地伸入她的口中缠住她的小舌。 苏箐躲避不及,整根舌头被他卷入舌中搅动厮磨。顿时,满口都是他嘴里的气息,如他的性格一般炙热猛烈,像阳光晒过树叶。苏箐的心瞬间激颤不止,无力地抓住他肩头衣衫,再一次呜呜咽咽地挣扎。 可早已抽走力道的挣扎声听在耳中像极了欲拒还迎的娇吟声,听得沉越心头犹如过电,一把抓住她的衬衫领口用力。 狭小的口腔被他的舌头塞满,没了换气余地的苏箐大脑一阵阵缺氧。这时,又感觉领口一紧,想阻止已来不及了,衬衫扣子竟生生被他扯崩两个。 他的大手顺着散开的领口深入将奶子从文胸内扒出,同一时间结束深吻,低头直奔白花花的奶子,一口将奶头含入口中,深深地、深深地含住。 “啊……” 快感来得太过猛烈,娇吟声失控溢出,苏箐双手失控地抱住沉越的脑袋,闭上眼睛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除了阴蒂,奶头是她全身最为敏感的地方,沉渊每回在床上那么温柔地吃她的奶子她都扛不住,又岂能挡住沉越的猛烈粗鲁? 全身的毛孔全都炸开了,奶头在他口中变得僵硬无比,那滚烫的、炙热的的电流沿着奶头每一个细小的敏感点扩散全身,爽得头皮发麻,鼻尖密密麻麻地渗出汗珠。 沉越感觉到苏箐的失控,另一只手也从她腰上抽离将她另一个奶子也扒了出来,大力地握在掌中揉捏挤压,不停加重口中吮吸啃咬的力道,牙齿舌头并用,让她的奶头在他口腔里四处滚动。 “沉、沉越、沉越,啊、啊哈……” 想说些什么,但又忘了该说什么,跟着他名字出口的是一连串的娇吟声,快感由奶子溢到小腹,溢到腿间,双腿里又是湿黏黏的一片。 沉越的攻势太猛,她毫无招架的力道,没了臂弯固定的身子贴着墙,软塌塌地往下滑。 即将滑倒时,抽走的那只手臂又及时落回她的腰间,将她重新固定回原位,换了个奶头继续吸咬。同时,他的大手贴着后背下滑,朝着苏箐的腿心摸去。 牛仔裤虽厚,可沉越还是摸到那泥泞不堪的一片。 苏箐脸颊滚热,心跳加快,羞耻地闭上眼睛:“阿越,别,不要……” 沉越吐出奶子,摸着苏箐的腿心,目光灼热地看着苏箐的双眸打断:“嫂子,你湿透了。” 13.进她身体 苏箐羞得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人的生理反应总是这样,无论心里有多坚决,它总是轻而易举的将她出卖。 脸颊红到脖子根,脑袋变得晕乎乎的,但还是想要阻止他:“阿越,你该知道,这是不道德……唔唔……” 抗拒的话根本没有机会说完,嘴巴再一次被他的唇堵死,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苏箐抓狂,这个小混蛋能不能让她把话说完? 沉越就是不想听她说话,尤其是拒绝他的那些话。 他将舌头伸入苏箐的口中便是一阵翻江倒海的搅动,舔她的口腔顶她的舌根,将她整根舌头往自己嘴里吸,贪婪地吞咽着她嘴里的口水。她的嘴巴很香舌头很软,口水甜得像蜜,越是吸吮越是渴望更多,心中的欲火在反复深吻中熊熊燃烧,恨不得直接将融了化了吸入腹中。 苏箐被吻到大脑缺氧,阵阵窒息感凶猛而来。她感觉自己的舌根麻了脸僵了,太阳穴更是凸凸的疼,腿心的湿黏感蔓延至大腿,心上更是空荡荡一片。 苏箐双手拼命抓紧沉越胸前的衣衫,难受的呜咽着,想向沉越传递自己承受不住的讯号。这个混蛋到底有没有接过吻,知不知道这么吻下去会死人的? 他这该死的技术,比沉渊差太远了。 然而,沉越不仅没有接受到她讯号,原覆在她腿心的大手也抽离往上,按住她的牛仔裤扣。苏箐被吻得浑身脱力,连站都站不住,根本无法制止他的越界,只希望设计独特的裤扣能难住他。 可她想多了,再难解裤扣在欲望面前都如决堤之坝。他灵活的手指按了几下,便将裤扣解开,扯住裤腰往下扒。 他的心思沉寂在下半身,上半身便有了松懈。苏箐扭着头艰难错开他的深吻,喘着粗气抗拒:“阿越,阿越你听我说,真的不行,不……” 且不论她是不是嫂子,就论她下面的状态也不行,向来被沉渊温柔对待的阴道承受了一宿的狂风暴雨还没有愈合,稍稍一动便疼得要命。她早上走路没有异常只是在强忍,怕沉渊发现。 “没事,我轻点,保证不再弄疼你。” 沉越不管不顾地将她的裤子扒到大腿处,手伸进内裤覆在她的私处,手指在泥泞不堪的阴唇中游走,探寻她娇嫩的贝肉。 她昨晚睡着后,他看过她的下面,被他不小心弄伤了。 “那也……”不行…… 最后两个字没有机会说完,他越界的手指已找到入口,一根伸了进去,穴口被激活的媚肉欢快地绞紧他的手指。空虚被填满的快感汹涌袭来,苏箐身子猛烈颤抖,双手失控地圈住沉越的脖子,栽进他的怀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两团白花花的乳肉贴着沉越的胸膛晃动,奶头更是隔着衣服磨擦他的肌肤。 沉越被磨得心头野火肆虐,勃起的阴茎疼到发涨,棒身的经脉饥渴地暴跳着,恨不得现在就进她的身体里。果断将手指从穴口抽离,一只手便将浑身瘫软的苏箐抱起,推开了身后的房门。 “不!” 听着开门声,苏箐瞬间从情欲中抽离,冲着沉越拼命摇头。 这是她和沉渊的房间,身后是她和沉渊的床。 她绝不能在沉渊的床上和沉越做那种事。 可沉越压根无视她的抗拒,大步将她放在床上,欣长沉重的身躯将她整个压在身下,飞快地脱她的上衣解她的胸罩,将内裤牛仔裤一同拉至腿弯,再一把抓紧往下扯。 13.欲拒还迎 热爱运动的沉越力气那么大,又那么急切,苏清苒知道她没办法反抗了。 可是,她真的不愿意在沉渊的床上和沉越做爱。昨晚让沉越深入她的身体,她已经很愧疚了。 她用尽此刻所能用的所有力气,将沉越的腰圈住,狠狠地、狠狠地咬他的肩膀。 顿时,血腥味透过衣衫,迅速溢满口腔。 毫无防备的剧痛袭来,沉越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脱她裤子的动作停住了,缓缓朝着肩头望去。血迹顺着她的嘴角溢出,缓缓洇透白色居家服。 “嫂子……” 焚身的欲火瞬间清醒不少,沉越的喉结滚了滚,神色复杂地看着苏箐。 昨晚他操她操得那么深那么凶,她咬了他无数次,可从未有一次咬得那么狠,彷佛是狼,想将他脸皮带肉都撕了。 苏箐见他停了,终于肯松开他的肩膀,脑袋倒在枕头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她的嘴角边,还带着殷红刺目的血迹。 沉越的双手从她腿间移开,双手捧住苏清的小脸,额头也缓缓贴至她的额头,滚热的气息全部喷洒在她的口鼻间,一遍遍叫她:“嫂子,嫂子……” 苏箐闭上眼睛,闻着他灼热的气息,继续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直到窒息感终于散去,她才贴着沉越的耳边说:“出去。” 沉越本能拒绝:“我不……” 苏箐打断:“沉越,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爱你哥吗?” “为什么?” “因为,他从不会强迫我的意志,逼我做我不喜欢的事。” 短短一句回答,沉越瞬间无言,激烈的欲火再度被浇灭很多。 沉越一把将苏箐抱紧,慌乱解释:“嫂子,我不是想强迫你,而是……” “出去。”苏箐再次打断。 她闭上眼睛,补充:“如果不想我恨你一辈子。” “……好。” 沉越再也没办法强要她了,他不愿意她恨她。 他爱她,很爱很爱,从少年爱到此刻。压抑很多年的爱,碰到了,就如山洪崩塌,让他不知该怎么管自己。 沉越走后很久,苏箐都没有起身,也没有整理好衣服。 她侧了个身,就这么蜷缩在她和沉渊的床上,躺了很久很久,久到泪水打湿枕头,又被体温烘干。 心里愧疚的要死,如果不是沉越将她抱上了这张床,也许她又和沉越发生关系了。 若说昨晚全程被强迫,那今日便有了三分软了心的欲拒还迎。 她,怎么能对沉渊的弟弟欲拒还迎? 那是她深爱的丈夫的弟弟啊! 门外传来沉越的声音:“嫂子,中午了,起来吃饭好不好?” 苏清苒没有回答沉越,不想吃,也不想看见他。 可沉越没有放弃,继续道:“如果你是在生我的气,出来打我两巴掌好不好?” 他微微停顿,嗓音里全是无法自抑的苦涩:“我真的,只是太爱你了。” 爱到情难自抑,爱到不顾一切。 他又说:“如果,如果你真的不愿,你可以告诉我哥,让他将我打一顿,赶出去,哪怕打死都没关系。” 得不到她的回答,他的嗓音抖的厉害,那么可怜:“嫂子,你跟我说句话好不好?就一句,好不好?”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又过了许久,苏箐才终于回了他。 怕不回,他便一直不走。 片刻,苏箐又补充一句:“不要在外面守着。” 好吧…… 沉越没有再违背苏箐的意愿,回到自己卧室,关上房门。 听着脚步声走远不见,躺了半天的苏清苒才从床上爬起,拿着干净衣服进了卫生间。 怕自己衣衫凌乱的样子被回家的沉渊看见。 洗完澡后,苏箐又回到床上躺了一个小时,沉渊还是没有回来。 心里突然空落落的,觉得房间里闷得要死。 苏箐又起身坐到化妆镜台前,仔细地妆化好,强忍双腿间的不适感出门。 沉越就站在二楼窗子边看着苏箐,眼中满是苦涩,一直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眼中,都还在看她消失的方向。 苏箐将车开出别墅很远,才将车停在路边,仰着头靠在车椅上大口喘息,拼命缓解心头的压抑感。 拿过手机点开通讯录,想找个人说说,憋得太难受了,可很快收到闺蜜们的回复,无一例外:【宝贝,想我了?可是我在上班呢。还有两个小时下班,不然你等等我?】 上班…… 苏菁叹息一声,将手机丢到一旁,只能茫然地开着车,漫无目的的转。 不知不觉地,车竟开到了沉渊的公司楼下。 14.脱节 苏箐将车熄了火,没有下车,就坐在车里仰着头看沉渊办公室的位置。 想见他,又不敢。 叩叩叩! 车窗忽然被人敲响。 苏箐侧目望去,是公司大秘书梁笑,她笑吟吟地看着苏箐问:“菁姐,来找沉总的吗?怎么不上去?” “我……” 苏箐刚想拒绝,梁笑却拉开车门,热情地说:“走嘛,沉总在公司,我带您上去。” 苏箐只能跟着梁笑一起上楼,乘着电梯来到沉渊的办公区域。 办公区域很大,沉渊的办公室在最里面,左侧边是会客室、会议室以及总裁办各位成员的办公区。 苏箐一眼便看见沉渊在会议室开会,虽听不见说得什么,但苏箐猜这个会肯定很重要,沉渊的眉头一直紧锁着,看起来严肃极了。 梁笑问:“菁姐,我帮您叫一下沉总?” “不用了。”苏箐摇头拒绝,推开沉渊办公室的门,坐在他的办公椅上,盯着会议室里的沉渊看:“我就在这等他便好,你不要打扰他。” 她记得的,沉渊很累,早上到家连眼睛都没合就来公司了。 这都下午了,会还没开完。 应该很快开完了吧?毕竟那么长时间了。 可是,漫长的两个小时过去,会议还没结束,苏箐看见沉渊脸上漏出厌烦之色,重重摔了文件。其他人见沉渊发了脾气,全都吓得没了言语,紧张地看着沉渊。 苏箐心一紧,朝着总裁办办公区望去,想要梁爽帮她去叫沉渊。以前沉渊发脾气的时候,只有看到她才能冷静下来。 可抬眼望去,梁爽正忙碌地敲着键盘,显然有紧急文件要做。 苏箐只能看向别人。 可她看过去的每一个人都在忙,只有她一个人无所事事。 手机响了,是宣雨:【啊,宝贝,我今晚要加班了,你怎么办啊?等很久了都……】 【没事,你忙吧。】 陆媛也给她发了信息:【怎么办啊,我妈让我晚上陪我哥去参加什么鬼宴会,我真的不想去啊!宝贝苒苒,要不然你陪我一起吧?】 【我就不去了,你好好陪你哥吧。】 苏箐回复完毕,再度抬眼望着会议室。 看着那一片繁忙的景象,和世界脱节的感觉油然而生直袭心脏,苏菁呼吸一滞,后背发寒。 梁笑终于忙完走来,温声问:“菁姐,有事?” 苏菁问:“他这会还要开几个小时?” 梁笑摇头:“不清楚呢,这次技术部更新出了问题,差点将原始数据库全盘覆盖,沉总正命令他们找原因呢。看技术部的情况,怎么着也得八九点……” 梁笑问:“真的不要告诉沉总你来了吗?” “算了,不打扰他了。” 原始数据库差点被覆盖问题很严重,她一个无所事事的闲人不该打扰他,他已经很累了。 苏箐默默起身,默默地离开。 没有开车回去,她一个人默默地走在街上,望着车水马龙的前方。 他们每一个人好像都很忙,就她和这个繁忙的世界格格不入。 她真的,好孤独啊。 孤独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只能将所有心思压在心中,慢慢地发酵。 正走着,暴雨毫无预料地砸在她的头上。 她急忙抬头望去,这才发现下雨了,本能地想要寻找地方避雨,却发现不知何时竟走到了毫无遮蔽物的街道中心。 身旁与她一样未带雨具的人纷纷抱着头逃窜,那滑稽的样子简直可笑。 她已经很孤独很压抑,不想让自己再变得滑稽可笑,于是便放弃抱头鼠窜的想法,继续淋着雨在街头神游。 她以为自己今日必成落汤鸡,可仅仅走了几步头顶便被雨伞遮住,替她挡住了所有风雨。 16.越界的感情(百收加更) 苏箐回头望去,将伞偏到她身上的沉越半个身子都站在雨中,暴雨很快浸透他的衣衫。 苏箐心头一滞,说不出话了。 出现的这么及时,是一直跟着她吗? 可是她出来已经快一天了…… 愣神时,一辆汽车疾驰而来,压着路面砸成河的雨水溅起无数水花,苏箐反应过来刚想躲避,沉越却将她一把拉进怀中,用整个后背替她挡住。 暖流从四面八方而来,将她严严实实地护在其中,苏箐的心莫名一颤,但又很快管住,反手推开他,往后退了两步。 沉越的手臂跟着她退后的动作滑下她的腰肢,却又去握住她的右手,目光紧锁在她的脸庞。 那目光那么的灼热激烈,苏菁一时竟不敢与他对视,慌乱偏开脸,也慌乱收手。 沉越死死地握住她的指尖,她抽了几下都没有抽开。 苏箐只好重新抬起头看他:“下雨了。” “嗯。” 沉越浅浅应她,一手撑着始终偏向她的伞,一手牵着她的手指,将她拉出了人潮车流拥挤处,朝着泊车位而去。 上了车,他没有管半身湿透的自己,从后排座够过毛毯披在她的身上,轻轻地帮她擦拭头发。 不知是否是有意的,他的指腹时不时越过毛毯在她发间、脸庞缓缓游走,带来温烫的、酥麻的感觉。 那感觉像电流,绵绵长长地往她心里钻。 苏箐屏住呼吸,强行将感觉压下,视线再次偏到一旁不看沉越,心七上八下地打着鼓。 密封狭小的车内只有他们两个人,怕他又逾越了界限,做些不该做的事。 可是,他只是认真地擦着她头上身上的雨水,直到将她彻底擦干,他都没有再对她胡乱做些什么。 他将毛毯扔回后排座,单手握住方向盘,打火。 苏箐心一紧,再度开口:“我不回去。” 此刻不过才晚间七点,可沉渊至少九、十点才能回家。 不敢再和沉越回家独处。 “好。” 沉越爽快地应了声,车子缓缓滑动,朝着回家的反方向而去。 看着越来越陌生的路,苏箐更紧张了,再次问他:“你带我去哪里?” 沉越回:“到了你就知道了。” 而后便再也没有说话,性格外向开朗的他,从未向今日这般沉默过。 沉越不说话,苏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任由他带她去他想去的地方。 那种事都做过了,他总不能还有更过分的事想做吧? 很快,车子开进了曲坊街道附近,停在了一个正在装修的办公楼前。 沉越下车,将苏箐从车上牵下,拉着她往里走。 苏菁诧异:“这里是?” 沉越回:“我的工作室。” “可你不是跟你哥说,今天才定下来吗?” 装修进度已经过半,朝里望去,里间好像已有人在办公了。 沉越回:“工作室开在两个城市,这里和我上大学的地方,原先只是没有决定自己要在哪个城市。现在决定的是,我留在这里。” 越界的感情一旦开始,便无法再收回了,他想留在这里陪着她,尽管心里很清楚无法光明正大,也想陪着。 说着,沉越又侧目朝着苏菁望去,那灼灼的目光中藏着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烫得她心头发抖。 苏菁急忙垂眸,再次选择不与沉越对视。 “哇!天老爷啊!我这是看到了什么!” 突然,一阵惊叹声响起,还未装修完毕的开放式办公区探出一个脑袋,看着苏菁两眼放着光。 苏箐急忙望去,可还未看清楚那人,他便百米冲刺而来,一把将苏箐的手从沉越掌心拽出,双手握住苏箐的双手,激动得吱哇乱叫:“仙女姐姐,你是从何而来啊?有没有微信,我能不能加你微信好……” 正说着,沉越重重一脚踹在那人小腿上。 ———————————— 嘤嘤嘤,我珠珠也有加更的,每增加五十珠都有加更,有珠珠的赏我吧赏我吧,哭唧唧,我这是在顶风作案,瑟瑟发抖中啊~ 17.只想和你在一起 那人不爽地瞪着沉越,继续吱哇乱叫:“姓沉的你有什么大病,踢我干什么?还能不能愉快的做兄弟了?我不就是想跟她要个微信……” 沉越皱眉打断:“她是我嫂子,你放尊重点。” 那人声音戛然而止,嘴巴张的有鸡蛋那么大。 嫂子吗? 那他怎么看见沉越牵着她手来的? 这些年,叔嫂的关系都这么亲密了? 沉越无语地白了眼他,介绍道:“嫂子,这是我同学蒋丞,也是我的合作伙伴。他脑子有点不好,不用管他。” 蒋丞音量一提,不爽极了:“你脑子才……” “滚蛋!”还没说完,沉越又踹了他一脚,“去帮我嫂子买点吃的,她一天没吃东西了。” “哦~”蒋丞悻悻然住嘴,转而问苏箐:“嫂子,你喜欢吃什么?” 苏箐回:“只要是不辣的都行。” 他果然一直跟着她,连她一整天没吃东西都知道。 “行,对面有家面馆,我一会就来。” 蒋丞麻溜下楼,拎了叁份海鲜面回来。刚想坐下吃,沉越却偏头看他:“你今晚不是约了人吗?怎么不去?” “啊?”蒋丞一脸懵:“我什么时候约的人……” 看着沉越的表情,突然懂了,又赶紧改口:“对对对,是约了人,漂亮妹子,那我去了啊,嫂子拜拜,嫂子再见。” “喂……” 苏箐想说些什么,但话到了嘴边又吞了下去,不安地低头吃面。 蒋丞走了,工作室内只剩下她和沉越。 好不容易吃完,苏箐才又抬头看他:“那个,我吃饱了,我们……”要不回去吧? 不知不觉八点多了,到家差不多九点,沉渊也快回来了。 “来。” 却不曾想,沉越又拉起了她的手,将她往里面拉。 苏箐想拒绝,可他的力气很大,她挣不脱,只能跟着他一起进了里面一间办公室。 这间办公室基本装修完了,墙壁上挂着各种动漫人物,办公桌、书柜、沙发一应俱全,只是上面的封装膜还没拆开。 苏箐忐忑地看着沉越:“拉我来这里做什么?” 沉越问:“喜欢这间办公室吗?” 苏箐疑惑:“这是你的办公室?” 沉越摇头:“不,你的。” 苏箐:“???” 怎么可能是她的办公室?她已经五年没工作了。 更何况,她根本不知道他开工作室一事。 沉越握着她的双手,将她按在沙发上坐着,自己则半蹲在她的身边,仰着脸问出她曾无数次幻想沉渊能说却从未说过的话:“嫂子,要不要陪我出来工作?” 听到‘工作’二字,昔年不好的回忆又涌上心头,期待却又害怕:“我吗?” “对啊。”沉越突然笑了,握紧苏菁的双手:“其实我早就有这个想法了,这些年你在家,家务有阿姨做,无所事事的你除了看电视就是画画。你的画比专业画师还好看,我又是做动漫的,我这里最适合你了。你要是愿意,主美的职位就是你的。” 主美…… 苏箐心中的期待更强烈了,但害怕也更强烈。五年过去了,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和人交流了,她也害怕职场的勾心斗角。 “在我这里,没有任何人敢算计你。”沉越知道她在害怕什么,安抚道:“更何况,我工作室里的人都很好相处,你试试看嘛。” 他看着苏箐犹豫的表情,突然心疼极了:“嫂子,你知不知道,你与世界割裂太久了。” 一句话狠狠戳进了苏菁的心头。 是啊,她与世界割裂太久了。这些年她困在家中,除了等沉渊就是等沉渊,她已经忘记什么是上班,什么是职场,什么是交友了。 她仅有的几个闺蜜,都是上学时的。那件事之后,她连一个朋友都没有交到过。 每次沉渊出差后的深夜,她总能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孤独,几乎将她整个人吞噬。 可是,她真的要来沉越的工作室吗? 沉越身子突然前倾,趴进了她的膝盖间,喃喃道:“嫂子,你说你爱我哥,是因为我哥从来都不强迫你的意志,做你不喜欢的事。可是……” 他微微停顿,嗓音里突然透着无边无垠的苦涩:“可是,我不是我哥啊。我知道,在你的心中,我根本没有他那么重要。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和你在一起。” 他颤抖地将她的双腿抱紧:“嫂子,我真的,只想和你在一起,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18.他会看见 【可是我是你嫂子,只能和你哥在一起。】 到了嘴边的话,又默默地咽下,如果这句话有用,就不会发生那些事了。 此时的他真的好像曾经被抛弃过又重新寻回,抱着主人不肯撒手,逮到机会就又贴又蹭的可怜小狗,看得她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算了,就这样吧,等过几天和沉渊搬去新房子就好了。看不见,念头自然也就断了。 想着,苏箐的手鬼使神差地落在沉越的发间,轻轻地摸着他的头,温柔的动作似在安抚他。 沉越的心中一阵暖流激荡,并不知道苏箐依旧想要搬走的他,彻头彻尾误会了苏箐的意思。他激动地抬头望着苏菁,俊逸的瑞凤眸中光芒大盛,笑得那么得开心。 苏箐突然意识到,他好像又误会了,又吓得赶紧缩手,沉越却在同一时间伸手,将她柔软的小手紧紧握在掌心,慢慢贴到自己脸上,歪着头在她的掌心里蹭了又蹭。 更像小狗了。 看着他的模样,苏箐清晰的感觉到心口有个位置绵绵的,又闷闷的,说不来到底是个什么感觉,想要抗拒的手突然就软了,任他贴了又握,握了又贴。 叮叮叮~ 就在这时,苏箐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苏菁才猛地回神,看着来电显示心七上八下的跳,短暂消失的愧疚感又涌上心头。 刚才,她居然彻底软了心,放任沉越做一切动作。若刚才沉越不仅仅是握手贴脸,而是做那些,她是不是也不抗拒了? 她到底怎么了? 他是沉渊的弟弟啊! 来电显示沉越也看见了,他什么话都没有说,重新趴回她的膝盖间,将她的大腿抱的更紧,彷佛生怕松了一点,她就被人抢走了。 苏箐没办法,只能由着他抱,忐忑地接了电话:“阿渊……” “老婆,你在哪?”电话那头,沉渊的语气里全是担心:“梁笑跟我说你来了,可是我却找不到你,你的车也在公司车位上停着。” “我、我……”苏箐支支吾吾了半晌,只能撒谎,“是,是阿媛,她妈让她陪他哥参加一个宴会,她不想去,非让我跟她一起。” “地址在哪,我去接你。” “不、不了,”苏箐吓得后脊梁冷汗直冒,连连拒绝,“我、我一会就回去了,你不要来。” 沉渊没有多心,叮嘱道:“那你注意安全,电话保持畅通,我在家等你。” “好、好的。” 直到挂断电话,苏菁紧绷的神经才终于松了下来,无奈地看沉越:“阿越,你答应过我的……” 他说过,如果她不想沉渊知道,那他一辈子都不会让沉渊知道。可如果再这样下去,沉渊真的会起疑的。她的心里真的还爱着沉渊,她不想和沉渊分开。 沉越知道苏箐什么意思,明亮的眸光瞬间暗淡至极。不想放她回去,但还是松了手,默默地起身往外走。 苏箐赶紧跟上,坐在他身旁的副驾位上。 回去的路上,沉越再也没有说过一个字,苏箐也没有说话,密闭的车厢内压抑极了。 直到车子停入别墅前院,苏箐拉住车门即将下车时,沉越才一把攥着苏箐的手腕,幽深的眸光中藏了千言万语,每一个字说得都是他不想让她下车,不想放她投入沉渊的怀抱。 苏箐心又提到了嗓子眼,沉渊的车就停在边上,他应该已经到家了。她不安挣扎:“阿越,别这样,到家了……” 沉越突然用力,一把将苏箐从副驾位上拉了过来。 毫无防备的苏菁踉跄砸入沉越怀中,两只手按在他的肩头。 苏菁慌乱抬头,沉越的吻却在她抬头的一瞬间落在她的唇上,如雨点般密集。 他抱她的力道太大,吻得又太过霸道,苏箐根本推不开他,只能被迫地张开唇缝让他进入。换气时,她无助地说:“阿越,你哥在家,你哥他在家,他会看见的,你答应过我,你答应过的!” 正说着,沉渊的声音从客厅深处而来:“老婆,是你回来了吗?” 19.想动手抢她 powenx ue6.co m 出轨被即将被发现的警报疯狂拉响,苏箐慌到浑身冷汗直冒,可沉越根本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她只能攒足了力道,狠狠地锤着沉越的肩膀。 在沉渊走出客厅的前一秒,沉越终于放开了苏箐。苏箐瞬间从沉越的怀里弹出,靠在副驾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里全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同样也在疯狂祈祷。 庆幸沉越最终还是松了她,祈祷沉渊一点都没有看到她和沉越越界的亲密。 沉渊很快走到车边,疑惑地看着车内的两人:“老婆,你怎么坐阿越车回来?阿越,你去接你嫂子了?” 沉越没有回答,只是靠在驾驶位上,侧着脸,目光紧紧地锁在苏箐的嘴唇上。她的嘴肿了,被他吸的,他故意的。他的确答应过苏菁可以瞒沉渊一辈子,但心里见不得光的心思始终希望他也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她身边。 只要哥哥发现了,就能光明正大了吧? 哪怕是被打死,也是光明正大的死了。 “哦、哦,”苏箐根本不知道沉越心里在想什么,手不自然地拢着头发,挤出笑容回沉渊:“阿越放假在家无所事事,我又怕人多,就叫阿越一起去了。” 拉开车门,却不敢去挽沉渊的手臂,只是僵直地站在原地看着沉渊:“阿渊,刚才你……”看到了吗? 很显然,沉渊没有看到,亲昵地拥过苏箐的肩膀,揽着她往家走,“我也刚到的家,听到车声就出来接你了。怎么样,玩得开心吗?” 不开心…… 叁个字在心里滚了滚,又压了回去,沉越还在身后跟着。 苏箐继续掩饰,“还行啊,就是人太多了,有点紧张。” “习惯就好了,不过下次出去不要再这么晚回来,怪让人担心的。肚子饿不饿?我去给你做?” “不饿,都说了去晚宴了,肯定有吃的。” “哈,忘了。”想看更多好书就到:xsyuzhaiwu.com 两个人就这么有说有笑地上了楼,朝着卧室的方向而去。 沉越跟在他们的身后,听着他们的谈话,看着他们即将进入一间卧室,克制的情绪突然失控,重重地踹了一脚走廊墙壁。 异常的动作终于引起沉渊的注意,他停下脚步回头朝着沉越望去,不悦皱眉:“你什么毛病?” 以前也没见他情绪如此反常啊,那么阳光开朗的一个弟弟。 苏箐刚落地的心,瞬间又提到嗓子眼,藏在沉渊背后冲着沉越拼命摇头,满眼都是哀求。 “……没事。”过了很久,沉越的目光越过沉渊,盯着苏箐的脸幽幽道:“就是心情有点不好而已。” 吃醋,嫉妒,恨不得直接上手抢她。 可是,只能克制着,他只能克制…… “惯得臭毛病。管理好情绪,是作为成年男人最基本的心理素质,下次不要让我看见你再在我和你嫂子面前发疯。” 沉渊无语地训了沉越一句,握住门把手推开,拉着苏箐进屋,反手一把将门关上。 门关了,将沉越隔离在世界之外,苏菁整个人终于松了下来,后背贴着门长长地舒了口气。 吓死她了。 沉渊并未注意到苏箐的异常,转身去摸灯,刚要打开,苏箐突然从身后一把将沉渊搂住,慌乱制止:“别开灯。” 一天过去了,下面不怎么疼了,但身上的吻痕还在。他不答应分房睡,怕他看见身上的吻痕。 “怎么了?” 沉渊虽然疑惑,但还是收了手,转身垂下眼睛看苏箐。 今晚月光不算明朗,尽管院中开着庭灯,也没有多少光亮照进,他看不清苏菁的表情。 “就是不想开灯。” 苏菁垫起脚尖,伸长手臂圈住沉渊的脖子,眼睛突然红了,颤抖地问:“阿渊,你能不能抱抱我?” 自发生那事后,她一直处在害怕中,怕沉渊发现后就不爱她不要她,也就永远不会再抱她了。尤其是刚才沉越在车中强吻她,她怕极了。 “好~” 沉渊没有拒绝,双臂将苏箐抱紧。高出她一个头的他低下头,离她近近的,近到彷佛再稍稍用力便能吻到她,近到她熟悉喜欢的气息凶猛地往她心里钻。 他搂着她的细腰,让她的娇小的身体整个贴在他的怀中,鼻头温柔地贴着她的鼻头,每一个动作都毫不吝啬地流露着对她的宠溺爱意,“这样抱行吗?” —————————————————————— 我是不是特别速度是不是???珠珠刚满加更就来了~~~ 你们说,这么勤快的我值不值得奖励?? 20.湿成这样 苏箐没有回答,只是加重力道搂沉渊的脖子,脚垫得高高的,将自己的身躯整个埋进他的怀里。 她小腹贴着他的小腹,胸膛贴着他的胸膛,就连额头都深深地埋进了他的脖子里,她独有的香气不住地往沉渊心里钻,钻得心里好痒好痒,想要她。 沉渊一手揽着她的腰肢,一手沿着她玲珑曼妙的腰背曲线缓缓滑动,掌心隔着衣服细腻地摩挲着她的肌肤,感受着他喜欢了很多年,独属于她的娇嫩。 苏箐的心房被沉渊摸得止不住颤抖,呼吸抑制不住地变沉。她微微仰着头,柔软地唇瓣浅浅含他的喉结,对着喉结吐着逐渐紊乱的气息,若有似无地吻着他的脖子。 他的大手滑开衬衫衣摆,慢慢滑进她的衣内,揉着她腰肢,揉着她的蝴蝶骨,他手掌所过的每一处,都带着麻酥酥的电流,电得苏箐浑身瘙痒难耐。他的头越来越低,将她的头从脖子处挤出时,在她的额头印上一个吻,那吻又绵延而下,亲她的鼻尖,吻她的唇瓣,最后又将她的脑袋按回自己肩头。 苏箐顺从地趴在他的肩膀处,手离开脖子从他的腋下而过,用力地抱紧他的腰,用嘴巴含开他的衣领,吻他隐约漏出的肩膀。 沉渊敏锐地察觉到:她似乎有点不对劲? 在两性之间,向来是他主动多一些,可今日她的主动远远多过了他。 松了松圈她的力道,沉渊重新垂下眼眸看她:“想我了?” “嗯。”苏箐眼眶一红,重重点头。 说完,又趴回沉渊的肩膀,两只手挤进他们的胸膛间,飞快地解他的衬衫扣子,将他的衣服拉得歪歪斜斜,挂在手臂上,又去吻他的心口。 沉渊反手将衣服脱掉扔到一旁,将她抱到沙发处坐在自己大腿上,绵长轻柔的吻从嘴角而起,一路吻到她耳后,含住她的耳珠顶弄舔逗。 上下游走的大手,一路滑至她裤子上,迅速地解开裤扣,滑进她的腿心,大手包裹着她湿成河的嫩穴来回摩擦,时不时拨开穴缝黏起花瓣按揉。 “嗯……” 苏箐舒服地张开小嘴,软在沉渊的怀中。 这么多年了,他深知她身上的每一个愉悦点,知道每一个愉悦点该用多大的力道。他总是能耐着性子,温柔地做着前戏,让她最大程度的感受到性爱的快乐。不像沉越那小混蛋…… 她真该死,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想到昨晚的事…… 苏箐心头一颤,急忙将念头压下,后背重重地栽在他的胸膛,叉开腿倚靠在沉渊的肩膀上,方便他更好地摸她的小逼。 望着怀中难得主动的她,沉渊轻声笑了,一根手指滑进了阴道里,搅动着里面滚烫润滑的媚肉。那力道,又是苏箐最喜欢的力道,搅得苏箐秀眉微蹙,一脸串的嘤咛声倾泻而出:“啊……” 好舒服啊。 沉渊亲亲她的脸蛋,咬她的耳朵:“湿成这样,又让碰了?” 21.刚刚开荤的饿狼,只想一直要她 在心中默默地回:从来都没有不让你碰过,只是不想让你看见我身上不属于你的痕迹。 苏箐反手勾住沉渊的头,仰着脸努力地贴他脸颊,吻他的下巴、锁骨,靠在他的肩膀喘息良久,才再度强调:“不要开灯。” “嗯。” 沉渊轻轻应她。 他现在也没有心思开灯,她下面那张小嘴好像犯了饥渴症,拼命地搅着他的手指,诱人的淫水已淋到手腕处,黏黏腻腻的往他心里流。 心中的野火因她的生理反应凶猛燃烧,跨间性器硬到胀痛。除了刚结婚那阵子外,这是第一次不想认真给她做前戏,只想马上进她的身体。 沉渊迅速抽出湿漉漉的手指,转身将放她进沙发里,飞快地解着皮带、裤扣。苏箐听着他脱衣服的动静,配合地脱掉自己的内裤,抬高双腿分开迎接着他。 结婚那么多年,只要在一起的每个夜晚都会要她好几次,对她的小逼早已轻车熟路。长臂将她从沙发重新捞进怀中,偌大的龟头一下子便对准了湿滑不堪的穴口,攒足力气一下子便插了进去。 苏箐感觉到他今晚插得比以往都要着急,让她想起刚结婚的时候,他进的也是那么的急切不堪。那强有力的大肉棒填满空虚的嫩穴,也填满了苏菁空荡荡的心,爽到极致的饱胀感由阴道内而起,涌满四肢百骸,爽得头皮都麻掉了。 本想抱他的双手瞬间脱了力,重重掉在心口,苏箐爽得秀眉紧蹙,又是一连串的嘤咛声倾泻而出:“啊哈啊……”好舒服。 他做爱的技巧太高了,哪怕是插得那么用力,苏箐所能感觉到的也有浸透骨髓的快感,只插了几下高潮的淫水便忍不住喷射而出,全身止不住地抽动。 快感太过激烈,刚开始便撑不住了,苏箐难耐地张着嫣红的小嘴,叫着沉渊的名字:“啊、阿渊……阿渊……” 沉渊将她重新抱进怀中,让她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插她的深度稍稍变浅。 他感觉到她承受不住,同样,他也有点受不了。 他的阴茎型号壮观,本就跟她紧致的蜜穴不匹配,进得如此顺利不过是这么多年磨合出来的经验。她里面的淫水太多,即便不停的往外流,也挤占了阴茎抽动的空间。里面的淫水又烫,媚肉更像一张张小嘴,拼命地咬着他的肉棒,咬得棒身上盘虬的经脉充血爆张,突突地跳个不停。 爽得差点射出来。 一定是太久没碰她才这样 沉渊反复地吐着气息调整节奏,一手圈住她的细腰一手拨弄着她的长发,九浅一深地抽送着,控制力道温柔地顶她敏感的G点。等节奏终于平缓到她感觉到爽,又不会爽得太过时,他才趴进她的胸口,张开嘴巴咬她的奶子。 “嗯嗯嗯……” 苏菁刚刚感觉逼内的抽插变回她最喜欢的力道,奶头便又被他吃进嘴里,那敏感至极的奶头上一阵激荡的快感袭来,苏箐感觉自己飘到了天堂,眼前漫天的白光。 再次承受不住地嘤咛出声,双手无力地攀着他的脖子,难耐地扭动着身体,心里疯狂地喊着他的名字:阿渊,沉渊。 此时此刻,心里全是他,昨晚沉越带给她的不适感全都消失了,留在身上的只有无边无垠的快感。 她喘着粗气,双手捧着沉渊的脸,将他的唇从自己的奶头上移开,仰着头反反复复地亲着他的嘴唇,看他的眼神比淫水还要湿黏动人。 真想打开灯,好好看看他,好想好想他。 往日这种时候,她都是娇软地趴在他的肩头,让他清晰的听见她的叫床声,很少这般捧着他亲他的嘴唇。 他亦双手捧着她的脸吻她的唇,温柔地问:“是不是疼?” 太想她了,尽管已经极力的控制力道和深浅,但比起往日来,定是不同的。 苏箐摇摇头,双手穿过他的腋下搂着他的肩膀,像以前那样将身子整个趴进沉渊的怀里,贴着他的耳边张开小嘴大口大口地喘息、嘤咛,过了很久很久才回答:“不疼,里面好涨,很舒服。” 她偏着脸吻他的脸颊,抽出一只手抱他的头,摸他的脸:“瘦了。” 突然心疼极了,眼眶泛酸,泪花闪烁:“累不累?” 他昨晚通宵坐动车回家,白天又去公司,晚上九点多才到家,他又不是铁打的。 沉渊听笑了,拨开苏菁的脑袋亲她的额头:“喂饱你的力气还是有的。” 他将她放回沙发上,一手将她的腿抬得高高的,笑着问:“怎么,嫌力道轻了?那我插重点?” “才不要!” 苏箐吓得一把将他的大手抱住,娇嗔道:“就这样,刚刚好,刚刚好的。” 沉越并没有离开,就这么靠在苏箐和沉渊卧室对面的墙壁上,一动不动地听着里面的动静。他听见了苏箐让沉渊抱她,听见沉渊问苏箐想不想她,听见苏菁回答‘嗯’,听见他们做爱时的啪啪声,还听见她神魂颠倒、嗯嗯啊啊的叫床声。 越听,脸色越难看,胸腔里酸味发了疯的蔓延,长满他的全身,嫉妒的要死。 真的好想一脚踹开房门,强行将她从沉渊的床上扛走,狠狠地操发疯地操,让她也为他发出那样的声音。 昨晚他插她那么久,她叫得都没有这么好听过。 【可是沉越,她是你嫂子,她躺在你哥的怀里发出这种声音本就再正常不过,你发现自己喜欢上她的第一天起,不就明白这个事实了吗?你要明白,你哥才是她的正宫,你不过是个知叁当叁,想要破坏哥嫂感情的小叁。】 一个声音,在脑子里拼命地安抚着即将失控的情绪。 沉越闭上眼睛,握紧拳头。 什么正宫,什么小叁,根本不想管,也管不住。 刚刚开荤的饿狼只想要她,要她,一直要她…… 克制许久,终究还是没克制得住。沉越转身,朝着别墅水电控制房而去,选中沉渊和苏菁卧室的卫生间水管分流开关,‘啪’得一声关上。 漫长的性爱,做到筋疲力竭才得以终止,沉渊依依不舍地趴在苏菁后背,吻她的蝴蝶骨,吻她的腰背,吻遍全身后又翻过她,反复吻她的嘴唇,最后将她拥在怀中抱着睡。 苏箐看着睡着的沉渊松了口气,全身都被他吻遍操遍了,终于能放心开灯了。他也在她身上留下了吻痕,不害怕无法解释沉越留下的那堆。 心里鄙视并内疚,自己居然将沉越留下的痕迹赖在他身上。为了防止意外,苏箐轻手轻脚地离开沉渊的怀抱,拿着睡衣进了卧室配套卫生间。 得照照镜子,看看两个人留下的痕迹,能不能混成一个人弄的。 照了照,觉得还行,苏箐顺手打开淋浴,想洗个澡。 今晚沉渊要了她很多次,阴道里、双腿间全是淫水和精液,黏糊糊的,睡觉难受。 不曾想,水龙头打开很久都没有水流出来,苏箐疑惑地拍了拍:坏了?断水了? 刚刚睡着的沉渊被浴室的异常动静吵醒,又撑开眼睛问:“老婆,怎么了?” 苏箐回:“我想洗澡,可好像停水了,我去外面浴室洗,你先睡,我一会回来。” 防的就是突然断水,别墅里接了叁处不同的水管。 苏箐胡乱地披了条毯子,抱着睡衣蹑手蹑脚地朝着客房浴室而去,眼角的余光观察了下沉越卧室的方向。 他的卧室关着门黑着灯,应该睡着了。 放了心的苏箐加快步伐下楼,握住门把手。 却不曾想还未来得及拧开,浴室门从里面开了,那强有力的大手拽着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拽进了浴室。 ————————— 22.咬 “谁……” 苏菁吓得本能惊叫,可仅出一字视线便落在沉越的脸上,又生生止住,慌乱地裹毯子。 可那毯子好似在开玩笑,竟被她一把扯歪,顺着右肩滑到地上。 除了手扯毯子堪堪遮住的那一团子乳肉,其它皆一览无余地展现在沉越面前。 白皙曼妙的身子上,凌乱交错地遍布着吻痕,修长的两条腿间还挂着灼白的精液,屏住呼吸,能够清晰地闻到欢愉过后的淫靡香气…… 沉越的醋坛子炸了,脸色阴郁的像要起暴风雨。 苏箐一手胡乱地扯着毯子,一手将沉越往外推:“你怎么会在这里,赶紧出去,你哥……” 沉越无视苏箐的言语,不由分说地将她推至角落,附身盯着她满身的痕迹,手指死死地嵌进苏箐的手臂里。 手臂被他抓着生疼,苏箐反手挣扎了几下,可根本挣不脱,她欲哭无泪地问沉越:“你能不能先出去?” 被审视的感觉太强烈了,哪怕昨晚被他按在床上那般强要,白日那般擦枪走火,也没被这般审视过。感觉荒诞又无助,他是她丈夫的亲弟弟啊。 沉越不仅没有出去,反手将她更紧地固定在逼仄地角落,扯掉苏箐身上遮不住任何东西的毯子,一手将她的手腕压在墙上,一手径直落在她的腿间,手指包裹着她沾满精液的腿心。 “沉越……” 苏箐羞得脸颊通红耳根滚热,她难受地扭着双腿,怒骂道:“你混蛋。” “对,我混蛋。”沉越毫不犹豫地认。 他的掌心在她的腿间四处游走擦拭,将沉渊留下的精液全部擦掉,手指磨开闭紧的穴缝,伸入里面扣动。 那搅动的手指搅得媚肉一阵痉挛收缩,呼吸顿时乱了,苏菁难受地趴在沉越肩头,紊乱不堪地喘着粗气。 他每扣一下,都能扣出些许浓白的精液,他醋得连呼吸都稳不住了,嗓音沙哑地说:“我本来就是混蛋,你们以为的阳光热烈,不过是我装出来的。” 将她体内的精液扣的差不过了,他强壮地身躯附下,严严实实地将她压在怀中,双手圈住她的身子:“实际上的我就是一个混蛋又无耻的玩意,满腹都是见不得光的龌龊心思,不然我怎么会喜欢你,做出强迫你的事?” 他紧紧抱着她,那双强有力的胳膊几乎将她的身子骨勒断,声音突然变得颤抖无比,“嫂子,你抱抱我,像你求我哥抱你一样的抱抱我,好不好?” “……” 言语在苏箐的喉间滚了滚,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他这么说,难道他一直在外面听着? 可是,她和沉越做了将近两个小时…… “嫂子,嫂子……” 见她不抱,沉越也没有强迫她,张开嘴巴在她的肩上狠狠一口,位置和她在自己身上咬的刚好对称。 苏菁痛得秀眉紧蹙,求饶,“疼……”应该被咬破了,渗血了,肩头湿湿的,黏黏的。 他将她放开些许,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问,“你不让我哥开灯,是不是想将我留下的痕迹,全部都载脏在他身上?” “我……” 被戳中心思的苏菁面红耳赤。 她不那么干又能怎么样? 沉渊回来了,她每天都会跟沉渊在一块,只要他脱她衣服就会发现。 沉越的大手沿着她的腰肢上滑,落在她肩上的咬痕上,“可是这里,你拿什么栽赃?” —————————— 23.都姓沈,为什么他能射里面,我就不行? 苏箐气得拿手锤沉越,又被他攥着压回,死死按在墙上。 他的嘴唇紧随其后,落在她的脖子、耳后,不是亲吻,是啃是咬,猛烈的像是要将她生吞了。苏箐以为自己会因为他的逼迫愤怒、发疯,用尽所有力气反抗她,可现实是当痛感和快感绞缠而来时,她的呼吸变得急促不堪,身子再次软到脱力。 她难受地扭着身子,仰着脖子,眼泪不停地在眼眶打转,在心里默默地问自己:我这是怎么了? 明明刚才和沉渊做了两个小时,生理心理都得到了无限度的满足,可此刻为什么会在沉越粗暴的攻势下,心头变得空虚无比,身下也变得湿黏黏的? 啃到她浑身脱力,沉越终于从苏菁肩头离开,手也松开她的手腕,再度落回她的腿心,摸到湿黏黏一片。感觉到腿心的异物,苏菁急忙回神,慌乱按住他的大手摇头:“不行,阿越不行……” 她刚和沉渊做过,体内还留着沉渊的精液,就算被他乱抠了一通,也不可能抠干净。她不能带着沉渊的遗留物,和他的弟弟发生关系。 可沉越根本不听她说的,一只手便将她抱到洗手池上,另一只手飞快地将裤子扯到大腿处。连脱内裤的心思都没有,直接将硬到涨痛阴茎掏出,对着她的小逼狠狠用力。 强烈的饱胀感瞬间袭来,苏箐爽得浑身颤栗眼冒白光,娇吟声倾泻而出:“嗯啊……” 被沉渊扩张过的阴道,没有第一次被沉越强上的痛感,只有激烈的快感,爽得头皮发麻,浑身汗毛孔都炸开了,逼内的小嘴拼命地绞着沉越的肉棒。 苏箐失控地抱住沉越的胳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再次怒骂:“小混蛋……” 就不能等她洗完了再插吗? 沉越根本等不及,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变态,疯狂地想要遮住沉渊在她身上留下的一切,尤其是留在她身体里那灼白的液体。他双手抓住苏箐的两条美腿分开,强忍着差点将他夹射的紧致感,如捣桩般快速用力地插她。 顷刻间,卫生间里全是耻骨相撞的‘啪啪’声,深得让苏箐感觉到他的囊袋都快撞进了她的身体里,龟头好像深到了子宫。她难受地靠在水池后的镜子上,无力地抓着洗手台,冲着沉越拼命摇头,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了下来,“太深了啊……,太深了……,阿越……,沉越……,混蛋……” 哪有人做爱插得那么深的?他知不知道什么叫做黄铜体破裂? 很显然沉越不知道,刚刚开荤的他只是发了疯的想要她,想透过阴道占据她的所有。插得那么深,他也扛不住,她太紧,里面太润,又滚烫至极,那一张张小嘴像吸盘,奋力地吸着他的肉棒,皮肉摩擦的快感在狭小的阴道里强烈到让他也止不住地颤抖,每抽动一下,密集的快感便沿着尾椎涌向四肢百骸。 可是,他就是想深入,想射她,想用自己的精液,将沉渊留下的那堆挤出去。 沉越丝毫没有压抑快感,猛插了她上百次,感觉到快感袭来的那一瞬间再度加重冲刺抽插。他的突然加速,让苏箐感觉到了不对,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沉越的手腕,哀求:“别射里……啊……” 还没说完,滚烫的热流便浇在了花心,苏菁浑身一软,重重地倒回了镜子上。 沉越一只手将她捞回,盯着她的眼睛回:“都姓沉,为什么他能射里面,我就不行?” “你混蛋,他是我的丈夫,你是我的……”小叔子…… 叁个字再度留在喉间,他竟重重抽出阴茎,往她的腿心趴去,张开嘴巴含住穴口被插得外翻的媚肉。 24.放他进入 苏箐脑子还没从被内射的高潮余韵中清醒,媚肉便被他吸进了嘴里,他的嘴巴吮着媚肉,舌头伸进阴道顶弄,鼻头时不时碰到敏感的阴蒂,呼出的热浪全都喷在苏箐的腿心,温软、潮湿的、滚烫的,舔得苏箐全身痉挛不止。 想要说的话,全都在一瞬间忘记了,她难耐地抠住洗手池边缘,两条腿紧绷伸直,小逼也跟着紧张收缩,刚被射进体内的精液随之缓缓溢出,流到沉越唇边。 淡淡的咸腥味,短暂中端了舔逼的动作,沉越微微收嘴,盯着她的逼看。属于他的灼白精液挂在嫣红水嫩的逼口,凄楚诱人,像一张小嘴无助地开合着。 前所未有的满足感涌入心房,沉越的嘴角勾了勾,满意地笑了。 他终究是抢占了沉渊所有的一切,虽然只是一时的,但在此时此刻,她完完全全都属于他。 高潮的余韵总算在他停止舔逼时退散,苏箐想要调整姿势坐好,她快掉下去了。可一低头却发现他单膝跪在她的双腿间,双手抓着她的小腿分开,目光直视着她隐秘的私处。 被操的时候,整个人沉沦在肉欲中,根本没有时间思考什么寡廉鲜耻,可现在脑子却异常清醒。 她老公的弟弟,她的小叔子,她看着长大的小混蛋居然趴在她腿心用审视的目光看她…… 背德的刺激感瞬间拉至满格,苏箐脑子里好像被塞了浆糊,晕、闷,缺氧。脸颊瞬间爆红,浑身气血翻涌,口干舌燥。羞得偏过头不敢看直视他的脸,心乱得彷佛要跳出体外,连嗓音都抖得厉害:“别、别看……唔……” 沉越又一次没有给苏箐说完的机会,脸重新埋回她的腿心,舌尖径直落在精液上。 舌头舔过穴口,刮下少许精液,又陡然起身,一把将她从水池上拉下。 苏箐双脚还未站稳,腰已被他锁紧怀中,小腹贴着他的肉棒,外阴唇被迫将肉棒含住。他双臂用力将她脚尖垫高,脸也迅速附下,唇紧紧地覆盖在她的唇上,舌头也顶开她的唇缝,将精液送进了她的嘴里。 不恶心,但咸咸的、黏黏的,味道瞬间将她整个口腔占据,苏箐耳朵一路红到脖子处,连胸口都烧成了绯红色。她双手抵在沉越胸口,本能抵抗他喂精的行为,结婚那么多年,沉渊都没有喂过她吃精液,顶多是舔完她下面再回来吻她。 这感觉太怪了太羞耻了,他连沉渊的精液都没有吃过啊!沉越他怎么能…… 沉越并未给苏箐半点反抗的机会,一只手将她的身子死死圈在怀中,一手推着她朝着淋浴下走去,将她固定在淋浴下的墙上。他的舌头伸进她的口腔四处翻滚顶弄,舔她的口腔,缠她的舌头,吮她的舌根,将她整根舌头卷进舌头里来回翻动,直到她被动的将精液舔净吞光,才堪堪松开她的嘴唇,附眼看着她。 操得猛吻得烈,结束深吻后两个人都喘不上气了,他看着她,她也在看着她,两个人激烈的喘息声在空气里碰撞,撞到彼此的心里,往四肢百骸钻。 莫名其妙的,苏清感觉自己的身子骨酥了,软软地向后倒去。他紧步追来,将她严丝合缝地压在墙上,反手飞快地脱自己的衣服、裤子,同时打开淋浴。 温水淋漓而下,浇在苏箐头上,迅速模糊了视线。苏箐迷离着双眼,突然看不清沉越的脸了,她只看到一个进出过她身体无数次的男人向她而来,亲密地、霸道地将她压进身子和墙的之间,一边洗着她的身子,一边勾起她的左腿抬高,偌大的龟头顶着她的逼寻找入口。 突然就不想抵抗了,因为抵抗也没有用,他总是那样强迫的、强硬的进她的身体,再带给她吞噬骨髓的快感。 他的性格太激烈了,若说沉渊是温水,那沉越就是一团正午的,熊熊燃烧的火,碰上他,她根本没有任何退路。 反手将沉越的脖子圈住,垫起脚尖将自己吊在沉越的身上,腿抬到最合适处,第一次将自己打开,主动放他进入体内。 25.不介意兄弟共侍一妻(结尾有修改,可以重 她一丁点的回应,便足以让沉越整个心陷疯狂,心也跟着颤抖不止。他重重一下,将肉棒撞进她的深处,顶撞着最里面那块敏感的媚肉抽动。 一手将她的大腿固定在自己的腰上,双手将她的身子抱紧,胸膛、小腹、阴茎,甚至连腿都紧贴着她的腿不放,沉重地喘息声全都贴着她的耳边呼出,烫着她的耳阔呢喃,“嫂子,嫂子……” 每一个音调转换都在无声地告诉苏菁,他有多喜欢她。 苏箐听得心房颤栗,脑袋更加浑浑噩噩,汗珠顺着毛孔滚滚溢出,又被水流冲走。尽管用尽所有力气圈他的脖子,可身子还是软得站不住。他插得太深太用力了,吞噬筋骨的快感不住从子宫内壁而来,穴内的每一片媚肉都在痉挛收缩,下半身也跟着失控抽动,小腹内更是酸胀无比。 苏箐只能拼命地圈沉越的脖子,扒他的肩膀,趴进他的颈窝里嘤咛喘息,用微弱稀碎的声音求饶:“啊阿越……唔……轻点……轻点……” 她好不容易拼凑出完整句子,“受、受不了了啊啊……” 沉越也感觉到她受不住了,她整个身子都软了,抬起的那条腿尽管被他用臂弯固定着,还是无力地往下滑,导致阴茎几次插歪撞出体外,撞到她的阴唇上。 干脆将她双腿抱起悬空,站在地上抱着她操。 苏箐原想他加快节奏赶紧结束,她们已经在卫生间做了一个小时,先前和沉渊还做了两个小时,她的逼内已承受不住,根本没有想到他会将她抱起来操。 苏箐慌张地抓着他的手臂,目光迷离地望着沉越,爽得连气息都喘不匀了,想说话也完全没了力气,脑子里浑浑噩噩的,只有一个念头。 这个小混蛋的力气怎么那么大,她都一百斤了,可抱着她就好像抱着棉花,抽插的力量感半点都没有消减,反而频频加重,爽得她好像不住地往天上飘。 手忍不住往下摸去,摸到他手臂处的肌肉上,心瞬间七上八下地跳着。原以为他只是强壮,可这才发现他的肱二头居然强壮得跟专业运动员没有丝毫区别,滚烫坚硬,上面的经脉还突突跳个不停。 可是,他穿衣服的时候,看起来身材那么好…… 沉越身子一转,将她放回了洗手池上,抽搐暂缓,目光灼灼地盯着胳膊上小手看:“喜欢?” 苏箐被问得脸颊瞬间爆红,宛若触电般地缩手,又被他按回,只能躲闪地别过头,红着脸否认:“没、没有的事。” 终于意识到他停止插她,忙乞求道:“好久了,我得回去了,你哥不知道有没有睡……”着…… 他又双叒叕不让她说完,一把将她从洗手池上抱起,就这么赤身裸体的抱着同样浑身赤裸的她走出浴室,朝着楼上卧室而去。 苏箐吓得冷汗直冒,后脊梁上一片寒意:“沉越……!” “嘘……” 他轻嘘一声,压着嗓音提醒:“你声音再大点,我哥睡着也被你吵醒了。” 说完,大步抱着她越过沉渊和她的卧室,将她往他的卧室抱。 苏箐不敢发出任何动静了,只能无助害怕地冲着他摇头,不行,真的不行的,沉渊万一醒了,发现她在沉越的房间…… 她还要不要活了。 可无论她怎么哀求,沉越还是将她抱进了自己房间。腾出一只手反锁上房门,将她丢至床上,迫不及待地压了上去,吻密密麻麻地落在她的脖子上、锁骨、乳沟。 “沉越!”苏箐气得想打他,可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小混蛋吻着她的乳沟,分开她的双腿,又将那硬得吓人的巨物塞进她的身体里。 他没有再变换姿势,就这么趴在她的身上,含着她的奶头操着她,一遍又一遍将吞噬身心的快感送给她,直到她意识混沌,再也支撑不住,缓缓闭上眼睛,被他操晕在床上。 直到敲门声响起,苏菁才从肉欲中惊醒,猛地睁开眼睛惊坐而起,惊恐地看着紧闭的卧室大门。 天亮了,是沉渊在敲门…… 沉越腻歪地从身后抱住她,咬着她的耳朵坏笑:“怕什么,大不了就跟他说,我不介意跟他兄弟共侍一妻。” 26.有妇之夫,你信吗? 苏箐气疯了,狠狠给了沉越两个肘击,他分明是故意的! 沉越不顾疼痛,将苏箐抱紧,赶紧温声哄她:“没事的,他没有认为你在我房间,不然肯定不是这样敲门。” 声音很轻,间隔很长,似乎怕将他吵醒。 苏箐这才冷静下来,听着沉渊说话的语气:“阿越,醒了吗?” 语气也挺温和的。 苏箐红着眼睛小声警告沉越:“你要是想让我死,就尽管再胡作非为下去。” 双手向外,撑开抱着自己不放的两条手臂,拿着毯子钻进了卫生间,绷紧神经屏住呼吸,听外面的动静。 沉越扯了扯嘴角,深深地看了眼苏箐的背影,才抓起睡衣穿好,下床拉开一条门缝,头挤出门缝问:“怎么了?” “就是想问问,你看见你嫂子了吗?”沉渊狐疑地看了眼沉越,“反锁门,叫半天才只开门缝,你做贼呢?” “我跟朋友聊视频呢。”沉越神色自若地问:“你什么时候发现我嫂子不见的?” 沉渊回:“刚发现,这两天有点累,刚醒。” “这样啊……”沉越眼波动了动,反问,“你没打她手机吗?” “手机在卧室。” “那可能还在家,楼上花圃浇水,楼下杂物间整理东西,或是后院喂那几只流浪猫去了吧。没带手机,肯定一会就回去了。”沉越抿了抿唇,突然笑了,调侃道:“这么黏嫂子,这么一会儿不见就想了,要是哪天嫂子跟人跑了,你岂不是要哭?” 卫生间里,苏菁被沉越的话吓得心脏扑通乱跳头皮发麻,小混蛋这个时候怎么能做到谈笑风生面不改色的? 他这是在暗戳戳地和沉渊宣战吗? 突然想起沉越昨晚说的那些话:你们以为的阳光热烈,不过是我装出来的,实际上的我就是一个混蛋又无耻的玩意,满腹都是见不得光的龌龊心思。 所以,这才是沉越真正的人格吗?如沐春风谈笑时,已做尽阴暗扭曲之事,也就是俗话里的白切黑。 “去你的。”沉渊无语地赏了沉越一个白眼,转身下楼。 他们住的地方是别墅区,常有野猫、流浪猫来后花园,苏菁几乎每天都会去喂它们,沉渊觉得苏箐大概率去喂猫了。 沉越见沉渊走了,嘴角的笑容缓缓散去,将门关上,转身朝着卫生间望去。 苏箐第一时间从卫生间出来,直奔沙发。沙发上放着前天晚上落在他房间的衣服,已经被他洗干净了。 生怕沉越再强留她,一把将衣服抱起遮住胸部,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钻进她和沉渊的卧室,直奔卫生间洗澡。 沉越卫生间有个窗子,能够看见后院,她看见沉渊去后院流浪猫集中地了,如果沉渊找不到她,肯定会去楼上花圃找,那时候再走就没机会了。 果然,没在后院找到苏箐的沉渊,第一时间返回楼上,正想上顶楼,却隐约听见卧室有水流声,折返回一看,苏箐正在卫生间洗澡。 沉渊好奇地问:“老婆,你去哪了?” “去杂物间收拾了会东西。” 苏箐没敢说去楼上浇花了,那花沉渊为她栽的,他也经常上去打理,若他上楼看见花圃没有水,定会怀疑。杂物间则不同,那地方他一年也去不到两次。 “一大早去那地方干什么?让阿姨收拾就是喽。” “反正我又没事干。” 苏箐关掉淋浴擦干身体,换上干净的衣服,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出卫生间,心虚的要死,面上却挂着甜美温柔地笑:“一大早找我做什么?” “没什么事,就是有点想你了。” 沉渊将苏箐拉到面前,主动接过毛巾替她擦头发,“醒了发现你不在怀里,有点不适应。” 以前每次出差回来的第二天,他都是睡到自然醒,醒得时候苏箐都黏黏糊糊地缩在他的怀中,睡醒后两个人还要亲热一番。 “白天有点事,所以就没等你。”苏箐也知道他的习惯,岔开话题,“你今天醒得有点早,还要去公司吗?” “嗯,一会就去了。” “那我下去给你做饭?” “不用,阿姨今天来得也早,饭早就做上了。” “那一起去吃吧。” 苏箐反手拉着沉渊的手,快步走出卧室。 沉越收拾好自己,刚走出房门就看见苏箐亲昵拉着沉渊的手一起下楼,醋坛子又开始晃动,酸味溢满了胸腔,面无表情地坐在沉渊的对面,斜着身子往苏箐看。 苏箐全程不敢抬头,拒绝和沉越对视。 阿姨见人齐了,将早餐一一端上。 沉渊见沉越又早起了,端起牛奶,随意扫了他一眼,竟看见沉越的衬衫领口纽扣未扣,隐约看见他肩膀上有排咬痕。 沉渊好奇地问:“肩膀那伤,姑娘咬的?谈恋爱了?” 苏箐惊心动魄地抬头,也看到了沉越敞开的衣领,顿时后背冷汗直冒:小混蛋又是故意的! 他真的是,真是个混蛋啊! 嘴上说着不会让沉渊发现他们的事,可却一直暗戳戳地晒。 沉越扫了眼苏箐,面不改色地回:“嗯,谈了。” “同学?” 沉越摇头。 “那是……?” 沉渊更好奇了。 他们沉家兄弟基因好,长得都很帅。但沉越除了脸好看外,那胸肌腹肌练的也格外诱人,性格更是女孩们最爱的外向阳光型。上中学的时候,就有很多女孩追着沉越跑,却从未见他对谁有兴趣,就只知道整天黏着他的媳妇。 沉越摇头,嘴角微微上扬,过了半天才回:“如果我说,是有夫之妇,你信吗?” 27.抑郁先兆 沉渊无语地放下牛奶,皱着眉头严肃至极地看着沉越警告,“你最好是在开玩笑。” 沉家出情种,他们父亲,他们的爷爷,都一生只钟情一人。尤其是父亲,母亲死了十几年了,还没从伤痛中走出来。他们沉家的人,没有破坏别人感情,插足别人婚姻的先例。 沉越干笑一声,果断调头看向苏箐,“嫂子,你看我哥,他凶我!” 苏箐:“……” 双手端着牛奶头低头死死的,坚决不抬头,不回应沉越。 她真的要吓死了,这混蛋小子说得每一个字都在她的神经上蹦迪。 苏箐发誓,下次就算饿死,也不会跟沉越一起吃饭,尤其是沉渊在的时候,怕被活活吓死。 见苏箐不啃声,沉渊重重一脚,踹在了沉越小腿上,“能不能换点花招?你看现在你嫂子还搭理你吗?” 小时候就是,那时候他刚和苏箐谈恋爱不久,总是将没人管的沉越待在身边。明明买了很多吃的玩的,叮嘱沉越待着原地等他们就好,可沉越总是尾着他和苏箐的屁股后晃,像个小尾巴,害得他和苏箐亲热都找不到机会。他每次气极了就踢沉越两下,挨了踢的沉越就吵吵嚷嚷地找苏箐告状。 那时候的沉越是真可爱,清秀灵动,也最惹人怜,每一次苏箐都护着沉越,说他干什么总和小孩子计较。 现在不行了,一招用久了,翻车了吧? 沉越将脚从餐桌下挪出,掀起裤脚抬高,死活要苏箐管沉渊,“嫂子,我哥不仅凶我,他还踢我,你看我这腿被他给踢的,淤青了都,你看看你看看。” 苏箐也死活不啃声,牛奶喝的‘噗噗’作响,拼命地将鸡蛋饼往嘴里塞。 见沉越不肯收腿,好不容易将满嘴食物咽下,怨气满满地小声嘟囔:“怎么没踢死你呢?” 踢死了,看他还怎么仗着生理优势欺负她。 沉越:“……” 心‘哐当’一声碎了,嫂子还是不爱他,只爱他哥。 “噗嗤~”沉渊忍不住笑了,“该,继续告啊。” “……不吃了!”沉越郁闷地丢掉早餐,起身就往外走。 沉渊和苏箐谁都没有留他。 尤其苏箐,见他走了,还挪着屁股往沉渊身边靠了靠,喂沉渊吃了一口鸡蛋饼,“阿姨今天的鸡蛋饼做的好吃,你多吃点,累瘦了。” 沉越:“…………” 他真的是,羡慕嫉妒恨啊。 身子一歪,往餐厅门边一靠,冲着苏箐喊道:“嫂子,你不跟我一起走吗?” 苏箐还没搭腔,沉渊先赏了他一个白眼,“你嫂子为什么要跟你一起走?” “她要去我工作室上班啊。”明明没有得到确定的回答,沉越却说得无比肯定,“昨晚嫂子答应过我,要来我工作室做主美。” 说完的时候,特意加重了‘昨晚’两个字。 苏箐听得头皮一阵发麻,本想说自己没有答应,却又说不出口了,满脑子都是昨晚从卫生间到他卧室里的激情画面。 她怕自己不答应,小混蛋又要乱说话。 “就你那小破庙?”沉渊斜睨了眼沉越,十分嫌弃:“能容得下你嫂子这尊大佛吗?” “……那不然她跟你去?” 怕沉渊真让苏箐跟他一起,沉越迅速补充,“你那边又没合适她的岗位。再说了,你那边庙大人杂,个个为了上位耍心机耍手段,万一再遇到不开眼的气着嫂子,你不心疼?” 沉渊:“……” 的确心疼。 当年她去上班,都被人欺负出心理阴影了。尽管后来他十倍报复回来,也不觉得解气。 沉渊不可置否:“上什么班?在家挺好的,又不缺钱,况且你嫂子又不喜欢出去。” “是,家里不缺钱。”这个观点沉越是赞同的,沉家从爷爷那一辈便开始做生意,沉家在海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富庶家庭。沉渊又擅于经商,公司打理得蒸蒸日上。 同样,他自己也挺有天赋的,上大学时制作的两部动漫口碑数据皆上乘,也挣了不少钱。 “可是,”沉越微微停顿,“你确定她是不喜欢出去,而不是害怕出去?” 沉渊眼波微动,停止吃早餐看向沉越,眉头紧锁,“你什么意思?” “害怕是可以克服的,克服之后,才能谈得上喜欢不喜欢。人是群居动物,总一个人待着,是会和社会脱节的。” 早年家里还有住家保姆,在沉家干了很多年,能和苏箐聊上几句,在家待着也不会太过无聊。可自从老保姆辞职回家养老,新来的保姆是个闷嘴葫芦,又不住家,只要保姆一走,能和苏菁互动的只有后院那几只流浪猫。 沉越收起了玩笑,严肃地回,“难道你没发现,嫂子这两年已经有得抑郁症的先兆了吗?” 沉渊难以置信地朝着苏菁望去,眼神有询问,有探究,有慌张,有不安。 这两年公司频频扩展商业版图,他忙得天旋地转,留在家中陪她的时间仅仅只有十分之一。可每次回到家中,她别无任何异样,只是喜欢往他怀里钻,整个人黏糊糊的。 沉渊一直以为,她只是太想他了。 苏箐怕沉渊难受,急忙笑着安抚,“没有的事,阿越他乱说……” “对哦,您忙。”沉越嘴角微扬,阴阳怪调地看着沉渊打断苏菁的话,“你忙得昏天黑地,哪有闲功夫注意嫂子到底是真开心还是装开心。既然您忙,也没指望您这个大忙人,嫂子到我那边去就好了,我闲人一个,有的是时间照顾她。” —————————————— 哥哥唯一的错,就是太忙了,唉~~~ 看了下评论区,想看3P的还是多啊,嘿嘿,那等后面我再看看能不能安排上,现在剧情还早。 28.干娘啊 沉渊被沉越怼得哑口无言。 的确,他很忙,忙到很久都没有仔细分析她一个人在家会不会孤单,会不会无聊,她已经很多次跟他说,她一个在家很想他。 就连前几天的结婚纪念日,他都没有准时赶回来。 苏箐看着沉渊的模样一阵心疼,赶紧解释,“哎呀,真的没有的事,阿越他只是自己在臆想,我一个人早就习惯……” 沉渊放下牛奶,拉着苏箐的手。“跟我上楼。” 沉越并不着急,他知道沉渊在意苏箐,只要苏箐松了口,沉渊一定支持她出去,就像当年支持她回家一样。 沉越盯着苏箐的背影道:“嫂子,你跟我哥搞快点,我在楼下等你。” 沉渊将苏箐拉倒卧室,双手捧着苏箐的脸,满眼担忧地看着她,根本不相信她说的话:“为什么不跟我说实话?” “没有的事,怎么跟你说?” 的确,她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很孤单很压抑,也感觉到自己和世界脱了轨,但还没有严重到得抑郁症的那一步,毕竟在这个家中有一个她很爱很爱,也很爱很爱她的人。 苏箐无奈地笑了,“所以,你答应我去阿越那边了?” “你也可以去我那。”想要了无数次的话,终于从沉渊的嘴里说了出来,“你可以去总裁办,秘书、助理,只要你喜欢,什么都可以。” 微微停顿,想了想,“如果是秘书或助理,以后出差还能陪我一起去,就不用一个人闷在家里了。” 沉渊思索了一番,还是跟上了楼,他想听听沉渊和苏箐说了什么。却没有想到刚靠近卧室就听见沉渊让苏箐去他那边,还说以后可以一起出差的话,心顿时悬了起来。 苏箐那么爱在意沉渊,沉渊一旦开口,他必输无疑。 正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才能阻止苏箐跟沉渊走,便听见苏箐小声拒绝:“不了。” 沉越眼睛瞬间明亮,诧异地透过门缝望去。 苏箐真的很想答应沉渊,可甘蔗无法两头甜,总要安抚一下沉越那个小混蛋,不然他混蛋起来什么话都敢说。苏箐解释,“你公司人太多了,给你当助理秘书,又要接触很多陌生人,我怕自己搞不定。再说,就像阿越说的,大公司里面人心浮动,为了上位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你真不怕我被他们气到啊?” 沉渊:“……” 其实是怕的,他一个boss都常常被那群人给气到。 “那……”沉渊思索了一下,“确定要去阿渊那边?” “他那边人少,我先去他那边嘛。”苏箐拉着沉渊的手晃晃,笑着安慰他:“等觉得适应了,再跳槽到你那边也不是不行。” 沉越自动忽略了苏箐的下半句,只记得上半句,嘴角翘的比AK还难压。 她说,去他那边。 他终究是赢了一场。 沉渊还是不放心,大手包裹着苏箐的小脸抚摸,叮嘱道,“那行吧,如果不适应,咱们就回家,反正我也快忙完了,到时候你想干什么,我都陪着你。” 沉越不想看他们两腻歪下去,出声打断:“嫂子,八点多了,得走了。” 沉渊皱了皱眉,不悦出门,习惯性踢沉越小腿一下,“催什么催?我公司那么多人等着都没催,你那还没正式开业的破工作室有什么值得催的?” 有点吃醋,老婆选择跟沉越走,没选择跟他走。 沉越无所谓,踢就踢呗,谁让他现在心情好,嫂子跟他走了。 无视沉渊意欲吃了他的眼神,将苏箐的衣袖一扯,拉着就往楼下走。 沉渊看得头疼,死小子多大了,还拉她老婆的手腕? 但也没有多心,这小子小时候就爱拉他老婆的手。 冲着他的背影道,“把你的手松掉,多大人了,还这么拉你嫂子,成何体统?” “就拉。” 沉越小声嘀咕,在心里偷偷回:我不仅要拉她手,我还要将她拉上床,我还睡她,我还要天天睡。 苏箐紧张地一个字都不敢多说,生怕沉越乱说话。 终于上了车,苏箐气得锤了沉越两下。 沉越半点也不气恼,反手紧紧地将苏箐的一只手撰在掌心里握紧,单手握着方向盘开车。 苏箐眼角余光扫去,看见沉越嘴角的笑,那么的明亮动人。 心莫名一软,骂他的话说不出口了,只是垂下眼睛小声提醒:“你哥车跟在后面呢。” “嗯。” 沉越除了握着她的手开车,也并没有再做出别的出格之事,她能选择跟他走,他真的已经很开心很开心了。 直到将车开出两个人的必经之路,开到背道而驰的那条路上,沉越才将车缓缓挺至路边,侧目朝着苏箐望去。 那滚烫的眼神,看得苏箐心房一阵颤抖,忙提醒,“阿越,大白天的,上班高峰期,别人会看见……” 正说着,沉越身子从驾驶位而来,趴进苏箐的大腿间,双手紧紧圈住她的腰肢,喃喃喊她:“嫂子。” 苏箐心房颤栗更重,垂眸看他:“干什么?” “没事。” 只是想抱她,很想很想,像沉渊那样,光明正大的抱她。 苏箐沉默,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她发现自己对沉越的情绪有点不同了。 只是,她知道不该的,她还爱着沉渊,沉渊也还爱着她。 他抱了很久,足足有十几分钟,才缓缓从她腿间移开,双手重新握住方向盘:“好了,去工作室吧。” 没有再骚扰他,很快将车开到工作室楼下,拉着苏箐下车。 装修工人早已到了,蒋丞正盯着工人装修,见沉越来了,迅速返回自己的办公室,抱了一大堆文件出来。 沉越看了眼,好奇地问:“什么东西?” 话说着,已拉着苏箐进了办公室。 “好东西。”蒋丞将文件重重拍在办公桌上,回得铿锵有力:“实习证明。” 抬手用力拍了拍,“来,给盖一下章。” 工作室的公章由沉越保管。 沉越松掉苏箐的手,坐在办公椅上拉开抽屉,回得面不改色:“盖章可以,叫爹才行。” 苏箐根本没有想到,沉越平时是这么和同学开玩笑的,原以为蒋丞会干净利落地拒绝,并举手对着苍天以示气节,却没有想到蒋丞干净利落地回:“爹。” 苏箐:“……” 呆愣片刻,噗嗤一声笑了。 沉越也没有想到蒋丞会叫得那么痛快,狐疑地拿起实习证明,这才明白:“怎么那么多!” “不多,也就四十多份。”蒋丞双手合十,乞求道:“爹爹爹,帮帮忙,这都是我女神要盖的。” 摊开一一解释:“这几份她闺蜜的,这几份她社团的,这几份她同学的,还有这几份,学妹的。” “学妹你也盖,你怎么不去死?”沉越被将丞气笑了。 他这工作室还没正式开业,算上保洁和烧饭阿姨,拢共还不到十个人,他一拿就是四十多份实习证明。 沉越无语:“我们的实习证明,也要大四才交,你这么急着盖,赶投胎?” 蒋丞小声嘀咕:“早点盖完早点放心嘛,万一我们运营不擅,下半年倒闭了怎么办?” 沉越气得狠狠一脚,踹在蒋丞屁股上,踹人的气势跟沉渊平时踹他没什么区别。还没开业,就盼着倒闭? 蒋丞也不恼,原地挨踹原地坐下,将沉越大腿一抱:“爹,盖章,求你了。” 沉越:“……” 啊,真不想盖,四十多份,下不去手啊。 苏箐看得好笑,她一个人在家,很久没看见过这样的乐子了。见沉越为难,主动开口:“要不,拿到蓝鲸盖吧。” “蓝鲸?”蒋丞疑惑地看苏箐。 沉越翻白眼,“蓝鲸网络,我哥的公司。” 蒋丞瞬间呆住,蓝鲸网络,百强企业啊!那地方别说该40份实习证明了,再多点也能盖。 苏箐伸手示意,“给我就行……” 正说着,蒋丞一把松掉沉越大腿,往苏箐大腿上一扑,激动到语无伦次:“干娘啊!” ———————————————— 这章好肥,快叁千了…… 一到写剧情,就容易写多…… 29.乳沟 苏箐嘴角疯狂抽搐,这家伙,乱叫得什么呀? 正要制止,办公室外突然一窝蜂地窜进来好几个,皆都往她大腿上一挂,一只手将许多实习证明递到她眼前:“干娘,我们也要盖~” 苏箐:“……” 她真的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整个人都惊呆了。 沉越一人踹了一脚,无语极了:“盖什么盖,赶紧起来,要盖章我给你们盖!我嫂子才二十七岁,哪来你们这么多这么大的好大儿?” 脸都给他们丢光了。 岂料,那群人头都摇出了重影,还将实习证明往怀里护了护,生怕沉越抢了。 蒋丞抱紧苏箐大腿,一脸嫌弃地看沉越:“有百强企业的实习证明,谁要你这个小破工作室的啊?你也太看不起我们了。” 抬着头,星星眼看着苏箐,“那个,干娘……” 苏箐无力地抬手扶额,顺手将其它几人的实习证明一一接过,反正都盖了四十多份了,也不怕再多几份。 苏箐的举动顿时,换来大腿下蛙声一片:“干娘,哇!你人也太好了,你真是我亲娘啊~” “滚滚滚!” 沉越忍无可忍,一连串地踹,终于将人踹走了。 真的是,好丢脸啊。 生怕再有人来骚扰苏箐,利落地反锁门,关上百叶窗,将外面那群青蛙彻底隔绝在办公室之外。 转身朝着苏箐望去,满脸尴尬:“那个嫂子,他们脑子都不好,你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 “噗~,噗哈哈哈~” 正说着,一直单手掩面扶额的苏箐终于忍不住笑了出声,肩膀笑得疯狂抖动,眼泪都笑出来了。 沉越看呆了,她好久没这么笑了…… 笑得真开心,真好看。 好不容易忍住,苏箐擦了擦笑出的眼泪,无语地问:“他们平时都这么抽象吗?” “唉……”沉越叹息一声,也无力地扶额。 他真的不想说,一群清澈愚蠢又二逼的大学生。 不过,她没生气就好。 沉越嘴角微扬,也笑了:“我跟你说过的,我工作室的人都挺好相处的。” “嗯。” 她看出来了,一个个眼神都那么的睿智,真好奇沉越是怎么把这群大聪明给聚集到一起的。 环视了一下沉越的办公室,好奇:“那我现在要做些什么?” 主美的职责整体美术风格的把控、设定、统筹,绘制脚本分镜等等,不过他工作室人不多,做的应该也相对多一些。她虽然不是学动漫的,但因为沉越喜欢,这些年也了解过不少,沉越做的第一部动漫短剧就是她帮忙做的分镜。且,她是美术生,这些对她来说不是难事。 “先看剧本吧。” 沉越将接下来准备制作的动漫剧本递给苏箐,和她一起坐在沙发上,边看边说:“这部动漫,我想做成水墨风的,你看看行不行。” “嗯,我看看,要是行的话,我先做下分镜。” 苏箐捧着剧本,专注地看着,时不时和沉越聊几句剧情。 沉越刚开始,的确想和苏箐先把剧本看完,眼角的余光却无意扫到她的领口。她今天穿的是白色雪纺裙,V字领,附身看剧本的时候领口微张下垂,他这个角度能够清晰地看清她的乳沟。 很深,很诱人,尤其是那沟壑旁还有个若隐若现的草莓印,看得他胸腔里好像着了火,嘴里更是口干舌燥。 苏箐觉得剧本有个地方分镜可能有点问题,正和沉越说,可久久等不到他的回复,急忙侧目望去,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的领口。 意识到什么,她的脸颊瞬间爆红,急急提醒:“阿越,这是在……” 话还说完,他的双手托住她的腰肢用力,将她托到自己大腿上坐着,大手直奔衣领,一把将领口扯歪。 30.奶头这么粉,是他不喜欢咬吗? nvrens h 突然而来的力道,拉得苏箐身子踉跄,来不及坐稳,就感觉到自己领口被拉到肩膀,隐约漏出左胸,又仓惶反手去遮,“死小子,别人看见了!” “关着门窗呢。”沉越一手将苏箐的手抓住,连同她的另一只手一起攥于掌心,抓起裙摆往上撩。裙子领口太小,并不能将她的胸完全释放出来。他边撩边说:“我就看看而已。” 苏箐:“……” 他猜她会不会信他? 他的这句话,跟男人想欺骗无知少女上床,哄着她脱裤子说‘我就蹭蹭不进去’一模一样。 她又不是无知少女。 不信他,可又无法阻止他,这小混蛋的力气太大了,一只手便将她的两只手紧紧桎梏在手中。裙摆很快被掀到胸部,他的一只手隔着文胸抓住她的奶子大力地揉了两下,那强劲的抓力抓得呼吸顷刻间乱了。 苏箐脸颊通红,心紧张得砰砰乱跳。她紧咬牙关,瞪着沉越,“小混蛋,我就不该跟你来。” “可你还是来了,”沉越笑了,漂亮的瑞凤眸中星光熠熠,全是欢喜与期待,“嫂子,你在意我,是不是?” 否则怎么解释她来工作室的行为? 真的想听她亲口承认。 苏箐躲闪地别过视线,不与沉越对视,也不想正面回答沉越。 在意肯定是在意的,否则就冲他的所作所为,她早就告诉沉渊打死他了。只是她不清楚现在的在意,是不是还在像以前那样,只是单纯的在意那个跟自己屁股后面长大的孩子。 一个问题浮上脑海:若只是在意小屁孩,会因为他的所作所为,有那么激烈的生理反应吗? 但又迅速压下,苏菁警告道:“沉越,你下次再在工作的地方这样,我一定……”不会来了……想看更多好书就到:sanyeshuwu.vip 最后四个字没有机会说完,文胸外的那只大手不满足隔着衣服揉,一把将胸罩扯下,两团浑圆的奶子从文胸内弹出,两个奶头直接弹到他的指尖,被他掐住一个,大力地捏手里把玩。 酥麻的痛感,瞬间由奶头处袭来,游走遍乳房里的每一个细小经脉,快感直接溢满心脏,苏箐爽得全身一软,心脏像充了血,软软地趴进沉越的肩头,粗重地吐着气息骂道:“小混蛋,能不能轻点?” 她的奶头真的很敏感,沉渊从来都不敢那么用力掐,怕她承受不住。 沉越反手将苏箐圈进怀中,大手揽着她的后脑,手指插入她乌黑的长发中亲昵地揉着,唇也贴在她的耳边,坏笑出声:“不用力,怎么让你快速记得我?” 他哥平时对她那么温柔,他能想象到他们两个人在床上的感觉,定是绵绵蚀骨的。那样的感觉其实很要命,会浸入人的骨髓里,随着时间发酵越来越浓,越来越爱。她和他哥已经在一起那么多年,他不强硬些、激烈些,只怕无法在她心上留下半点痕迹。 他笑着在她耳边说,“嫂子,你知不知道,你的胸好漂亮?” 很大很圆,有C+了吧?胸型更是完美得好像内衣模特,尤其是那两团乳肉上的奶头,粉嫩嫣红,立在浅粉色的乳晕之中,像极了绽放的海棠花核。 哦不,海棠花绽放的时候只有蕊没有核,所以他觉得她的奶子比海棠花还要美。 手指撩起她的长发,偏着脸在她耳边亲了一口,笑得更坏了:“嫂子,你和我哥在一起那么多年,为什么你的奶头还这么粉嫩,是他不喜欢咬吗?” 31.失禁 “沉越!”苏箐又羞又恼,他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跟她提沉渊!她双手摁着他的胸膛奋力推他,红着眼睛骂:“你要是再敢说那么混账的话,我就……啊……” 正说完,他的手突然落回她的奶子,直接捏住奶头一顿大力揉捏,激烈的痛爽感伴着酥麻感凶猛而来,苏箐一个失控娇吟出声,又急急咬住下唇忍住,难受地仰着脖子大口大口喘息,迷离双眸中全是承受不住的泪光。 他掐着她的奶头,一会捏一会揉,一会又浅浅加力往外拽,两个奶头被他弄得硬痛发木,痛得要死,同样也爽的要命,那尖锐的痛麻感像根刺,不住地往她的心里钻,感觉一路绵延至下半身,变得湿黏一片。 苏箐身子颤栗,全身都软了,再没有力气推沉越,两只手软软地搭在沉越的肩头,稀碎不成语的嘤咛声不住从喉间溢出,又咬着下嘴唇拼命强忍。 这里是办公室,她不能叫,不能…… 沉越清晰的感觉到她的下面湿了,淫水湿哒哒地洇透他的裤子,流到他的肉棒上。黏腻的湿润感,瞬间刺激得阴茎勃起、涨大,饥渴无比抵隔着裤子抵着她。 他像发现了新大陆,强行压着下半身熊熊燃烧的欲望,仰着脸望着苏箐潮红无比、情欲难耐的小脸问,“嫂子,你喜欢被玩奶子?” 她没有她不喜欢她不要被他玩奶子,他动作那么粗鲁,喜欢不了一点。 要喜欢,也喜欢沉渊那样温柔的揉捏含吮。 可痛爽到嗓子失声,根本没有力气回他,只是闭着眼睛粗重地喘着气息。 “我喜欢。”沉越完全误会了苏箐的意思,大手将她的头按回紧握,偏头吻她的脸,放出吻她的嘴唇,目光明亮地看着她说,“你全身上下,哪里我都喜欢。” 一手圈着她的腰肢防止她脱力掉出,一手顺着后背而下,摸到内裤腰缝插入,挤进她湿漉漉的腿心,盯着她红肿不堪的奶子说,“我哥不喜欢咬,我喜欢咬,我帮你咬,好不好?” 苏箐吓得心尖发颤,拼命摇头制止:“别……” 仅出一字,他已趴入她的怀中,张开嘴巴含住奶头,深深地、用力的咬住。 “唔、唔……”苏箐爽得全身失控,不停地扭着身子,想制止沉越的行为。 可她越动,他的手臂圈她越的越紧,奶头咬的也就越重。他牙齿唇瓣舌头并用,一会咬,一会舔,一会顶,一会儿裹进舌头里用力吸,力道重的仿佛将她的乳晕都吸了进去,吃到了乳肉。 乳房里的血管跟着他吸力不停的抽动、充血,苏箐脑海里一片白光,感觉自己在天堂地狱之间虚浮徘徊。失控的爽痛感疯狂地沿着四肢百骸满眼,下半身的小穴也完全失控,尿汹涌的喷射而出,将她的内裤安全裤、他的长裤内裤全部浇湿。 伴着尿湿紧而来的,是强烈的高潮感,她双手无力地抱着他的头,身子失控地抽动着、颤抖着,阴道内外的花瓣全都无助地收缩卷起,汗珠像雨水一般,顺着全身的毛孔溢出。 沉越诧异极了,她的奶子这么敏感的吗?前两天都没有操到尿失禁,玩会奶子却失禁了? 他堪堪放出奶头,松了松圈她的力道,刚想说什么,苏箐却重重地趴进他的肩头,狠狠一口咬在他咬伤未曾愈合的肩膀上,发泄心中不满。 这里是工作室,上班的地方,裙子裤子都湿了…… 她都不知道这小混蛋刚才怎么好意思说出‘我就看看’这几个字。 沉越并没有理会肩上的痛感,一只手继续揉着她敏感的奶子,另一只手抓着她的内裤往下脱。 32.得到一个喷水的嫂子 苏菁扒着沉越的手想要制止他,要是让外面那群人听见她和沉越在办公室做爱,那她还要不要脸了?他们应该都知道她是他的嫂子。 可话到嘴边他的嘴唇便覆盖过来,舌头伸入她的嘴里满口搅动,很快将她吻到缺氧窒息,只能被迫地伸出舌头,和他的舌头绞缠一处。 他的手也没有闲着,一只手加重力道揉她的奶子捏她的奶头,一只手将她的内裤往下扯。但她是跨坐在他大腿上,只能将内裤扯到她的大腿旁,又迅速松掉奶子抱着腰肢,将她托高横抱在大腿上,内裤扯到脚踝处脱掉。 “阿越……”苏箐紧张到头脑犯晕,无力地靠在他的怀中,仰着脸满目忐忑地望着他。想要制止,可话再度因他的眼神卡在了喉间。他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炙热、期待,眼中满是对她浓稠的喜欢,那眼神像根丝线,黏黏稠稠地飘到了她的心里。 突然就心软了,不想反抗了。 沉渊每每也是这种眼神看着她…… 他和沉越长的真像,一样的棱角分明的脸型,高挺的鼻梁,清冽明亮含情的瑞凤眼,一样的M型含珠唇…… 沉越也知道苏菁在害怕什么,低头吻着她的嘴唇,亲着她的脸蛋,压低声音哄她:“没事,我动作轻点。” 说完,将她放在柔软的沙发上,飞快解她的裙子、文胸,他的长裤、内裤全都脱掉,欣长强壮的身躯将她严丝合缝地压在沙发上,吻从嘴唇而起,吻过下巴、长颈、锁骨,留下一路水光潋滟的吻痕,最后落至圆润白皙的乳房,张口含住一个,用手捏住一个,又吸又揉,空闲的那只手滑至腿心,大手包裹着外阴唇反复按揉,灵活的手指时不时按住阴蒂,伸入穴口。 这不是他轻不轻的问题,而是她能不能忍住的问题…… 苏箐爽得灵魂打颤,他所有侵袭的地方都是敏感点,两个奶子里的血管全都在爆张,爽得心脏充血到彷佛要炸开,四肢百骸软得抽了力,快感沿着身体里的每一个神经窜动,连手指脚趾的末梢神经都是,阴核更是涨到了极点,阴道内外的花瓣全都失控痉挛。 强烈的失禁感又一次袭来,苏箐再度失控喷尿,身躯也随着高潮感袭来抽搐扭动,哪怕将下唇几乎被牙齿咬破也无济于事,娇吟声还是溢了出来:“啊哈……啊啊……” 沉越,混蛋…… 沉越及时吻住苏箐嘴唇,将她无助的嘤咛声全都吞入口中,越发熟练的舌头卷起她的舌头,满口舔吻嘬吸。 可苏菁却更受不了了,原本只有奶子和腿心,现在嘴里的敏感点也被激活了…… 不仅如此,那外阴游走揉捻的手指,突然磨开收缩痉挛的花瓣插了进去,一会按揉莹润敏感的媚肉,一会加力抽动几下,插得水噗嗤噗嗤地往外喷。 高潮余韵还没散去,阴道内的高潮快感便又席卷而来,并且感觉一次比一次强烈,折磨得骨头都酥醉了。 沉越发现了苏菁身体上的神奇开关,只要将她的奶头伺候爽了,那他就会得到一个一边抽动一边喷水的嫂子。短短十几分钟,沙发上、地上全是她喷出来的水,整个办公室都是她淫水的清香味。 插她的欲望突然减少了很多很多,只想这样玩着她,看她到底能喷多少水。 苏箐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双手扒着沉越的肩膀,喘着粗气问:“沉、沉越……沉越你是不是,是不是想要我死?” 奶头被刺激狠了会喷水这件事,刚结婚时就被沉渊发现了,可他从来都舍不得这么玩她,因为每次玩过之后,她腰会酸疼上好几天。即便有时候忍不住玩一玩,也是在家里的大床上,接下来几天她什么都不做,在家躺着就好。 可这里是办公场所啊…… 她近乎哀求地看着玩她玩得不亦乐乎的沉越,红着脸说:“晚上,晚上好不好?等晚上回了家,你想怎么玩,都行,就当嫂子求你了。” 33.是她逼他动手抢她(150珠加更) 听着苏菁的话,沉越终于停止了所有动作,高高地俯视她。 苏箐以为他不肯,加重语气强调:“阿越,求你……” 还没说完,沉越再度低头吻她。 不似刚才吻得那么激烈深入,而是浅浅地吻,只停留在唇上。 亲完,他抽出湿漉漉的手指放到她的脸上,温柔地看着她,“嫂子,我喜欢你。” 微微停顿,补充完整:“只要你要我,其实不用跟我说求的。” 他唯一的诉求就是,能够和她在一起。 她顺着他应着他,他很满足了。 只是太喜欢她,一时情难自抑,克制不住对她的欲望,也不想克制。 从她身上爬起,顺势将她也拉起圈抱回大腿,让她重新跨坐回腿间,硬到胀疼的阴茎竖直插入她的体内,抢在她开口前说:“不动了,就这样插着就好。” 微微一笑,看她的双眸充满了期待:“晚上到我房间,你自己答应的,你要是不来,我可就要去我哥房里抢了。” “……”苏菁刚张开的嘴巴又缓缓合上,两只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无力地趴进他的肩头,继续大口大口地吐着气息,强忍着难耐的情欲。 他的型号很大,和沉渊不相上下,即便就这么插着,她下面也涨得不行。 更何况…… 他真能忍得住不动吗? 事情如苏菁所想,他只忍了一小会就忍不住了,双手托着她的腰肢,小幅度地收缩挺跨,在她的体内缓慢插着。 苏箐也没有管他,小混蛋才二十一岁,感觉又像刚开荤,忍不住才是正常的。当初刚结婚的时候,沉渊也经常忍不住。 她就这么趴在他的肩头,抱着他的臂弯,闭着眼睛微张着红唇,也轻轻地嘤咛、喘息。 她也忍不住。 他带给她的感觉太激烈了,像一团火,烧得她毫无余地。 直到他插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射完,她才堪堪将脸移出,无奈地望着沉越:“你怎么……”又射里面了。 她衣服,他的衣服,全都被弄湿了,沙发上也湿湿黏黏的一片。 “里面有休息间,有卫生间。” 沉渊知道她想说什么,依依不舍地将还硬着的性器拔出,抱着她朝着里面休息间走去,将她抱到卫生间洗了洗,又放到单人小床上盖好被子。 苏菁想说,既然有休息间,你还在沙发上要我? 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就这么光着身子回到办公室,将两个人的衣服都拿到卫生间洗了,拿吹风机吹。 苏菁无奈,“吹不干的。” 沉越回头看着苏箐笑:“先吹我的,差不多就行,我出去给你买,你先把休息间反锁别出来。” 苏菁:“……” 也只能这样了。 她心情复杂地看着吹衣服的沉越,想着以后还要不要跟他来工作室了。不来,沉渊肯定让她去蓝鲸,那样沉越肯定会闹。要是来了,这种情况必然无法避免。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时间久了肯定会有人发现她和沉越之间的关系。 还是得尽快搬出去,搬到沉越找不到的地方,他就没办法了。 等沉越走后,苏菁迅速返回办公室拿了手机,回到休息间锁上门,微信翻到沉渊,刚想拨出,沉渊的视频电话便打了过来。 苏箐吓得心尖一颤,差点将手机摔出去,悬悬接住,赶紧挂断视频,又迅速拨了语音,解释:“这边开会呢,视频不方便。” 她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 “哦。”沉渊并没有怀疑,关切地问:“还适应?” “嗯,挺适应的。”苏菁强迫自己堆出笑:“打电话就是想问问,我适不适应?” “那是自然,你都五年没上班了。”沉渊很了解苏菁,反问:“怎么,你还想让我问别的?” “……嗯。”苏箐犹豫了一下,试探开口:“那个,我上次和你说的房子……” “一会就去接你。”沉渊笑了出声,言语中全是宠溺:“打电话不仅仅是问你适不适应,还是想告诉你,下午我要去滨江路一趟,那边正好有几处不错的房产,你要是想看的话,下午一起去看。” 苏菁急急制止他过来:“那我去找你。” 沉渊温温柔柔地应:“也行,你要是过来的话,中午就不让梁笑给我订饭了,我等你一起吃。” “好。” 苏菁迅速挂断电话,跑到卫生间拿起吹风机,开最大风吹自己的衣服,等衣服不滴水了便套在身上,拎着包离开。 “嫂子,我回来了~” 沉越买好衣服返回办公室,可叫了好几声苏菁都没有应他。 推开门一看,空荡荡的休息间,哪里还有苏菁的影子! 他瞬间慌了,掏出手机给苏菁打电话。 此刻苏菁已到了蓝鲸集团楼下,沉渊刚好出来接她,疑惑地问:“谁的电话,怎么不接?” “……阿越的,现在就接。”苏菁心虚地滑动接听键,将电话放至耳边。 电话那头,传来沉越慌乱的询问声:“嫂子,你去哪了?” 苏菁目光闪躲,“没、没去哪,你哥找我有事。” “你来我这还不到半天!”沉越激动地说:“他就这么黏你吗?到底有什么大事,非得将你叫走!他既然这么离不开你,为什么要天天出差!” “我和你嫂子……” “别说……” “去看房……” 沉渊隐约听见沉越的质问声,顿时不爽极了,脱口而出地回沉越,苏菁想制止根本来不及,他已经将事情说完了。 这小兔崽子怎么回事?在电话里就敢跟他老婆大呼小叫? 沉渊狐疑地看着苏箐:“为什么不说?” 苏菁心虚极了,反手捂住听筒,“我想和你过二人世界,阿越那小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么黏我们,万一他要跟着。” 沉渊没有多想,伸手将苏菁揽入怀中,笑着回:“他要是敢跟来,我真的会打死他。” 听筒被捂住,沉越并没有听见后面两个人的对话,脑子里只有沉渊的回答,心哐当一声碎了。 沉渊说,他要和她去看房。 所以,她还是要搬走!还是要搬! 可是,她答应过不搬的! 她还答应过,晚上会到他房间去! 她这是,非得逼他将所有事情撕破,不顾一切地和自己的亲哥哥抢她吗? 34.是不是受委屈了? 苏菁掩饰地笑了笑,直接挂断电话,反手去挽沉渊的胳膊,“那我们现在……” 正说着,沉渊突然抓着她肩上的衣料,狐疑道:“你衣服是湿的?” 苏箐言语一塞,大脑一片空白。 过了好半晌,才支支吾吾地回:“可能是天太热了,流汗流的吧。” 从沉越工作室到这边,打车差不多二十分钟,她以为体温烘的差不多了,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她强壮镇定,故作轻松道:“没事,一会就干了,我们先去看房子吧。” “那不急,还得吃午餐呢。” 沉渊重新将苏菁揽入臂弯,拥着她转身回公司:“先上我办公室待会,我叫梁秘书给你买件新的,万一感冒我会心疼的。” 这天是挺热的,六月中旬了。 掏出手机,给梁笑拨去电话:“梁秘书,麻烦你去隔壁商场帮我老婆买套衣服,从里到外都要。” 很快,梁笑送来一套新衣服。 沉渊接过后顺手关上办公室门,递给苏菁,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苏菁脸顿时红了,心里慌极了,连忙按着他的肩膀往外推:“老实点在外面等着,公司那么多人呢。” 虽然上午沉越留下的痕迹都干净了,可昨晚留的却没有,尤其是肩膀上的咬伤。 还没想好怎么跟他解释。 “好~”沉渊无奈又宠溺地笑。 他开玩笑而已。 他在公司的时候,几乎每隔十余分钟就会有人来敲门,有的时候一来就是几个人,的确不是骚扰老婆的最佳场所。 苏箐抱着衣服迅速躲进休息间,飞快地换上衣服。等衣服换完了,才重重地往门上一靠,闭上眼睛大口大口地吐着气息,调整情绪。 真的,内疚的要死,沉渊那么爱她,那么爱…… 沉渊没有催苏菁换衣服,随手拿起办公桌上的财务报表走到落地窗边翻看,财务上午送过来还没看完。 苏箐好不容易调整好情绪,推开休息间望去,视线落在沉渊的背影上。 逆着光的背影,高大迷人,一直是她眼中最完美最温柔的神。 可是,她却背着她心中的神,和他的弟弟屡次发生关系…… 刚克制好的内疚感又在心头翻涌,她失控上前,从身后一把将沉渊抱住。 沉渊的手臂微微一颤,旋即放下文件垂眸望去,大手包裹着她的手背摸了摸,温声问:“怎么了?” “没事。” 嘴上说没事,但声音却克制不住地颤抖,眼泪也失控地在眼中打转。 过了好久,苏菁才哽咽着问:“老公,我要是做的错事,你会不会怪我?会不会不爱我了?” 刚开始的第一次,的确沉越全程强迫,可第二次,第叁次…… 强迫越来越少,享受越来越多。 尤其是今天上午,她几乎已经是自愿的了。 沉渊突然沉默了。 苏菁以为他会问她,到底出什么事了,不曾想他只是转过了身,低头近距离地看着她,骨节分明的长指轻轻地擦着她眼中的泪花。 他笑了,温柔地说:“我老婆怎么会做错事?如果真做错了事,那也是事情本身错了,不是我老婆错了。” 他竟这么回答…… 苏箐愣愣地望着沉渊良久,眼泪被他擦干了又掉,掉了又迅速擦干。突然,她眼睛一弯,噗嗤一声笑了,笑的时候,眼泪掉的更快了。 “好了,没事。” 沉渊伸手将她拥入怀中,一手拍着她的后背,一手揉着她的头发,哄着她问:“是不是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受委屈了?” ———————————————————— 哥哥真的好温柔啊,为了哥哥加更一章~~~~ 35.你的意思是,我该谢谢你? 苏箐强忍眼泪,红着眼睛看着沉渊摇头:“不是,只是一个人太孤单,很想你。” 真的说不出口,她无法估量‘我和你弟弟发生关系’这句话对他的伤害力有多大。 更何况,等梁笑买衣服就已经过去二十多分钟了,沉越的工作室到这里,也只有二十多分钟。 怕沉越追过来闹,她就走不成了。 从沉渊怀里离开,拉他的手,“不想吃午饭了,我们先去看房子好不好?” “好~” 沉渊温温地笑,什么都依着她:“不想吃,那就等看完房子再吃,我们现在就去看房子。” 她真的很奇怪,结婚那么多年了,她从来都没有这样过。 可她总是一个人待在家里,除了偶尔见面的闺蜜,最常见面的也只有阿姨,到底是谁欺负了她呢? 沉渊重新将苏箐揽入臂弯,将所有的可能在脑海中过滤一遍,过滤到最后,只剩下一个人选:沉越。 她早上还好好的,可去了沉越的工作室一趟,就成这般模样了。 那她和沉越之间,到底有什么矛盾? 沉渊想象不出,一个正常的哥哥,是不会将自己的弟弟和妻子往那方面联想。 沉渊看着苏箐的侧脸想:再观察观察吧,等有了结论再说,既然她不肯坦白,那只能他来查了。 世上之事,往往是怕什么来什么,苏箐和沉渊刚坐进车内,就发现沉越的车已经开到了蓝鲸集团大楼下,正好与他们撞了个正面。 苏箐吓得全身一紧,下意识抓紧了包带,瞳孔也不断放大,惊恐地看着沉越眼神哀求:别发疯,求你了。 沉越没有回应苏箐,只是坐在车内,隔着前挡风直直地看着苏箐,眼中全是即将冲突体外的质问:为什么骗我,为什么要丢下我? 我说过,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瞒我哥一辈子,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 沉渊看了眼沉越,又看了眼苏菁,也没有下车,安静地等着苏菁开口。 苏菁察觉到沉渊的目光,掐着包带的手臂微微颤抖,嘴巴张了许久,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她真的,说不出来。 只是希望,沉越不要发疯,不要捅破。 沉渊那么爱她,只要沉越不捅破,他不会往那方面联想。 就这样,叁人隔着玻璃足足看了叁分钟。 终是沉越忍不住,拉开车门大步而来,敲了敲苏箐那边的车窗。 沉越看着苏箐的眼睛问:“你是要跟我到别的地方谈,还是要我当着我哥的面谈?” 这语气,这眼神,问题必然是出在沉越的身上。 沉渊再次侧目朝着苏菁望去,她几乎快将包带掐断了。 没有质问沉越,也没有像以前那样训斥沉越对苏箐的态度,沉渊冷静无比地开口:“下车吧,我不跟过去就是。” “我……” 苏箐张了张嘴,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沉越也等不及苏箐说话,一把将车门从外面打开,一手抓住苏箐的手腕,一手按下安全带开关,将她强行从车上拉下,将她拉到蓝鲸后门无人处。 “沉越,你冷静点,我只是说去看看房子而已,又没有说真的……” 根本没有机会解释完,沉越就这么将她压在墙上,桎梏着她挣扎的双手,吻如雨点般落在她的颈部。 “沉越!沉越!” 苏箐吓得浑身冷汗直冒,用尽了所有力气挣扎,可却无法挣脱半点,她急得眼泪直掉:“这里是你哥的公司!” 他就在这里亲她,即便沉渊没有跟过来,别人无意路过看见了,事情也会传到沉渊的耳朵里。 更甚,会传满整个蓝鲸集团,沉渊他作为公司老板,脸还要不要了? 沉越狠狠一口咬在苏箐的脖子上,终于停止侵犯,压抑又疯狂地质问:“那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没有骗你。”苏箐无力的解释,“我从来都没有答应过你不搬走,更何况,我只是去看看而已。” 沉越伤心欲绝地笑了,笑得肝肠寸断:“还在骗,你到现在还在骗。” 她是没用言语答应过,可那天她摸他头,那眼神分明是在告诉他,她不会搬了。 什么只是去看看,只是托词而已,他又不是傻子。 沉越难过地质问:“嫂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明明,她也在意他。 苏箐知道说什么他都不会信了,无奈地反问:“你说,为什么?” 无非是,她是他的嫂子,是他哥的妻子。 “我说过,我可以一辈子都瞒着他!”沉越激动地抓紧苏箐的肩膀,“我说过的!” “你是说过,可纸是包不住火的。”他越发疯,苏菁越冷静,她双手撑开沉越的手,残忍点破:“而且,你也不可能做到一辈子瞒他。” 他不是那样的性格,他喜欢晒,晒他的欢喜晒他的热爱,晒他和她在一起的幸福。 沉渊一个百强集团的老板,他不是笨蛋,只要沉越不收敛,他用不了多久就会发现。 “既然如此,那你就别怪我了。” 沉越没有再重新抓回苏箐,只是看着苏箐一步步地往后退,眼中有决绝,有疯狂。 苏菁吓坏了,冲着沉越的背影急急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沉越回:“我要名分。” 他……要名分? 苏菁吓得大脑一片空白,浑身冰凉。 他的意思是,他要去和沉渊摊牌? 沉越冷冷一笑,坐实苏菁心中所想:“是情人,是丈夫,是人人喊打的小叁,都可以,只要是名分就行,你不给,我去找他要。” “那是你哥!” 苏菁也疯了,他怎么能去找沉渊要! 她说着以前的一切,质问他的行为:“你们兄弟二人从小丧母,你的父亲从来都不管你们,是他一手将你带大,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顾及他的感受!” “我要是不顾及他的感受,在那事发生的第二天你和我的事就已经满城风雨!”沉越重新调过头看着苏菁,也质问:“嫂子,我有没有说过,我可以瞒着他我可以!就因为他是我哥,所以,我说过,只要你别丢下我,我什么都不要!我没有说,一定要抢他丈夫的身份!是你不信我,是你!” 他回到她身边,双手抓住她的肩膀,直视着苏箐的眼睛,一遍遍强调:“是你不信,是你。你根本不信我,你为什么不信我?” 苏箐不知该怎么回答。 她不敢信,也不能信,她无法冒着伤害沉渊的风险,再和沉越继续下去。 突然,沉渊的声音,从一侧冷冷飘来:“你的意思是,我该谢谢你?” ———————— 发现了~ 36.你舍不得,是吗? 苏箐浑身冰凉,回头望去。 沉渊握着手机,从一侧墙壁后走出,一步步地朝着她和沉越而来,拳头紧紧握在一处,手背青筋暴跳,手臂失控颤抖,双眸中全是无边无垠的怒火。 他想过很多可能,但就是没有想到,他的亲弟弟居然和他的妻子搞在了一处! 他是他的亲弟弟,他怎么能!怎么敢! 沉越迅速反应过来,伸手去拉苏箐,想要将苏箐拉到身后护着。可同一时间,苏箐却快步冲向沉渊,他的手只堪堪碰到她的手背。 苏菁张开双臂,将沉渊死死抱住,阻止他再往沉越靠近,害怕的嗓音都在发抖:“阿渊,你冷静点,我们回家说,我们回家说好不好?” 回家? 沉渊俯视着苏箐,嘲弄至极地笑了:“怎么,你怕我打死他,是吗?” 她在护他,她竟然在护他。 沉越抢在苏箐之前开口,毫无半点惧意,“有本事你就打,你是我哥,我该受着的。沉渊你听着,今天还一下手,我就不是人!” 但是,打完了,你发泄够了,那就是我和你之间公平的竞争了。 “沉越你闭嘴!”苏菁被沉越吓疯了,沉渊真的会打死他的,小的时候沉渊就总揍沉越。她用尽全身力气抱沉渊,将他的手臂、腰全都锁住,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在颤抖,眼泪也失控地往下掉:“阿渊,冷静点,你别听他的,我跟你回家,我们回家说好不好?阿渊,我不是在护他,真的,你相信我。这里是公司,这里人太多了,求你了,别让我难堪,我害怕……” 害怕她难堪,害怕沉渊丢了脸面,害怕沉越没了半条命,害怕很多很多。 所有的愤怒,在听到‘我害怕’这叁个字时中断,沉渊垂眸望去。她哭了,满脸都是泪痕,小脸那么的惨白,全身都在发抖,像极了一只受了惊吓,处在风暴中心无助发抖的幼兽。 沉渊反复握拳,拼命地调整呼吸,过了很久很久,终于调整了过来。 深深地看了眼沉越,拥着颤抖的苏菁转身。 沉越原以为,沉渊今天会将他揍得半死,从未想到他就这么转身走了,他不顾一切地冲着沉渊的背影,将所有的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沉渊你不要为难她!是我喜欢她,是我强迫她,是我一心一意的想要和她在一起!即便你今天走了,我也不会放弃,哪怕是死你手里,我都不会……” 正说着,沉渊猛地转身抬手,手机从手里飞了出去,稳准狠地砸在沉越的额头上,没有丝毫余力。 沉越只觉得额头一阵痛麻,热流从痛处溢出,转瞬遮了半边视线。 短暂的麻木过后,击穿灵魂的痛感袭来,沉越眼前一黑,急忙扶住身旁墙壁,半晌都直不起身子。 苏箐吓得瞳孔放大,大脑又是一片空白。 她看见沉越的额头被手机砸出了一个血洞,鲜血像雨水一般汩汩而下,将他半边脸都糊成了红色。 “沉越你给我听清楚了,刚才我没有揍你,不是因为对你还有半点兄弟情分,也不是想给你留所谓的脸面,我只是怕吓到你嫂子。你要是再敢对你嫂子有半个字的觊觎,我会让你活着比死了还难看!” 说完,拽着苏菁的手,阴沉着脸,头也不回地离开。 苏箐却不敢将沉越丢下,他头上的伤太可怕了。她反手拉着沉渊的手,流着眼泪说,“阿渊,他会死的,他真的会死的……” “死了算。” 真是可笑,他一手拉扯大的弟弟,居然对他的妻子产生那样的心思。 脚步微顿,侧目望去,愤怒而又克制地问:“所以,你舍不得,是吗?” 37.我们离婚吧 舍不舍得,苏菁都不敢说了,她从来都没有见过沉渊如此可怕的眼神,就好像下一秒就会将人撕碎。 她到底还是伤害了沉渊。 沉渊见苏菁不再开口,重新拽着她的手腕,快步将她拉回车上,一脚油门疾驰而去。 车速快的,彷佛下一秒就能冲到生命尽头。 苏菁怕极了,可她还是不敢说话,她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又会伤害到他。她那么爱他,看他受伤,她快窒息了。 犹豫了很久,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抓住他的衬衫衣角,委屈又难过地看着他的侧脸。 失控的愤怒,在感觉到衣角上微弱的拉扯力时终于被遏制些许,沉渊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双手握紧了方向盘,俊逸的脸崩得紧紧的。 他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车速减低了很多。 好不容易将车平稳开回家中,沉渊迅速跳下车,拽着苏箐手腕将她从车上拉下,拉着她直奔卧室。 苏箐心吓得砰通乱跳,眼泪大颗大颗地掉,好不容易才拼凑出完整句子:“阿渊,别这样,求你了,我害怕……” 话说着,人已被他拉进了卧室,被他丢到了沙发上。 苏菁狼狈地趴在沙发边缘,回头朝着沉渊望去。 他没有再靠近她,只是后背依在门上,反复地握着拳头,调整自己呼吸的节奏。 看到沉渊这个样子,苏菁的心都快疼碎了,她顾不得害怕,转身朝着沉渊张开双臂投入他的怀中,紧紧将他的腰抱住,拼命地安抚他:“阿渊你别这样,我求你了,如果你真生气,你打我两下都行,你别折磨自己,阿渊……” 正说着,沉渊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从自己怀中推了出去,转身按在门后。 苏箐的后背重重撞在墙上。 顾不得痛,她抬起双眸,满目忐忑地看着他:“老公……” “是在报复我吗?”沉渊回视着她的目光,克制而又压抑地问:“你和他,是那天晚上搞在一起的,是吧?苏菁,你是在报复我吗?报复我没有及时回来,报复我冷落了你,是吗?” 结婚纪念日那天晚上,他感觉到苏菁生气了,打她电话怎么也打不通。后来,他将电话拨给了沉越,他听见了里面有男女紊乱不堪的喘息声。 当时沉越的回答是,在看电视。 他以为弟弟长大了,对那方面有了兴趣,找点那种电视电影看看也无需过问。 怎么都没有想到,原来那声音是他的妻子在他弟弟的身下娇喘呻吟。 苏箐不敢回答沉渊,眼泪像断线珍珠,断了又落,落了又断。 那天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啊! “那就是,他强迫了你,他说过,回来的时候看见你喝醉了在沙发上睡着了。”见她不答,沉渊从她的眼神中找到了答案。他逼迫自己冷静,很快又想到第二件事。 第二天他看见沉越脸被打肿了,沉越说是苏菁打的。 那么,就像沉越刚才说的那样,是他强迫苏菁和他发生关系,苏菁愤怒之下打了他。 事情的真相差不多被他猜中,苏菁却更害怕了,她挣脱他的桎梏,双手去搂沉渊的腰,想要终止他的揣测,哽咽着说:“阿渊,别猜了,别猜了,求你……” 还没说完,沉渊又一把将她推开,反手拎到一旁,一把拉住门把手,整个人像极了一头失控的野兽,恨不得将激怒他的人活撕了。 他就知道,是沉越强迫了苏菁。 他和苏菁相识于少,青梅竹马,少年夫妻,那么多年了,他不可能不了解苏菁。 敢强迫自己的嫂子,今天不弄死他,他就不是他哥。 苏菁吓坏了,他一定是想去找沉越,他真的会弄死沉越的,她不顾一切地后后背搂着沉渊,脑子也飞速运转,大声回:“是意外,是意外!” 意外? 沉渊冷冷一笑,“怎么,还想护着他,是吗?” 他想象不到什么样的意外,会让他的弟弟,将生殖器塞进他的妻子身体里。 死死地咬着牙关,牙缝都快咬碎了,沉渊质问:“以前就护着,可以前犯的都是小错,护也就护吧,现在这种错也要护着吗?他睡的是你,是我的妻子!苏菁,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你到底有没有在意过我的感受!” 她的心里全是他,她最在意他的感受…… 可是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事情已经发生了,她总不可能真让沉渊将沉越打死。 她死死地抱着沉渊的腰,阻止他出门找沉越,他刚才已经将沉越的脑袋砸了一个洞,她想象不到如果放沉渊出去,沉越会有什么下场。 苏菁语速飞快,颤抖地说:“真的是意外,我和他都中了催情药,是催情药,阿渊,是催情药!” 催情药? 沉渊的眼波颤动,终于止住盛怒的脚步,再度回头朝着苏菁望去:“你在跟我开玩笑吗?家里怎么会有催情药!” “……是为你和我准备的。”苏箐顾不得自己的脸面了,将自己所准备的一切都告诉了他:“你总不在家,我很想你,听说你回来,我想,我想和你在一起的时间久一些,可你总是怕伤害我,温温柔柔的不敢碰,所以我就偷偷买了调情香薰。你说你回来,所以我就点了香薰,可你却没有回来,阿越却回来了……” 原来,竟是如此…… 她的意思是,她和沉越的意外,主要责任在他身上,如果他准时回来,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可是,可是…… 沉渊深深地看着苏菁,看了很久很久,久到苏菁头皮发毛,全身毛骨悚然。 她再度意识到不对劲,急忙松开沉渊的腰转身就逃。 可仅跑两步便被抓回,又按回了门上,她慌乱地去护自己的衣服,可却抵抗不了半点,他的大手拽着她的领口用力一拉,随着衣料破裂的‘噗啦’声响起,身上的衣服被扯烂至胸下,清晰地漏出她的上半身。 沉渊抓着她的手臂,盯着她满身的吻痕,视线最后落在她的肩膀上,那刺目的咬痕狠狠扎伤了他的心。原来不让开灯,是因为她身上全是沉越的痕迹! 沉渊痛心疾首地问:“苏菁,就算那天晚上是意外,那你身上的所有痕迹,都是意外是吗?你关灯是意外,你一大早不在我房间也是意外,所有的一切都是意外,是吗?” 今天早上,沉越还故意漏出肩膀上的伤,就是想挑衅他! 一个更可怕的想法在脑海中闪现,沉渊咬牙切齿地问:“苏菁,你上午和他去工作室,却突然跟我说想去看房子,还抱着我问如果你做错事会不会怪你,你们不会在工作室也睡了吧? “我……” 苏菁编不下去了。 他们在上午在工作室果然睡了! 沉渊气疯了,也醋疯了,不容苏箐躲避,双手抓住苏菁的肩膀逼问:“所以是,睡过了,有了感情了,舍不得了,爱上了,死活都舍不得我打他,是吗?” “不是的,阿渊……”苏菁想解释,可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沉渊突然笑了,笑得满眼都是嘲弄。 他慢慢放开了苏菁,一步步地朝着沙发走去,双手无力的扶住沙发,笑声越来越伤心,越来越痛苦。 他深爱的妻子,和他带大的弟弟,真是可笑。 “阿渊,阿渊别这样……” 苏菁再一次去抱沉渊的腰,却被他反手推开。他回过头,声音突然激动失控:“苏菁,你到底想怎么样!” 舍不得他的弟弟,又来抱他。 “我……我……” 苏菁支支吾吾,许久许久都不知该怎么回答他。 她真的不愿意他受伤,可不愿意也伤了。 又是过了许久许久,苏菁再度张开嘴巴,可一开口眼泪便往下掉,哭着说:“要么,要么……” 好不容易将那句话拼凑完整:“要么,我们离婚吧。” ———————————————————— 嫂子,敢说离婚,你完喽~ 38.他们又睡在了一处(200珠加更) 沉渊难以置信地看着苏菁,根本不相信自己听到的:“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们,我们……”苏菁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心里不舍到了极点。 可是不舍又能怎么办? 她和他的弟弟发生了关系,他弟弟强势无比地说他要名分。出轨就已是伤害,又岂能在这种情况,要求沉渊原谅她,再继续跟她在一起? 苏菁拼了命地克制眼泪,颤抖地说:“我们,离婚,沉渊,我们离……唔……” 还没说完,沉渊突然一把将苏菁拽回了怀中。 苏菁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他的双手已将身上的烂衣服扯到腰上,粗暴地脱她文胸,她的内裤。 苏菁吓坏了,双手摁住沉渊的胸膛,冲他不停地摇头:“阿渊,不要,不要这样对我……” 沉渊根本听不进去,他脑子里只剩下那两个字:离婚。 她要跟他离婚。 因为沉越,她要离开他。 沉渊暴力地撕去她的衣服、胸罩、内裤,将浑身剥的一丝不剩,将她粗暴地丢在沙发上,反手去脱自己的衣服。 趁他脱衣服之时,苏箐爬起就往外跑,她受不了这样发疯的沉渊,她会难过到死掉。 可刚跑两步便会沉渊抓回重新丢至沙发,他强势地将她压在沙发上,一只手将她挣扎的双手锢在头顶,一只手暴力地分开她的双腿,狠狠地将粗长硕大的阴茎撞进她的体内,一下贯穿到她的最深处。 “疼……”苏箐痛苦地扭动身子,冲着沉渊拼命摇头,眼泪失控地掉,“阿渊,疼……” 当初新婚,破处都没有这一下疼。 “可你不就喜欢疼的吗?”一条腿压着她的大腿,一手将她的另一条腿掰开抬高,阴茎狠狠地、不余力地撞击着宫口的嫩肉,没有任何的温柔和心疼,全是宣泄和惩罚。 他盯着她痛苦的小脸,眼神那么的恨,也那么的疼,“是你说的,是你说的!” 她说,他总是怕她受伤,温温柔柔的舍不得碰,才点了调情香薰。 所以,沉越舍得碰,舍得让她痛,舍得将她遍身都弄得痕迹斑斑,她才一而再再而叁的和沉越发生关系,是吗? 松了她的手,又去捏住她的脸,不余力的捏着,反复加重插她的力道,插得淫水飞溅,插得她浑身颤动不止,耻骨相撞的力道转瞬将她白皙娇嫩的腿心撞出大片紫红色,磨出了擦伤,沉渊才愤怒的问:“苏菁,你以为你要的那种感觉我给不了是吗?我只是,只是……” 只是舍不得。 结婚多年,她下面还那么的紧致粉嫩,稍稍一碰就娇滴滴的喊痛。他每一次都拼了命的强忍,用最温和最享受的力道要她,导致结婚这么多年,他没有几次是酣畅淋漓爽的,因为只要他酣畅淋漓了,她就会承受不住到晕厥。 想着,他一把拔出阴茎,粗暴地将她翻了个身,抱着她的屁股抬高,狠狠一下便又撞到了花心深处,紧接着一连串的抽插凶猛而至,插得整个卧室里全是刺耳的‘啪啪’声。 苏菁知道他舍不得用力只是怕伤到她,可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才信。她无助地躬身身子趴在沙发上,纤瘦玲珑的身躯被他撞的不住前移又被拉回原地,只能紧紧地咬紧牙关,默默地承受着他的宣泄。 是她错了,不怪他,不怪他…… 可是,她真的好难过啊。 她温柔的阿渊,被她伤成了疯子。 沉渊在疯狂,在发泄,哪里插着最爽龟头就往哪里撞,粗暴又粗重的力道很快将她的逼内插得痉挛抽搐,高潮的淫水浇满了整根肉棒,银丝丝丝黏黏地往下掉。 沉渊呼吸一滞,密集的快感顺着尾椎骨、马眼涌上四肢百骸,射意很快蜂拥而来,丝毫不加以克制,爽了就直接射她身体里,射完拔出将她翻个身,压到沙发上继续插。 真的,很想将她活活弄死,她居然提离婚,居然因为沉越跟他提离婚! 可是,当将她翻过来,身子压上去之时,突然又舍不得了,他看见她拼命地咬着自己的下唇,洁白的贝齿将她的嘴唇咬出了血。 不仅如此,她的脸上全是泪痕,眼神里全是害怕! 心脏猛地一阵紧缩,瞬间喘不上气了,他干的什么混账事,怎么能这么对她! 苏菁以为自己要承受一夜的暴风雨,可没有想到暴风雨只维持了四十分钟左右便突然停了,她慢慢睁开眼睛,委屈又难过地看着沉渊,眼泪掉的更快了。 “阿渊……唔……” 仅是一个称呼,停滞的风雨又落在她的唇上,虽不如方才那般粗暴,但也足以让她颤抖不止。 他将她严丝合缝地压在沙发上,舌头深入她的口中纠缠她的舌头,炙热的气息透过口腔,像水蛇似的往她心里钻。他的一只手沿着她的手臂摸索,摸到她的手心,大手迭合着她的手指,深深地嵌合进她的指缝,也嵌进了她的血肉里。 “阿渊……” 苏箐心房一阵颤抖,眼泪再度失控,乖巧的伸出舌头和他的舌头缠在一处,舔他的舌头,主动将舌头送进他嘴里让他吃。 她清晰的感觉到,他舍不得她…… 可是,她却更难过了。 他没有回应她,灵活的舌头将她的嘴巴重新封死,一手紧扣着她的手指,另一只手将她的另一只手臂挂到自己腰上圈住,重新将她的腿分开抬高挂在腰上,放缓节奏插重新插入她的身体里。 “啊啊……” 回归熟悉的快感,顷刻击穿苏菁的灵魂,她爽得全身颤栗,淫水顺着两人的交媾处滚滚而下,黏黏腻腻的沾满了两个人的大腿,将身下的沙发打湿。 她颤抖的将沉渊抱紧,小嘴从他口中滑出,埋进他的肩膀里,紊乱不堪地喘着粗气,温柔心疼地喊着沉渊的名字:“阿渊,阿渊……” 心真的快疼死了。 沉渊还是没有回应他,只是偏着脸将她的脑袋从颈窝挤出,放回沙发上枕着,就这么俯视着泪光涟涟的双眸,反反复复地在她体内抽送,看着她为他情欲难耐地喘,为他失控动人地叫。 沉越不可能在这种时候,放任沉渊独自拉苏菁回家,他怕沉渊将所有怒气发泄在苏菁身上。好不容易缓解了失血晕厥感,顾不上处理额头上的伤,就这么满脸是血开着车,回到了家中。 可他刚走到二楼,就听见沉渊和苏菁的卧室里传来销魂蚀骨的嘤咛声。 39.勃起 他们,居然没有吵架,而是,又睡在了一处…… 沉越听得一阵头晕目眩,踉跄扶住墙壁,自嘲地笑了。 是啊,他们少年夫妻,情比海深,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强行插入的第叁者就放弃彼此。 可是,可是他也爱她,爱了很多很多年啊。 从年少到现在,他的心里全是她。 他不信,这么多年苏箐只在意沉渊,一点都不在意他。 如果她真的不在意,又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牢牢抱住沉渊,坚决不让沉渊伤害他? “我不会放弃的,不会……” 沉越靠在墙上,拼命地忍着几乎将他神志摧垮的晕厥感,踉踉跄跄,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家。 他不愿意留在这里,听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他哥哥身下承欢享受的娇喘声。 卧室外微弱的动静,沉渊听见了,他也知道是沉越回来又走了。 根本没有任何心思搭理他,眼中只有身下的苏菁。 他将全身瘫软、面色潮红、情欲深重,却依旧难过委屈的苏菁拉入怀中跨坐在大腿上,一边深吻,一边摸着她的小脸,一边挺着腰跨反复深入她的体内,用肢体动作反反复复的确认她到底还爱不爱他。 确认了无数遍,她还爱他。 可沉渊更不懂了,既然还爱他为什么要提离婚呢? 难道说,她爱沉越比爱他还要深吗? 想着,他不由自主地加重抽插的力道,狠狠顶她的阴道深处,将她强锢在怀中反复抽插索要,发泄着心中失控的占有欲。 她是他的妻子,是他的,他一个人的! 从下午一点到晚上九点,整整八个小时过去了,沉渊还不肯从苏菁身上离开。他的动作时而温柔克制,时而粗暴放纵,苏菁被他折磨到崩溃,可无论他要多少次,都乖顺地趴在他的怀里抱着他,摆出所有他想要的姿势。 直到下半身酸痛到发木,才又委屈地扒着沉渊的大手,泪光涟涟地看着他说:“阿渊,等会再要行吗?让我休息一会,就一会就好了。” 八个小时,太久了,哪怕新婚燕尔都没有连续那么长时间过,那段时间虽然也整天舍不得她下床,但做完至少会休息一两个小时再做。可今天的八个小时,是持续性的,她的阴道内里被他灌满了精液,身下的床单早已湿透又被体温烘干。 想虽然她看不到,但能感觉到自己的腿心大片大片都是擦伤,穴内外的嫩肉也被磨出了伤痕。现如今他抽动时带来的不是快感,而是无法承受的痛感。 尽管她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但真的受不了了,她的半条命都快被他弄死在床上了。 沉渊刚刚射完,依旧硬硕阴茎还停留在她的体内,他将她压在床上,近距离的俯视着深爱的脸。 夜晚的卧室没有开灯,庭院晕黄色的灯光洒进,依稀照亮她的脸庞,他看见她眼中全是强忍疼痛和委屈的泪水。 【那还离婚吗?】 话到了嘴边,又缓缓了吞了下去。 到底又心疼了,终于一把将她松开,起身飞快地拿过睡衣披在身上,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 苏菁也艰难地从床上爬起,靠在床头默默地看着沉渊。 很少抽烟的他,从茶几抽屉掏出了烟和打火机。 ‘啪’得一声过后,打火机着了,香烟点燃。 可他却没有抽,只是在指间夹着,烟头的火忽明忽暗,也衬得他的眼神晦暗不明。 苏菁心疼到了极点,喃喃喊他:“阿渊……” “你和我离婚,是想要给那个小崽子名分吗?” 他听见了,沉越跟她要名分,还说什么只要是名分,他不挑什么情人、丈夫或小叁。 苏菁张了张嘴巴,想说不是,可嗓子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半字都说不上来。 沉渊嘴角一扬,狠狠掐灭烟头的火:“所以你是确定了,在我和那个小崽子之间,你要选择他?” 不是不是不是! 苏菁还是说不出话来,她慌极了。 生怕他真的以为她选择的是沉越,苏菁不顾下半身的撕裂痛,光着脚从床上跳下,向着沉渊跑去。 可跑到他身边却不敢抱了,只敢低着头站在他身边委屈地看着他。 沉渊没有抬头看她,却在她停下后的一秒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到自己怀中,同时另一只手托着她的细腰,将她横抱进了大腿上坐着,宽厚的怀抱将她密不透风地抱在怀里。 他将脸埋进她的颈窝,嗓音突然变得沙哑无比,还微微带着哽咽:“老婆,你不要我了吗?” 苏箐吓得飞快摇头,双手去捧沉渊的脸,用脸去贴他的脸颊,用尽所有力气去圈他的脖子。她怎么可能不要他,她最爱他了,她就算不要这个世界都不会不要他。 “那是为什么?” 沉渊想不明白,出轨的人是她,他都没有跟她提离婚,她为什么要提离婚。 “我、我……”苏菁努力了很久,终于零散地拼凑出完整的回答:“害、害怕,你,你不要我……” 怕他介意她和沉越睡过,怕他再也不原谅她,怕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她。 所以,她先提了离婚。 是逃避也是试探。 如果他不愿意离婚,那她就还能天天抱着他。 “呵……” 听着苏菁的回答,沉渊心头突然如释重负,竟嘴角上扬,笑了出声。 他的大手揉着她的后背,揉着她的肩膀,手指插入她的发间揉她的头发,将她的脑袋按回颈窝,偏着头脸颊贴着她的脸颊反复温存研磨,感受着他喜欢了很多年的娇软。 他爱她,少时见面的第一眼就爱她,爱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说不要就不要。 只是很难过,他的忙碌让她不再只属于他一个人。 “阿渊,阿渊……” 感受着沉渊的动作,苏菁突然不那么害怕了,她知道他不会不要她了。 她也歪着头,用脸蹭蹭他的脸,蹭完双手将他的脸捧住,深深地吻他的额头、眉间、鼻梁,最后落吻到唇上,小舌主动伸入他的口中缠吻他。 沉渊毫不犹豫地将她的舌头吸住,伸出舌头和她缠吻一处。 两个人嘴唇贴着嘴唇,舌头缠着舌头,在彼此的口中你来我往,吻得难受难分,吻到口水被包了浆拉了银丝,都不愿意分开片刻,汹涌分泌的口水顺着嘴角滑落,不知不觉地滑到乳沟处。 沉渊终于放开她的嘴唇,追着滚落的口水,舔她的嘴角,舔她的脖子,最后含住口水停留的乳沟,温柔地舔吮含弄,舌尖将口水舔得干干净净。 酥酥麻麻的快感,沿着他舔过的地方油走,像在过着电,苏菁的气息顿时变得紊乱不堪,虚虚无力地扒着他的臂弯,秀眉微蹙,娇软地依在他的怀中,呢喃着喊他:“阿渊,阿渊……” 她清晰的感觉到,他刚刚软掉的生殖器又开始勃起,顶进了她的股沟中。 沉渊舔完了口水,吻又回到她的唇上,舌头继续卷起她的小舌缠吻,舔她的口腔吸她的舌根。同时,一只大手顺着她的胸前滑下落至腿间,大手将她整个腿间包住。 刚才因性爱太过漫长粗暴而干涸的腿心又变得湿湿黏黏,淫水很快将他手心淋湿。 40.默契的抛弃了沈越 苏菁心房微颤,下意识抓紧沉渊的手臂,手指甲掐入肉中,结束深吻满目忐忑地看着他。 他又想要她了。 只要他想要,她就会给,疼死也给。 沉渊并没有再要她,温柔地揉了揉苏菁的小脸,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放在沙发上,单膝跪在沙发边抓着她的两只脚往外分。 刚刚摸她下面,感觉到她浸在淫水里的大阴唇小阴唇全肿了。 苏菁意识到他想做什么,吓得急忙合拢双腿,冲着他拼命摇头:“阿渊别看,不要看……” 她下面受伤了,他弄的。 新婚破处时的撕裂伤都没有现在重。 可那是因为他失控了,才将她弄成这样。他理智回归,温柔克制的时候很疼她,所以她这八个小时其实也没有那么难过。 沉渊没有听她的,双手用力将她的腿分开,支在沙发边缘摆出M型,借着庭灯投来的微弱光芒望去。 灯光那么昏暗,依旧能够清晰看见她下面的伤痕,触目惊心。 愧疚感顿时溢满胸膛,恨不得弄死自己。 他发的什么疯,怎么能将她弄成这样? 她虽然和沉越发生了关系,但她已经尽力补救了。这两天她一直想要买新房搬走,就是想和沉越划清界限。在她的心里,最重要的人一直是他。 “没事的,一点都不疼的,你知道的,下面自愈能力很强的,看着那么严重,也许明天天亮就好了。” 明明很疼,苏菁却笑着,强行将腿合拢,双手朝前伸,眷恋地搂他脖子,亲着他的脸蛋安慰。 沉渊不想说话,重新将苏菁抱回大腿,大手在她的腿心反反复复揉黏,温柔地摸着她所有的伤痕,看她的眼神全是自责和心疼。 不想他沉溺在愧疚中,苏菁靠在沉渊肩膀上,一会摸他脸,一会玩他的头发,一会又去亲他的嘴巴,用尽所有办法岔开话题:“老公,我们明天去看房子好不好?” 沉渊温声应她:“好。” 应完,大手还是停留在她的腿心,眼中的心疼更重了。 苏菁继续撒娇,“那你抱着我睡觉好不好?” “好。” 沉渊还是应她,终于将手从她的腿心抽出,将她抱回床上,自己也坐了上去。 还没躺下,她便迫不及待地靠了过来,整个娇小的身躯都钻进他的怀中,抱他抱的那么紧,那感觉就好像他是她的全世界。 沉渊眼眶微微一热,反手将苏菁拥紧,心疼地吻她的额头,吻她的小嘴。 直到吻累了,才合上眼睛,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入睡,手臂压麻了都不愿意放开。 直到翌日她从他的怀中醒来,才动了一下手臂。 不是从她的头下抽离,而是抱着她的头揉了揉,吻又落在她的额头。 “不准碰我。” 昨晚还黏黏糊糊,任他随便碰的苏菁,却在第一时间制止了沉渊。 沉渊心一沉,以为苏箐要事后算账,昨天他真是上头了。 “噗~”苏菁学着他的动作,从他的头顶一直揉到脸颊,将他的脸揉得像个青蛙,笑眼弯弯地撒娇:“不准碰我,抱我去梳洗,然后抱我到车上,我们去看房子。” 沉渊也笑了,还以为她又不让碰了。 “好~” 沉渊终于依依不舍地松开苏菁,迅速起床穿衣,然后从衣柜里拿来她的衣服,像伺候公主似的,帮她穿衣服,抱着她进卫生间梳洗,再抱她下楼吃早餐,最后将她抱到自己车上。 两个人腻歪的劲儿,阿姨都没眼看,忍不住‘咦’了两声,新婚小夫妻都没他们肉麻,那感觉就好像沉越只是他们甜蜜婚姻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两个人去的还是滨江路,那里靠近海边,有苏菁喜欢的海景房。沉渊全款购房,唯一的要求是,当天入住。 他们默契的不提沉越,也默契的抛弃了沉越。 ———————————— 弟弟要发疯喽~ 41.上当了 苏菁和沉渊好像又回到了新婚燕尔时,两个人搬进共同的新房子,一起打扫卫生一起布置房间,累了就一起躺在沙发上点外卖,或是看电视或是刷手机或是打游戏,又或是天南地北的聊着天,聊着聊着就亲到了一块,然后就是一场销魂蚀骨的缠绵。 整整两天过去,苏菁没有问沉渊为什么没有去工作,沉渊也没有问苏菁还要不要出去上班。 直到第叁日中午,苏菁吵着说肚子饿了不想吃外卖,沉渊宠溺地去了厨房,熟练地做着她喜欢吃的菜。 苏菁趴在沙发上,确认沉渊全身心投进厨房,才小心翼翼地掏出手机望去。 是一个陌生号码,已经响了很久了,但调成了静音免打扰模式,故而沉渊一直没有发现。 之所以说饿,也是因为手机响了。 她总觉得这个陌生的号码令她不安。 不想接,但又怕持续打来,只能避开沉渊听一下是谁的电话。 “老公,我去趟洗手间,一会儿就下来。” 苏箐和沉渊打了声招呼,拿着手机迅速上楼钻进卫生间,滑动接听键,将手机放至耳边。 “谢天谢地,你终于接了!” 电话那头是个男声,有点耳熟,言语那么的激动。 苏箐疑惑:“你是……?” “是我啊嫂子,蒋丞。”蒋丞自报家门,心急如焚地解释:“嫂子,你快回来看看阿越吧,他快不行了。” 苏箐心一沉,急忙问:“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蒋丞将所看到的一切,尽数描述给苏菁听:“阿越好几天没来工作室了,电话也打不通,我只能去他家里找他。可阿姨却说他不在家,我没信,跑他房间找,终于从衣柜里找到了他。他脸上全是血,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坐在那,整个人就好像丢了魂,问什么都不回答,我想帮他擦一下脸上的血也不让。” 蒋丞的意思是,沉越一个人在柜子里躲了叁天? 那血,难道还是沉渊那天打的? 苏菁的心瞬间揪了起来,但又强行忍住,她已经搬出来了,不能再和沉越有任何瓜葛了。想了想,回道:“蒋丞,你翻翻他的手机,帮忙打个电话给他父亲。” 不能打给沉渊,沉渊气肯定还没消,回去不但不会劝他,反而会再揍他一顿。 他们的父亲还活着,只是一直住在他们母亲陵墓旁的庄园里,这会儿只能找他去看沉越。 “不行的。他电话我翻了,所有的号码都删光了,只剩你一个人的,就连他哥的电话都删了。叔叔的电话,我让你们家阿姨打了,阿姨说关机了。” 蒋丞快急哭了,颤抖地问:“嫂子,阿越到底出了什么事了?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就好像被人抛弃了似的,可我记得他就一只单身狗,谁能抛弃他呢?阿姨说她叁天没有见到他,那他是不是叁天没吃饭了?如果是的话,他会不会饿死啊?” 他好像被人抛弃了,叁天没吃饭,会被饿死…… 苏菁呼吸一滞,心揪得更疼了。 到底是疼大的孩子,肯定是不舍得他这样的。 可是可是…… “嫂子,你想想办法啊。”蒋丞六神无主地问:“你要是没办法,那你能不能找一下大哥?我听说,阿越是大哥带大的,大哥肯定有办法。” 还找沉渊,真不怕沉越被沉渊打死? “我一会过去。” 终究还是狠不下心,苏菁心一横,下了决定。 总要把话和他说清楚,不能让他这么荒唐下去。 迅速挂断电话,回到楼下客厅,沉渊早已不在厨房。 苏菁慌了,以为沉渊跟上楼听了她和蒋丞的电话,眼角的余光却又扫到大门处。 梁笑不知道何时来了,怀里抱着一沓文件,沉渊就这么站在大门处签得飞快,完事将所有文件丢回梁笑手上:“好了,你可以走了。” “可是……”梁笑支支吾吾的,硬着头皮开口:“唐总让我问您,什么时候能回公司……” 沉渊不悦地问:“怎么,我不在公司就不转了吗?唐奇他一个公司的二把手,整天都在忙什么?” “唐总说,有些人只有您能请得动,他的面子还是太薄了。”梁笑快哭了:“沉总,您就给个准确时间吧,不然我就这么回去,唐总会骂死我的。” “随便。”沉渊声色微动,波澜不惊地回:“实在不行,就宣布倒闭关门吧。” “这……” 梁笑感觉自己快崩溃了。 她家工作狂BOSS怎么突然对工作没兴趣了? “那不行,你还得养我呢,公司倒了你拿什么养我?” 苏菁赶紧跑到沉渊的身旁,拉着他的手臂哄他:“要是忙的话,就去呗,我在家等你?” 他去了公司,她就能趁机去看看沉越怎么了。再怎么样,沉越的死活还是要管的。 沉渊并不想去,他的忙碌已经导致苏菁和沉越发生了意外,他不想再和苏箐之间有任何问题。 梁笑急忙说:“不用久,唐总说,只要半天时间就好了。” “对啊,半天时间而已。”苏箐想了想,哄道:“要不然你先去,我准备准备,明天和你一起去公司?” 沉渊终于心动,确认:“你真的愿意去我那里?” “当然~”苏菁玩笑道:“到时候,本老板娘坐镇公司,肯定能减轻你的压力。” “……行吧。”沉渊终于松了口,依依不舍地叮嘱道:“就半天,我很快就回来了,你在家要是无聊了,就给我打视频。” “行~”苏箐推着沉渊往外走,戏谑两句:“多大的人了,怎么还那么黏人?” 沉渊:“……” 行吧,老婆嫌弃他。 苏箐站在原地,目送沉渊开车远去,才迅速返回客厅,拿起自己的包和车钥匙,上了自己的车。 很快,她将车开回昔日她和沉渊、沉越的家,直奔楼上沉越的卧室。 蒋丞激动的迎了过来,指着衣柜里的沉越告状:“嫂子,你看看他!” “没事,我来跟他说,你和阿姨都先下去吧。” 有些事,只能限于她和沉越、沉渊叁人知道,若再有他人得知,就会成为他人口中的笑谈。 蒋丞不放心,但他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听话的和阿姨一同下楼。 苏菁将卧室门反锁上,才缓慢靠近衣柜,蹲下平视着衣柜内的沉越。 他半张脸全是干涸的血迹,起了皮挂在脸上,看起来颓废极了,眼神也变得空荡荡的,再也没有了昔日的阳光朝气。 靠近细看,鲜血下的伤口根本没有处理,就这么裸露在空气中,隐约有发炎的趋势。 “唉……”苏箐心疼了,他这样她有很大的责任,轻声劝道:“何必呢?” 她终究是他的嫂子啊! 听到苏菁的声音,沉越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眼神中终于有了光芒。他缓慢侧目望去,仰着脸,一动不动的凝视着苏菁,那眼神彷佛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先吃点东西,我去给打水给你洗脸处理伤口。” 苏菁将保温桶放在沉越面前,蒋丞说他叁天没吃东西了,怕他胃饿出问题,所以只带了粥。 说完,起身想去端水拿药。 可她不过刚起了身,那强有力的双臂突然从身后而来将她的双腿抱住,紧到一丝缝隙都不肯留下。 这力道,这反应,哪里像一个饿了叁天的人? 苏菁难以置信地回头望去,果真看见被沉越身体遮挡,藏在衣柜里面的一堆食物。 她,上当了。 42.又骗她 “沉越,你混……” 苏箐气得骂他,可还没骂完,却被他虚弱的声音打断:“头好疼。” 苏箐喉间一塞,骂不出来了。 饿了叁天可以是装的,但额头上的伤却不可能。 她看见了,一直没有处理的伤深可见骨,伤口外翻,边缘和中间肉眼可见呈浮囊白,分明已经开始发炎化脓了。 见她不再骂他,圈她双腿的手臂反复收力抱紧,脸紧紧贴在她的双腿间,再度开口:“嫂子,真的很疼。” 委屈的、伤心的、柔弱的语调,不停的往苏箐心口钻,钻得心又揪到了一块,很心疼。 苏菁深吸一口气,放柔语调安抚:“你松开我,我去打水拿药。” “不松。”不但不松,反而将她抱得更紧,用出了全身的力气抱她。 苏菁感觉自己的腿骨都快被他勒断了。 他可怜巴巴的说:“松了,你就走了。” “我不走,”苏菁加重语调安抚,“真的。” “那你发誓。” “行,我发誓,我保证不走。” “要是走了怎么办?” 苏箐:“……” 这小混蛋还没完没了了是吧? 都说了不走了! 苏菁咬咬牙,果断威胁:“你再这样,我打电话喊你哥了!” 沉越瘪了瘪嘴,终于慢慢松开苏菁。 苏菁无奈地叹息一声,打开卧室门去了客厅,拿了药箱又返回楼上锁好门。蒋丞在楼下还没走,怕处理伤的时候小混蛋再干些出格的事被人推门看见。 锁好门后,又去卫生间打了盆温水拿了毛巾,坐在沉越的身边,默默地替他擦洗脸上的血迹。 等血迹擦干了,又拧开消毒水拆开棉签,小心翼翼地清洗伤口。 沉越全程仰着头,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苏菁,目光紧紧地锁在苏菁的脸上,脸上的阴郁渐渐消散,嘴角疯狂上扬。 就知道,她舍不得他,她看他的眼神里全是心疼。 苏菁并没有注意到沉越看她的眼神,专注地处理伤口,这伤口太深了,怕不小心对他造成二次伤害。可擦着擦着,她突然觉得不对劲了,外翻的脓肉被棉签不断拨开,隐约漏出了皮下的缝合伤。 这小混蛋! 苏菁双眼张大,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专业无比的缝合处,一阵无名怒火袭来。 沉越沉寂在她心疼的眼神中,等捕捉到她发怒时已来不及了,只见苏菁手一扬,将所有棉签重重砸在他脑门上:“沉越你个混蛋又骗我!” 什么化脓发炎,分明是画的特效妆! 从缝合口的愈合程度来看,怕不是当天就跑去医院缝了针! 沉越一把将苏菁抱住,防止她生气跑出去,趴在她肩头得逞地笑了出声:“嫂子,你爱我,你就是爱我。” 如果不爱,她今天压根不可能过来。 “滚蛋!”苏菁锤了沉越两下,气到牙根发痒,她真的相信了啊! 来的路上,她都快担心死了。 他怎么可以这么骗她! 真的是,那天沉渊怎么没砸死他呢? 沉越一手抓住苏菁的双手锢在胸前不让她乱动,一手圈紧她的腰往自己的身上贴。他低头着,近距离的注视她,眼眸明亮得像星辰,眼睛里全是欢喜:“我知道我嫂子是颜控,怎么可能不去处理伤口呢?万一留疤变丑,嫂子不喜欢了怎么办?” 她是颜控这件事他小时候就知道了,一开始她喜欢上他哥,根本原因就是他哥长得帅。 那天回到家里,听见她和他哥在做爱,他就跑去处理了伤,缝的还是美容针。 的确很重,缝了两针呢。 至于脸上的血,一包血浆而已。 “不留疤也不喜欢!”苏菁气恼极了,不停挣扎:“沉越你放开我!” 什么叁天没吃饭,什么伤口发炎快死了,简直混蛋! 她今天就不该过来。 认识沉渊那么多年,沉渊都没有骗过她。 “不放。” 她越挣扎,沉越越是抱得更紧,半个身子都被他揽进了狭小逼仄的衣柜中。 苏菁无处挣扎,只能被被迫地趴在他的怀中,将腿缩进了仅能容得下两个人的衣柜里。 他迅速将衣柜门关上,双腿抬高将她的腰和腿全都夹住不让动,同时双手托着她的腰肢将她的身子拉到自己的齐平处,唇迫不及待地往她的嘴上落。 苏菁本能偏过头躲闪,可很快被他追上,下嘴唇被他含进了唇缝中。 43.他帮她选 yedu 1.co m 他滚烫的气息,在唇瓣相依时扑面而来,凶猛地往心里钻。 苏菁心头微颤,抓住沉越肩膀想将他推开,她好不容易将沉渊哄好,不能再做对不起他的事。 可逼仄的衣柜就那么点空间,不但推不开沉越,反而被他更紧地圈在怀中。他大手锢着她的后脑,没有急着加深这个吻,只是用两片唇瓣噙着,牙齿微微碰着,细腻地感受着她的温度。 叁天没有见到她了,他真的好想她。 “阿越……” 无法将他推开,只能偏着头错开他的亲吻,她目光复杂地看着沉越说:“我们,真的不能再这样……” “嫂子,你知道吗?”沉越不等苏菁说完,摸着她的脸轻声打断:“我喜欢这里,很喜欢很喜欢。” 苏菁愣了一下,忘记了想说的话,反问:“为什么?” 沉越回:“因为这一方小小的天地,只有我和你。” 缓缓闭上眼睛,将脸埋进她的发间,深嗅着她发丝的香气,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在向她表明他有多喜欢这里:“嫂子,你闻,这里小到就连空气里,都全是你的味道。” 停顿片刻,他的声音突然变得颤抖无比,微微带着哽咽:“嫂子你知不知道,那天我回来看到你和我哥都搬走了,我有多难过?我,真的好难过啊……”看好文请到:hehuan1.com 不等她安抚,哽咽中又隐隐流转着欢喜,继续说:“可是,可是我今天又好开心。嫂子,那天我有多难过,今天我就有多开心。嫂子,你能来,我真的好开心。” 她抛下他,是因为爱极了大哥。回来找他,是因为放不下他。 “阿越……”你误会了…… 话到了嘴边,突然又说不出口了,心疼的那么明显。 可她知道这是不对的,她已经在心里发过誓,一定要断了沉越的念头。如果她再这么拖泥带水,又怎么能断得了? 沉越闭着眼睛,并不管苏菁想说什么,只是自顾自对她说他想说的:“其实这两天我想过了,你和我哥搬出去也好。虽然可能没办法天天见到你,但见到你的时候,也不用偷偷摸摸地避讳着他。就像现在,我想抱你躲在这里,哪怕躲上一天都不用管他会突然从哪个角落蹦出来,将你从我身边抢走。” 可是,我没办法陪你在这里躲上一整天…… 苏菁犹豫了许久,还是说了:“我一会就得回去了。” 听着苏菁的话,沉越终于睁开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是真的,你哥这两天没有上班,他一直在陪着我,我是瞒着他偷偷出来的,所以我得在他发现我来找你之前回去。”苏菁再度推了推沉越的肩膀,“阿越,我真的很在意你哥,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就不要再让我为难了。” 沉越反问:“如果我非要为难呢?” 苏菁语塞。 他是怎么都不肯断了念头,是吗? 却不曾想,他竟主动让了步:“那你吻我一下,我就放你回去。” 他强调:“像你平时吻我哥那样的吻。” “……” 苏菁无奈地看着沉越,做了许久的心理斗争,最终还是选择妥协,双手圈住沉越的脖子,第一次主动地仰着头,缓缓朝他的嘴唇靠近。 一点一点,愈来愈近。 随着唇瓣的靠近,她的心也剧烈地跳动起来。 这是除了沉渊以外,她第一次主动吻别人,这个人还是沉渊的亲弟弟,她的小叔子。 若说以前是被迫背叛,那这一次就是完全自主性的主动背叛。 唇齿相触,舌头伸入他的口中,背叛的愧疚感和背德的刺激感瞬间绞缠一处,绞得她心脏一阵缺氧,大脑昏沉沉的,本能地想要退缩收回舌头。 他像预感到她会跑,在她舌头伸进来的一瞬间将她的后脑摁死,舌头卷着她的小舌深深吸入口中,牙齿唇瓣舌头并用,嘬吸舔吻,贪婪地吞咽着她口中香甜的汁液。 纠缠的吻,漫长而又激烈,逐渐感到窒息的苏菁,几次推他肩膀想要换气,全都被他捉住手摁回腰处抱他,直吻到口中汁液变得浓稠拉丝,他也逐渐缺氧,才肯微微将她放开,嘴唇贴着她的嘴唇粗重喘息。 苏箐再次提醒:“阿越,我真的该走了。” “好。” 以为他会纠缠,没想到他再次痛快地应了她。 待呼吸平稳,主动将衣柜门拉开。 苏菁没有时间思考他为什么变得好说话了,只想在沉渊回去之前赶回家,故而在沉越将她放开的一瞬间,便急切地离开衣柜,踉跄地扶着墙起身。 在衣柜里保持同一个姿势太久了,腿麻了…… 沉越没有扶她,也没有将她重新抱回怀抱,保持着她刚来时的姿势靠着柜墙,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苏菁缓了缓腿间的麻木感,回头深深地看了眼沉越,最终还是拎着包拉开卧室门,快步离开。 她承认自己舍不得沉越,但她更在乎的人是沉渊,如果非要在他们两个人之间做选择,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沉渊。 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沉越才缓缓收回目光,掏出手机来回滑动,嘴角勾出耐人寻味的弧度。 他的手机一直藏在衣服里,镜头一直对准他们,她刚才主动吻他的模样,全都被录成了视频。 沉越将视频导入剪辑APP,迅速减出最想要的那段,点开沉渊的微信聊天界面,选择发送。 既然不肯选择他,那他就帮她选。 他说过,他要名分。 __________ 好嘛,哥哥疯完弟弟疯,弟弟疯完哥哥疯。 44.下手真狠 沉渊正在接见几位合作商,聊得正欢,便听见微信信息响了。 他平时工作忙,找他的人多,信息也多,继续话题的同时拿起手机,习惯性的点开最上端的聊天框。 视频弹出后,沉渊这才垂眸望去。 仅一眼,他的瞳孔放大,半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视频里,苏菁像平时抱他那样,温存地圈住沉越的脖子,仰着脸朝着沉越的唇边靠近…… “沉总,谁的信息?” 众人发现沉渊的异常,好奇地往他手机旁凑。 沉渊迅速反应过来,‘啪’得一声将手机倒扣在茶几上,寒意顿时涌边全身,整个人变得戾气滕腾,眼中布满了意欲杀人的红血丝。 苏菁和沉越在一起,她在温柔地、依恋地、主动地吻着沉越! 可他来公司还不到两个小时! 她明明答应过在家等他! 所以,她催他回公司,目的就是想沉越了,是吗! 所有人都愣住了,沉渊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可怕? 他的情绪在业内是公认的稳定,从来都没见过他这样。 有人试探地问:“沉总,是不是哪里的业务出了问题?” 有人笑着安抚:“业务问题,沉总可不担心,蓝鲸现在可是如日中天,等这次海城项目忙完,他就会成为我们海城年轻一辈的领头……”人…… 话还没说完,沉渊突然起身,杀气腾腾地冲了出去,连个交代都没有,便将所有人都抛在原地。 一边走一边给苏菁拨电话。 他不信苏箐那么爱沉越,爱到骗他哄他伤他,也要去见沉越! 还没拨痛,沉越的电话先插了进来,沉渊毫不犹豫地接了,戾气沉沉地开口:“沉、越……” 沉越毫无惧意地打断:“她刚走。” 沉越嘴角勾起挑衅地笑,“你在外面吧?如果是的话,你现在回去,也许能和她碰见。” 微微停顿,言语更挑衅了:“大哥,我在家,你要不要过来谈谈?” “你等着。” 既然他那么急着求死,不成全他倒是他这个当哥的不对了。 沉渊钻进车内挂断电话,愤怒地将新买的手机摔在了工作台上,一脚油门,朝着明苑疾驰而去,车速快得好像沉越就在前方,恨不得将他撞得粉身碎骨。 沉越挂断电话又在衣柜里待了一会儿,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才从衣柜里走出,面无表情地整理了一下衣服,下楼迎接。 蒋丞还没走,他放心不下沉越。他诧异地看着穿戴整齐精致的沉越,指着他的额头:“阿越,神奇了,你脑袋上的伤好得怎么那么快?” 沉越无视蒋丞的询问,冷静地说:“别怪我没提醒你,你最好马上离开这里。” “???”蒋丞一脸问号地看着沉越:“什么情况?” 他这气势,好像要干架的节奏? 还没等到沉越回答,一个不明物体从大门处砸了过来,冷风擦着他的脑袋呼啸而过,‘咣当’一声,结结实实地砸在沉越的胸膛,砸地沉越踉跄倒退几步,反手扶住楼梯捂住胸口,冷汗顿时顺着额头滚落。 沉越笑了,不亏是他哥,下手可真是一次比一次狠,内脏都快被他砸爆了。 蒋丞吓得睁圆眼睛,那东西竟然是一把实木的椅子! 再回头望去,用椅子砸沉越的人,居然是沉越的大哥沉渊! 还没等蒋丞弄清楚怎么回事,大步走来的沉渊又顺手拎起了第二把椅子。 ——————— 45.你当丈夫,我当情夫 那气势,彷佛要将沉越砸得粉身碎骨才能解气。 蒋丞吓得一把抱住沉渊,去抢他手里椅子:“大哥,大哥你别冲动,冷静一点,这东西砸下去真的会死人的,有话好好说,有话你和阿越好好说嘛!” 蒋丞不明白,沉越不是沉渊带大的吗?在学校的时候,沉越最爱将哥嫂挂嘴边,他是爱自己哥哥的,又怎么会将哥哥气到这个份上? 沉渊太愤怒了,蒋丞拼了命的拦,可还是没拦得住,沉渊反手将他往边上一拨,蒋丞踉跄地摔到在地。 眼见沉渊又举起了手,蒋丞不顾一切地提醒沉越:“阿越,快躲……” 哐当! 一声巨响,椅子飞出稳准狠地砸在沉越的腰上。 蒋丞难以置信地张大眼睛,冲着沉越咆哮:“你白痴吗你,不知道躲一下吗?” 刚才沉越已经站起来了,沉渊又被他死死摁住,他要是想躲,完全可以躲过去。 岂料,沉越却笑了,笑得疯狂笑极端,“他砸得好啊,我为什么要躲?” 扶着楼梯扶手,继续踉跄站起,强忍剧痛冲着沉渊继续挑衅:“来,继续砸,你今天最好砸死我。我就站在这,要是躲一下,就不是男人。” “不是,为什么呀!”蒋丞真的不明白了。 在他眼中,沉越阳光朝气,不是不珍惜自己身体之人啊! 沉渊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沉越身边,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双眼愤怒地喷着火,嗓音嘶哑:“小兔崽子,你以为我不敢是吗?” 那是他的妻子,他的嫂子啊! 他怎么能!怎么敢! “你敢的,我知道你敢的,所以我叫你过来,不就是让你发泄的吗?我的手机里,已经留了遗嘱,遗嘱里说了,如果今天死在你手里是我自愿,不追究法律责任。”冷汗顺着沉越的额头大颗大颗的滚落,他的胸前后背都被疼痛的汗水浸湿了,他咬紧牙关强忍,颤抖地说:“大哥,我实话跟你说了,但凡你今天留我一口气,我都会爬到嫂子身边。” 沉越说,只要沉渊留他一口气,他就会爬到他嫂子身边。 蒋丞难以置信地张大嘴巴,想起了沉越总是喜欢牵着苏菁的手。 不仅如今,早上的他那么的颓废,可苏菁只是来了一会,他就好了。 难道说,沉越对他嫂子…… 蒋丞终于明白,沉渊为何如此愤怒,也不敢再做任何阻拦了。 这事搁在谁身上,都会想弄死沉越,那可是他亲哥亲嫂子。 蒋丞赶紧从地上爬起,慌忙跑到门外,将电话拨给苏菁。 苏菁刚到家,以为沉越又折腾着找他,开口便是:“蒋丞你别担心,阿越那伤是装的,不用管他。” “不是的嫂子,出人命了。”蒋丞吓得全身发抖,焦急地说:“大哥和阿越打起来了,你快点过来看看啊!” 沉渊和沉越……打起来了? 苏菁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迅速反应过来,猛打方向盘,车子‘飞’一般地冲出了海景房。 沉渊被沉越气疯了,他说,他爬也要爬到苏菁的身边。 他是他一手带大的啊,他怎么能这么对他! 沉渊重重一脚,踹着沉越的小腹,将他踹飞了出去,沉越的后狠狠撞在楼梯旁的盆栽上。 沉越好像听见‘咔嚓’一声,不知是肋骨断了,还是背骨断了。 他痛苦地缩着身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强忍疼痛,继续看着沉渊:“解气了吗?没解气的话,继续揍……” 解气是不可能解气的,沉渊冲回沉越身边,再度揪住他的衣领,将他高高举起,亦是拼了命的强忍,愤怒质问,“沉越,我是你哥!你的亲哥!” “是,你是我哥,亲哥。”沉越痛苦地吸着气,疯狂的笑容中,突然带了些苦涩:“所以,我忍了十一年,整整十一年。” 他回视着沉渊的目光,嘲弄道,“大哥,你以为只有你爱惨了她,是吗?我跟你一样,也爱惨了她,我跟你一样的……” 他闭上眼睛回忆:“我至今还记得那一年,我们还住在老宅里。老宅前院种着浅粉色的蔷薇花,她穿着粉白渐变的裙子,扎着高高的马尾辫,她站在花架下擦着花叶上的灰尘,阳光在她的身上蒙上了一层透明斑斓的光晕,将她整个人融进了蔷薇花里。那时的她,美的好像一幅画,我一眼就爱上了她,我一眼就爱上了……” 说着,一颗眼泪顺着合起的眼角滑落,他的声音微微哽咽,难过极了:“我喜欢她的时候,还不知道她是你的女朋友,我不知道的……” 他出门了,在他喜欢上苏菁的第三个小时,带着他们父亲回家,说是要将他的女朋友介绍给父亲。 如果不是因为沉渊是哥哥,以他的心机手段,苏菁根本不会成为他的嫂子,只能成为他的妻子。 如果不是那晚失控拥有,他也许也会继续忍下去。 可是没有如果,他拥有过了,就无法再承受失去。 听着沉越的话,沉渊高高举起的拳头突然落不下去了,满眼都是震惊。 他从来都不知道,沉越竟然在那个时候就喜欢上了苏菁。 他以为沉越对苏菁是那一晚的药物失控,因欲生爱,又因爱生了占有欲。 “两种解决方法。”沉越重新睁开眼睛,继续回视着沉渊的目光:“一,共妻,我不跟你抢丈夫的位置,你当丈夫我当情夫。二,你打死我。” ———————— 46.她奔着我而来 话音刚落,沉渊一把推开沉越衣领重重一脚,沉越再度飞了出去,后背撞在墙角,痛得差点断气。 短暂平息的愤怒,更愤怒了。 共妻。沉渊一步步朝着沉越走去,顺手拎起楼梯旁那只一米多高的花瓶,气得嗓音沙哑双目赤红:沉越,你把我和你嫂子都当成什么!这句话你怎么说得出口! 他今天如果不揍死他,他就不是他哥! 蒋丞一直在观察别墅内的情况,他怕沉渊真的将沉越打死,当看到沉渊拎起一米多高的花瓶时人都吓傻了,连滚带爬地冲了回来,将沉渊大腿抱住,苦苦劝说:不行的大哥,这真不行,这东西砸过去真的会死人的。 沉渊低声怒吼,放--开! “不放,我不放!”蒋丞拼命地抱沉渊大腿,抢沉渊手里的花瓶,被沉渊踢出去无数次又扑了回来。 蒋丞扭头冲着沉越吼道:“沉二你发得什么疯,快跟大哥道歉!” 共妻两个字,他也听见了,他都不敢想象沉越是怎么敢在这种时候说出来的。 人都被他吓麻了,妻子怎么能够共享? 沉越不仅不道歉,反而扶着墙倔强地站了起来,无视肋骨背骨的疼痛,努力地站直腰,冲着沉渊疯颠地笑:“我就知道,你都不会选,我就知道……” 他已经做了最大的让步了,若沉渊不是他大哥,那他何需共妻? 他有一百种阴暗恶劣的手段逼他们离婚,让他心爱的女人只属于他一个人。 抬手擦去嘴角不知何时流出的血,沉越的笑容也从疯癫变得阴沉:“大哥,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不接受,那接下来所有的一切你都别怪我了。” 他不接受,那他就只好明抢了。 沉越直视着沉渊愤怒的眼神,薄唇微启,一字一句地说:“你以为,就只有我喜欢嫂子吗?呵,我告诉你,嫂子她也喜欢我。” 他看着沉渊的眼睛,每一个字,都在沉渊失控的雷区蹦迪:“她不仅喜欢我,她还爱我。大哥你知道我和她做过多少次吗?你知道,和她做的时候,她多喜欢抱着我的脖子吗?” 哐当! 蒋丞废了老命拦都没拦得住,沉渊手里的花瓶还是飞了出去。 好在他的阻拦让沉渊暂时失了准头,那花瓶只砸在沉越的大腿上,砸得沉越又踉跄跪地。 沉渊反手又抄起一个花瓶,朝着沉越而去。 他要弄死他,他今天一定要弄死他! “沉越你疯了,你再这么下去,我真的拦不住了!” 蒋丞又重新扑回了沉渊身边,抱他的手臂抢他的花瓶,崩溃的快要哭了。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沉越这种话都敢说。 那是他的嫂子啊! 被砸跪在地的沉越没有再挣扎爬起,他知道自己站不起来了,可他依旧仰着脸,疯子似的看着沉渊,一只手解开自己的衣领:“大哥,她和我做的时候,她不仅喜欢抱我,还喜欢咬我。你看,这些都是她咬的,都过去好几天了,还没有愈合。” “不仅如此,她还喜欢将脸埋在我肩头,她娇吟喘息的声音特别好听,她吐出的气息全都喷洒在我脖子上。” “哦对,其实我不用跟你说的那么清楚,你该知道的,毕竟你经常和她做。” “那你就应该知道,除了这些,她还喜欢夹我。每次到了高潮,她都会夹我,她下面像吸盘,咬得很紧,很润,我稍稍抽动,水就会……” 哐当! 这一次,飞出的花瓶稳稳砸在沉越的脑门上。 鲜血顿时顺着沉越脑袋溢出,迅速糊了脸遮了视线。 沉渊一脚将蒋丞踹开,气势如厮杀搏斗中的凶兽,冲到沉越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拳头再次举了起来。 苏菁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明苑,还没下车就看见沉渊抛出去的花瓶将沉越的脑袋开了瓢,她吓得不顾一切的冲下车,冲着沉渊颤抖地喊道:“阿渊不要!他是你弟弟!” 三步并作两步,跌跌撞撞地跑到门口,腿便站不稳了,家里满目狼藉,而被沉渊揪住衣领的沉越虚弱地跪在狼藉之中,满身都是血! 沉越听见苏菁的声音,没有回头看苏菁,只是抬头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沉渊,再度疯癫地笑了,压低声音只给他一个人听见:“大哥,你猜你揍我,我为什么一直没有还手?” 不等沉渊回答,沉越笑得更疯狂挑衅:“我要是还了手,她还怎么心疼我?” 从沉渊进门开始,沉越所有的目的,就是此刻。精准的算计,包括蒋丞会打那个电话。 他还说:“你今天揍我,揍的越狠,她越心疼,你们间的裂缝就越深。我都不用看,她一定是奔着我而来,将你推开。” 话音刚落,苏菁果然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一把将沉渊推开,用身子挡在沉越面前,心痛的泪流满面。 47.埋她心口 事发的第二天,她没敢将事情告诉沉渊,怕的就是发生这种事。她和沉渊在一起那么多年,他什么性格她一清二楚,所谓情绪稳定不过是没有触碰到他真正在意的人或事,若触碰到了,他也会成一个疯子。 就好像那一年她被那个无良董事长欺负,那董事长得知她是沉渊的妻子后提出无数种致歉方案,沉渊却还是没有放过他。 可是,沉越不是无良董事长,他是沉渊的亲弟弟,虽说以前沉渊也总揍他,但那只是兄长在教育调皮的弟弟,那时候的他们也是兄友弟恭的两个人。 沉渊看着满脸泪水的苏菁,伤心极了。 又在护,她又在护! 所以,就像沉越说的那样,她也爱沉越是吗? 那他这个丈夫又算什么! 苏菁知道沉渊伤了心,但她能有什么办法? 她第一次跟沉渊回家不过才十六岁,那时沉越才十岁,最爱黏着她叫姐姐。沉越不仅是沉渊带大的,也是她带大的。 苏菁顾不得沉渊看她的眼神,背过身对着沉渊,飞快的撕下一片裙摆,捧着沉越的头迅速地他包扎。伤口面积太大,血流得太快,如果不及时止血,他会失血而亡的。 沉越看着为自己包扎的苏菁,突然虚弱地笑了,安抚:“没事,不……” 苏菁流着眼泪狠狠打断:“闭嘴!” 沉越现在说得每一个字,都会刺激到沉渊,她明白的,她比谁都明白。 包扎好之后,苏菁再度看向沉渊,满脸都是哀求:“你先让我把他送进医院好不好?” 沉渊没有回答,只是反复握着拳头,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苏菁,那眼神仿佛在质问她:所以,在我和他之间,你已经做出选择了,对吗? 苏菁只能无视沉渊的眼神,再度哽咽开口,“求你了。” 她求他,他为了沉越求他。 结婚那么多年,他们一直浓情蜜意,平等相爱,彼此之间从未说过‘求’字。 可今日,她却为了沉越求他。 “阿渊……”苏菁怕极了,刚才还能冲她笑的沉越,身子软软地歪了过来,靠在她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呼出的气息那么的微弱。 她扯住沉渊的衣角,害怕的好像被刀光血影包围的弱兽,只能无助地看着他哭,“阿渊,求你了。等将他送到医院,我就回去,求你了。” 沉渊感觉自己的心里好像插了一千把刀,每一把刀都在心上旋转搅动,搅得心脏淋漓的滴着血,痛极了。 可尽管如此,看到她的眼泪,他还是舍不得…… 最终,沉渊还是背过身子,痛苦地合上了眼睛。 看着沉渊的背影,苏菁浑身的力气全都被抽光,无力地瘫坐在地上松了口气。 她知道,沉渊这是答应她了。 短暂缓了缓脱力感,苏菁将沉越的胳膊搭在自己肩头,拉了他好几次都没能将他拉起来。沉越那么高大,她又那么纤弱,根本搬不动,只能看向倒在一旁的蒋丞救助:“蒋丞,帮忙。” 蒋丞这才反应过来,连滚带爬地爬过来,将沉越扛了起来。 苏菁迅速冲出别墅,拉开后排座车门,和蒋丞一起将沉越扶了进去,又以最快的速度返回驾驶位。 可不知是不是太害怕了,连续打了几次火,都没能将车子启动成功,她急得狠狠锤了下方向盘,眼泪又失控地掉。 “嫂子我来开。” 蒋丞赶紧下车,拉开驾驶室车门。 苏菁不敢耽搁,只能又回到后排座。 一直靠着的沉越,在感受苏菁靠近之时,身子滑慢歪斜,靠在了苏菁的肩膀上。 苏菁低头看沉越,他额头上的冷汗像雨,不住地往下滚落,脖子、胸口全是汗水,衣服全都湿透了,嘴唇苍白的像生石灰,眉头也紧紧的蹙在一块。 “没事的,没事的。” 苏菁反手将沉越的脑袋抱住,不仅仅是在安抚沉越,也是在安抚自己。 如果沉越出事了,那她心里这辈子就会深深地扎入一根刺,再也拔不出来。他们兄弟两,是因为她才闹成这样。 “嫂子。” 在苏菁说了无数遍之后,沉越终于撑开了眼睛看向苏菁。 苏菁脸上挂着泪水,疑惑地看着他。 沉越突然笑了,笑得那么的虚弱,却又那么的开心,竟叮嘱她,“嫂子,一会到了医院,千万别忘记跟医生说,额头上的伤,要缝美容针。” 他嫂子是颜控,喜欢好看的。 苏菁怎么也没有想到沉越会在这种时候说这样的话,呆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冲着他咆哮出声:“你滚!” 眼泪掉得更快了。 小混蛋,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想这个? 沉越靠回苏菁的肩膀,无力地笑着,在心里回了两个字:不滚。 这辈子,她在哪儿他就在哪儿,被打死了都要埋在她边上。 …… 医院。 经过漫长的医治过后,沉越被送进了病房。 医生说,沉越的内脏有点出血,轻微脑震荡,肋骨断了两根,问题不算大,但也不算小,需要养上很久。 听着医生的话,苏菁终于松了一口气。 蒋丞担忧地看了眼苏菁,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在沉家兄弟和她之间居然发生那么严重的伦理问题,好心地问:“嫂子,阿越打了麻药还没苏醒,要么你先去休息,我在这看会?” 看她的样子,好像被吓坏了。 “也好。” 苏菁深吸一口,拿起遥控器,替沉越调了下温度,转而看着蒋丞道:“我得回家一趟,他要是醒了,你给我打电话。” 说完,心情复杂地拿着车钥匙离开,回了沉渊和她的新家。 据她对沉渊的了解,他这会儿一定离开了明苑。 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刚推开门就看见沉渊单手支着额头靠在沙发上,那黑暗里的身影看起来那么高大修长,又那么的孤独落寞。 苏菁放轻脚步,一步步地靠近,慢慢地在他腿边蹲下。 也只是蹲下。 曾无数次趴在他的膝盖上温存撒娇的动作,半点都不敢再做。 就在这时,一直闭着眼睛的沉渊突然睁开眼睛,目光透过幽暗,落在苏菁脸上,与她四目相对。 苏菁心一慌,下意识转身,想要逃避他的眼神,却不料他却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毫无防备的苏菁,只觉得一阵踉跄旋转,人被他拉回了怀中抱坐在大腿上,他的脸深深地埋进了她的心口,一动不动地埋着。 48.要么死,要么等 感觉着沉渊的温度,苏箐眼睛一红,眼泪如雨而下,双手抱住沉渊脑袋,低头吻他的头发,颤抖地开口:“我还爱你……” 她爱他,一直都爱,很爱很爱。 听着苏菁的语调,沉渊的身子也微微颤抖。 过了很久,他放开苏菁,身子挺直,将纤瘦的她往怀里抱的更紧,大手摸着她的后脑,揉着她的头发。 动作很温柔很温柔,温柔的让苏箐更想哭了。 她忍不住趴进他怀里,咬着嘴唇埋进他心口抽抽噎噎的哭,不敢哭出声来。 她以为沉渊会骂她,会跟她吵架,会在床上发疯似的宣泄主权,唯一没有想过的是,沉渊只是抱着她,大手在她头上、肩膀、后背来回抚摸,温柔地安抚她的情绪。 又过了很久,他重新将手落回她的脑袋,再度将她放出怀抱,低着头,透过黑暗近距离地注视着她的脸问:“是不是吓坏了?” 他下手那么狠,将沉越打成那个样子。 以前只是小打小闹的揍,她都紧张害怕,忙不迭的护着那个小崽子。 他低叹道:“我并没有打算当着你的面揍他。” 如果有,那天在蓝鲸就已经揍了。 事情曝光当天的冲击性,远比今天要强烈的多。 苏菁没有回答沉渊,埋回他的心口,眼泪像断线的珍珠,落了又断,断了又落。她双手扯着沉渊的衣服,哭得肩膀不住抽动,呜咽声听得沉渊的心也揪了起来,很疼很疼。 后悔极了。 她真的吓坏了。 沉渊又叹息一声,主动问:“很严重?” “嗯……”哭抽的苏菁,好不容易才拼出完整的回答:“医生说,内脏,内脏有点出血,肋骨断了,断了两根,还有点,脑震荡。” 沉渊:“……” 那是挺严重的。 沉越从小到大挨的打,加起来都没这一顿狠。 “阿渊,对不起,对不起……”苏菁哭的更狠了,眼泪将沉渊的衣襟全都打湿,愧疚地、反复地跟他道歉,“对不起,阿渊,对不起……” “没事的。”沉渊将苏菁的脑袋深深按进颈窝,用颈上肌肤擦着她的眼泪,温温柔柔地回:“都过去了。” 苏菁咬住嘴唇,不敢相信他的话。 都过去了吗? 可是,这种事怎么能过得去? 他贴着她的脸蹭蹭,语调更温柔了,在她的耳边说:“我也还爱着你。” 很爱很爱。 哪怕沉越跟他说那些话,他都还爱。 只是,心里有点难过,从来都没有想到他们之间还会有第叁个人的插入。 沉渊忍着疼,摸她的脸,擦她的眼泪,笑着哄她:“真没事了,不哭了。” “可是,可是……” 苏菁离开沉渊的颈窝,仰着脸看着沉渊,哭红的眼睛里害怕依旧只多不少,想说话,可话到了嘴边却不知道怎么说,眼泪掉得更快了。 真的没事了吗? 哄不好,索性也不哄了,沉渊双手捧苏菁的脸,亲她的额头吻她的眼泪,反反复复地,吻了一遍又一遍。 心里的恐慌害怕,终于在他无休止的亲吻中消减很多,苏箐撇着嘴看着沉渊,眼泪停了,表情却更委屈了。 事发叁天了,他中午走的时候心情还挺好,她做梦都没想到心情不错的他,下午会将沉越揍成那个样子。 “肚子饿不饿?” 见苏清苒终于不哭了,沉渊笑着说:“回来的路上,我给你买了好吃的,我抱你去洗澡,洗完吃点?” 她身上还穿着下午的那条裙子,裙子上面都是沉越的血,下摆也撕了给沉越包扎。 破破烂烂的一个,像极了刚从战场下来的小女娘。 都已经九点多了。 沉越伤的那么重,想必她到现在还没吃东西。 叮叮叮—— 苏菁正要回,她的手机突然响了。 掏出手机,垂下眼睛望去,刚刚消散的慌乱再度浮上心头。 蒋丞的电话,不知是沉越醒了,还是沉越出了别的问题。 医生说,内脏出血会有生命危险,肋骨断裂也会引发别的并发症,今晚要看护好他。 “先洗澡吃饭,别的事情一会再说。” 沉渊知道这会儿给她打电话的是谁,没有想象的愤怒,只是轻柔的将苏菁抱去卫生间,转身替她拿衣服热饭。 苏菁明明很饿,可这一顿饭吃得味同嚼蜡,根本咽不下去。 担心沉越,更心疼沉渊。 医院病房,沉越看着电话断线一次,便不愿意再打的蒋丞,虚弱地抓住自己的输液管。 蒋丞被沉越弄崩溃了,抓狂道:“爹爹爹!活爹!我打还不行吗?” 他是真的害怕沉渊,他从来都没有见过哪个人揍人时身上有沉渊那股子狠劲,不亏是海城年轻一辈的佼佼者。 那气势像王降世,他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是渣渣,敢挡的下场就是粉身碎骨灰飞湮灭。 今天为了救沉越,骨头都被沉渊给摔烂了,尾椎骨好疼,等会他也要去拍个片子,看看是不是哪里骨头裂了,不然怎么会那么疼。 偏偏眼前还有一个活爹,医生叮嘱过几次今晚要格外仔细的看护他,他却自己作死,威胁他不给苏箐打电话,他就拔输液管自己去找。 蒋丞硬着头皮,又将电话拨了回去。 他原以为电话没人接,或是苏菁接,却不想电话接通,那头竟然传来沉渊冰冷的声音:“说。” 蒋丞双手一抖,吓得差点摔了手机。 大哥不亏是大哥,一个字就吓走了他半条命。 “那个,阿越醒了……”蒋丞手心里全是汗。 他这个时候给苏菁打电话提沉越,还被沉渊接了电话,下次见面沉渊会不会把他当成沉越揍? 支支吾吾半天,才小心翼翼地问:“大嫂,她今晚能不能……” 快哭了,颤抖地解释:“阿越伤得那么重,医生说他两个月不能乱动,他做不了什么的,那个大嫂她……” 能不能过来陪护一下? 大嫂要是不来,这活爹要拼死下床了…… 意料之外,沉渊回了叁个字:“明天去。” 蒋丞眼睛一亮,虽说今晚不来,但明天来也是好的。 沉越却又一把抓住输液管,威胁地看着蒋丞。 蒋丞嘴一瘪,真的想哭:“那个,可是阿越他……” 电话那头,沉渊的声音冷得像寒冬飞雪,强势无比:“他要么死,要么等。” ———————————————— 蒋丞:合着就我好欺负呗? 别急,等沉二好一点,大哥就要教他做人了。 49.他现在跟废物有什么区别? 蒋丞吓得脖子一缩,赶紧挂掉电话。 沉渊太可怕了,他发誓这辈子得罪谁,都不会得罪沉渊。 沉越蹙了蹙眉,拉着输液管往外扯。 可他伤得太重了,虽然已经苏醒,但麻药劲没有完全散去,竟虚弱得连针头都拔不动。 蒋丞无语,这人得有多倔,都这样了还在折腾。 赏了个白眼给他,微笑脸:“沉二我警告你最后一句,如果你再敢乱动一下,我就去找铁链将你绑病床上,到时候拉屎拉尿你全在床上解决吧。反正不管你愿不愿意,今晚病床边只有我,也只能求助我。” 沉越:“……” 这种事,蒋丞完全可以干得出来。大学叁年,同寝室叁年,蒋丞什么德性,他一清二楚。 算了,不折腾了,等伤好了再收拾他。 他刚才听见大哥在电话里说,明天让苏箐过来。 只是,他真的会让苏菁过来吗? 苏菁就坐在沉渊的对面吃饭,他说的话,她全听见了,嚼菜的动作缓慢停止,满目忐忑地看着沉渊。 这么多年,第一次猜不透他,他怎么会对蒋丞说,明天让她过去看沉越呢? 沉渊见苏菁不吃了,起身收拾碗筷。 苏菁默默地跟在沉渊身后,看着他洗碗,看着他收拾灶台,又看着他拿了衣服进了卫生间,全程都没敢和他说话,独自在外面洗手池刷牙。 直到两个人都梳洗完面对着面躺在床上,苏菁终于忍不住了,嘴慢慢瘪了下来,眼泪又开始在眼中打转。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喜欢抱着她一起洗澡,喜欢抱着她上床,喜欢抱着她在床上翻滚,累了再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不仅如此,只要他在家,几乎每个晚上都要她很多次。 可是今晚,他什么都没做。 就在这时,一直在沉默的沉渊突然冷不丁地伸手,将苏菁拉入了怀中。 毫无防备苏菁,脑袋重重撞在他的胸肌上,撞得额头生疼。 苏菁睫毛颤抖了几下,眼泪还是掉了下来。 沉渊意识到抱得太紧了,忙松了松胳膊,将她往外面放了放,大手揉摸着她的头,一遍遍地揉着她的头发,终于开了口:“别乱想,好好睡觉,老公爱你。” 不是他不拉她一起洗澡,也不是不想抱着她上床,更不是不想要她。 相反,他很想很想。 可是,今晚的她肯定没有心情做那种事情,即便做也是委曲求全。 他并不想要她委屈。 “那你就这样抱着我,不要松开我。” 缩在他的心口,感受着头发上反复疼惜的力道,苏菁的心情终于又平复很多,就这么扯着沉渊的睡衣,将脸埋在他的怀中缓缓合上眼睛。 沉渊看着呼吸逐渐平稳的苏箐,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轻轻地应:“好,不松。” 即便她不说,他都不会松的,她这辈子都是他的,那个想共妻的混蛋到底在做什么白日梦? 只是,以前的她在他身边从来都不会如此恐慌。 翌日,苏箐被铃声吵醒,醒来一看,沉渊果真抱着她一夜未松,恐慌的心再度平复许多,她缓慢朝沉渊靠近,在他唇上留下一个浅吻。 刚碰到他的嘴唇,沉渊便睁开了眼睛。 苏菁诧异地看着他,他早就醒了? 果不其然,他说:“厨房煲了汤,你要是去医院,带点过去,那小崽子伤有点重,得补补。” 苏菁张了张嘴,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看天色,至多不过八点,他不仅煲了汤,还在煲完之后上床,以昨晚抱她的姿势等着她苏醒,那他是醒的早,还是一夜没睡? “快去吧,再不去,你电话就被打爆了,从凌晨四点就开始响了。” 沉渊松开苏箐,起身整理衣服,边打领带边说:“茶几上那东西,别忘了带过去。” 苏菁疑惑,走到茶几边看去。 茶几上放着的居然是沉越工作室那群大学生的实习证明,每一张证明上都盖了章。 苏菁鼻尖一酸,眼睛又双叒叕红了。 人事章并不是他保管,而是在人力资源总监那里,他应该在揍沉渊之前就已经盖了章。 可是,就算是没揍沉越之前盖的,那事也爆了出来,他怎么能在那种情况下,还能主动帮她盖了这些章。 况且,这些东西她都没敢拿给他…… 沉渊整理好领带,又去戴手表,边戴边说:“在你包里发现的。无论什么情况,你都拿回来了。你答应人家的事,不做不太好。没关系,顺手的事。” “老公……” 苏菁的心都疼碎了。 这个男人,她怎么能放弃? 沉渊又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哦对,这几天公司事多,我可能很晚才回来,你要是想在医院多待一会也没事。” 所以,你是不爱我了吗? 医院里那个人,可是沉越,我和他…… 话到了嘴边,却怎么都没办法说出来。 就在苏菁又开始胡思乱想时,戴好手表的沉渊突然偏过头,在苏菁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亲完,摸着吻过的脸颊,笑弯了眼睛:“别乱想,他现在跟废物有什么区别?别说多待一会儿了,就算待一夜,他又能做什么?” 可是,这是沉越做不做什么的事吗? 苏菁将话压在心里,还是没有说出口。 沉渊看了眼手表,“时间不早了,我得去公司了。你回头跟那小崽子说声,等他出院,我去接他。” 苏菁更震惊了。 他居然说,等沉越出院他去接? 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啊? ———————— 50.接他出院 直到到了医院,苏菁都不敢相信沉渊不仅主动让她来医院,还说等沉越出院会接他。 以前的他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他,但凡有男人和她稍稍亲密些,他都会吃好久的醋,要她钻进怀里哄好久才能好。 可她和沉越已经不是稍稍亲密的事了,她和沉越上过床,沉越也明确的说过,他要名分。 不知不觉,恍恍惚惚地走到了沉越所住的病房区。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蒋丞在骂沉越:“沉二,你是不是有病?一大早我还没醒,就听见你不停的让AI给你嫂子打电话,你真是人瘫了,心还不瘫是吧?你就不怕你哥过来再将你暴揍一顿?能不能消停点?” 好舒服,终于轮到他骂沉越有病了,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天天被沉越骂有病,刚认识大嫂那一天就被他骂了。 沉越连个眼神都不想给蒋丞,只觉得他吵得慌,他要是怕挨揍,就不会动嫂子的心思。 只是,这都快九点了,她怎么还没来? 凌晨四点,他刚刚苏醒就让AI助手打了电话,到现在都五个小时过去了…… 她和大哥吵架了吗?大哥欺负她了吗? 还是,他们就像上次那样又睡在了一处,再一次将他忘在脑后? 正想着,苏箐无奈的声音从病房门口传来:“别打了,我来了。” 沉越眼睛一亮,急忙侧目望去。 可动作幅度太大,不经意扯痛了内脏和肋骨,他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半天没缓过来。 蒋丞吓得将沉越按回原位,对着苏菁疯狂吐槽:“嫂子你终于来了,你都不知道这家伙有多烦,昨天麻药苏醒后就各种折腾,好不容易睡着了,可凌晨四点就醒了。醒就醒吧,居然还让AI助手给你打电话。嫂子你知道么,他胳膊都动不了了,居然还能想得起来使唤AI助手。” 蒋丞泪目了,昨天医生说,要看护好沉越,防止沉越乱动导致内脏再度出血危及生命。怕沉越出事,他硬生生熬到凌晨叁点,刚睡着就被他使唤AI助手的声音吵醒,现在脑瓜子嗡嗡的,又昏又疼。 苏菁感激地说:“你回去休息吧,白天我在这就好。” “可是……” 蒋丞欲言又止。 你真的能在这一整天?你就不怕大哥再打过来? 沉越无语极了,用眼神撵他。 蒋丞翻了翻白眼,有异性没人性,大哥揍他一点都不冤枉,他陪护了他整整一夜! “对了,这个带回去吧。” 苏菁放下保温桶,从包里拿出盖好的实习证明递给蒋丞。 蒋丞难以置信地翻了翻:“都盖好了?你找大哥盖的?” 昨天发生那种事,她还敢找大哥盖这章? “不是,他自己拿公司去盖的。” 蒋丞:“……” 心里瞬间对沉渊佩服的五体投地,大哥真是神人也。 昨天那什么情况? 他自己都忘记实习证明这一茬了! 侧过头,慢悠悠地朝着沉越望去,眼神彷佛在说:格局,沉二你看看,这才是格局。 沉越忍无可忍地低吼:“滚。” 他谁兄弟?站谁那边呢? “行,我滚。” 蒋丞收好实习证明,马不停蹄的滚了。 苏菁心情复杂地打开了保温桶:“先吃点东西吧。” “嗯。”沉渊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苏菁,眼神里全是思念。 他醒来后的每一秒,都处在煎熬中,想见她,想听她的声音,想感受她的温度,想呼吸她的气息。 可是他现在连动弹都费劲,见不到也听不到。 沉越柔弱可怜的卖惨:“嫂子,我动不了。” “你别动,我喂你。” 苏菁也没打算让他自己吃,都这样了,还顾及什么呢? 走到床尾摇摇把手,将他床调到最合适的位置,坐在病床边,一勺一勺地喂着他吃饭。 他吃的每一口,眼睛不是望着勺子和食物,而是望着她,目光灼热滚烫,满眼皆是爱意。 他艰难地动着手,一点点地靠近她,终于扯到她的衣角,于是便将那片衣角紧紧攥在掌心舍不得放,眼睛依旧牢牢地锁定在她的脸上。 “都这样了还不老实?”苏菁无奈又心疼地问。 沉越笑得开心极了。 老实是不可能老实的,他说过,只要还剩一口气,都会爬到她身边。 此时此刻,她看他的眼神里全是心疼,他喜欢这种眼神,因为这眼神代表她在乎他。 看他这模样,苏菁想骂他都骂不出口,“先吃饭。” “嗯,吃着呢。”沉越低头喝光她喂来的营养汤,心里甜甜的,“嫂子,这汤挺好喝,你早上起来炖的?” 里面有大棒骨,这东西想要炖烂炖透,再混着小米熬成营养汤,至少需要叁四个小时。 苏菁没有回答,只是一勺一勺地喂着沉越,直到沉越喝完到最后一口,才回:“你哥炖的。” “……”沉越心头一颤,嘴里仅剩的那口汤咽不下了。 从昨天事发到今天,他从未想过沉渊还会为他做吃的,还是那么废时间废精力的小米骨头营养浓汤。 沉渊他什么意思? 苏菁深深地看着沉越:“他说,你先养伤,等你伤养好了,就来接你出院。” 沉越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他不仅给他炖汤,还说要接他出院? 难道说…… ‘共妻’两个字又冒上了脑海,难道说沉渊揍了他一顿出了气,想着他毕竟是亲弟弟,就同意了? 但这个念头也仅是一瞬便被否定,依照他对沉渊的了解,沉渊是不可能同意共妻的。他昨天提共妻,也只是想挑起沉渊的愤怒而已。 沉渊年少有为,是海城青年才俊中的翘楚,他心高气傲,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答应共妻了? 那既然不是,又是因为什么? 难道是,装绿茶,耍心机,想用温柔体贴引起嫂子的愧疚,将嫂子哄回身边? 可是,沉渊那样的君子,他会用这种宫斗手段吗? 不管是不是,危机感油然而生,沉越扯紧苏菁的衣角,强忍着疼,挣扎着往苏菁身上靠,声音听起来那么的可怜:“嫂子……” 苏菁吓得急忙双手扶他:“别乱动……” 还没说完,沉越的双手虚虚地落在她的腰上。 终于抱到她了。 该死的,伤成这样,想抱她都要耍心机。 防止她推开,他急忙加重呼吸,一点都不掩饰身上的疼痛,虚弱地说:“嫂子,你别推开我,我疼。” “……没推。” 他伤得那么重,不敢推,更不忍心推。 苏菁一手托着他的后背,一手扶着他的手臂,让他抱自己的同时,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回床上躺着。 然后,就这么俯在沉越的心口,不敢压下去,也不敢离开。 她知道自己如果敢走,这小混蛋分分钟从床上爬起来,不顾死活地纠缠她。 沉越低垂着眼睛,感受着胸膛上的温暖,嘴角疯狂上扬,从未有过的幸福感溢满心头。 不为别的,就为此刻,这顿打挨的值了。 …… 因为沉越伤得很重,肋骨断裂两根,并伴有内脏出血,他需要在医院住上一个月,再回家养上一个月。 这一个月,苏菁每天都会去医院陪沉越,不管陪到多晚,沉渊都没有过问过。 时间越长,那几乎不可的‘共妻’想法,越是凶猛的往沉越的脑子里钻。 沉渊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如果不是默认了共妻,怎么会允许苏菁每天来医院赔他,一陪就是晚上八九点? 想当面问问,可他住院已有一个月,明天就要出院了,沉渊都未曾踏足过医院半步。 沉越在揣测,苏菁在不安。 一个月匆匆过去,沉渊每天都好忙好忙,至少要十一点才回家,完全不过问她在医院有没有和沉越有过亲密行为。 要知道,随着时间推移,沉越的内脏愈合,肋骨断裂也恢复了很多,戴着胸带固定能够下地活动。 这种情况下,虽然还不能上床发生关系,但接吻拥抱,以及不规矩的用手乱摸,都是可以做到的。 他在忙什么?是不是不爱她了? 否则,怎么解释他这一个月的不闻不问? 沉越出院的前夕,苏菁忐忑了整整一宿。 她记得沉渊说过,要亲自接沉越出院,那他接完沉越想干什么? 难道是想当着沉越的面摊牌,他不爱了,成全她和沉越? 可是,她不想他成全,她还爱着他…… 第二天清晨,苏菁终于忍不住了,在沉渊起床的第一时间,扯住了沉渊的衣角,扁着嘴巴委屈巴巴地看沉渊,眼睛里全是泪。 沉渊回头看了苏菁一眼,急忙双手捧着苏菁的脸,骨节分明的长指温柔地擦着她的眼泪,笑着哄:“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你不爱我了,我才哭的…… 苏菁想回答他,可心里涩涩的,说不出口。 他看她的眼神,替她擦眼泪的动作,明明还爱她。 “今天阿越出院。”沉渊看了眼手表,嘴角勾起耐人寻味地笑:“八点了,走,我们去接他。” 说着,轻轻拉起苏菁的手,一个月以来第一次将她揽入腋下,亲密地拥着她去卫生间梳洗,出门接沉越。 ———————————— 颤抖吧沉越,迎接你哥心理上的报复吧! 这章好长,3000字了~~~ 越来越懒得分章…… 51.天塌了 医院,沉越也有点忐忑。 他在想,沉渊会来吗?来了之后会说什么做什么?会不会主动提及共妻? 还是,再将他揍上一顿,说些断绝兄弟关系的狠话,逼他再也不准靠近苏菁? 在各种猜测中,沉渊拉着苏菁的手进了病房。 他没有主动说话,只是将早已收拾好的行礼拎起,拉着苏菁的手去了窗口办理出院手续。 沉越只能默默地跟在沉越和苏菁的身后,视线有意无意地落在他们紧牵的两只手上。 他们两个人的手上都戴着婚戒,象征着爱情的信物看起来甜蜜又刺目,于是又移开视线看苏菁的脸。 她似乎也不知道沉渊想干什么,满眼小心和茫然。 办完出院手续,叁个人都进了沉渊的车。 沉渊开车,苏菁坐副驾位,只将他一个人留在后排座。 沉越想,如果沉渊真的能同意共妻,那就这样吧,他本来就没有求丈夫的位置。 能天天看见她,抱到她,在家里光明正大的拥有她,那就足够了。 很快,沉渊将车子开回明苑。 当初被砸毁的家已恢复原样,看起来温馨极了。 沉越终于忍不住了:“大哥……” 沉渊回头看了眼沉越,意味深长:“活过来了?” 沉越苦笑:“怎么,还想再揍我一顿?” “那倒不至于,活过来就行。” 有些事,活过来才好玩一点。 沉渊将行李放在地上,短暂松开的手,又重新拉回了手心,紧紧牵着不放,像在宣示主权:“你先休息,我和你嫂子出趟门。” 沉越脱口而出地问:“去干什么?” 沉渊笑了,不客气地反问:“干什么,需要跟你说得那么清楚?” 沉越瘪了瘪嘴,朝着苏菁望去。 他的确不需要说清楚,但他们之间还有别的事没有解决,比如说,苏菁到底归谁。 “……我先和你哥出去一下,那个事,回头再说嘛。” 苏菁看了沉渊一眼,只能选择安抚沉越,心里庆幸极了。 沉渊说出门,意思就是说,没有打算成全她和沉越。 但心里也有点害怕,沉越要是不让她走,两个人会不会又打起来? 刚出院,那骨头还要养一个月以上呢。 “行吧。” 沉越想了想,还是同意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虽说他现在还不知道沉渊和苏菁的新家在哪里,但蓝鲸在哪总是知道的。 沉渊要是不把苏菁带回来,大不了去蓝鲸找他要。 沉渊嘴角又意味深长地上扬,深深地看了眼沉越,才拥着苏菁离开。 沉越感觉到沉渊那眼神有点不太妙,但他目前不想和沉渊起冲突,好不容易快把伤养好,都一个月没碰苏菁了,想得慌。 还是那句话,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大不了去蓝鲸要。 沉渊拥着苏菁上车,一脚油门,直奔机场。 苏菁听着耳边轰鸣不止的飞机声:“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沉渊勾了下苏菁的下巴,笑弯了眼睛:“带你出去玩,去不去?” “可是……”苏菁欲言又止地看着沉渊。 沉渊心一沉,以为苏菁不愿意走,刚想问她,是不是沉越真的比他重要了,却听见苏菁忐忑地问:“你公司不要了?” 他们已经很久没出去玩过了,他那么的忙。 这一个月,他每天都忙到十一点才回家。 听着苏菁的回答,沉渊松了口气,还以为她舍不得沉越那个混蛋。 他揉着苏菁的脸反问:“那你以为我这一个月在忙什么?” 欢喜油然而生,眼中的忐忑没了,苏菁眼睛明亮似星,“你的意思是……?” 这一个月那么忙,只是想快点忙完所有事情,空出来时间陪她? 沉渊笑了,“怎么,以为我不爱你了?” 那小心思,他早就发现了,只是暂时没空管而已。 苏菁扁了扁嘴没有回答,但那小表情分明又委屈上了。 沉渊拉开车门,将苏菁牵下了车,拥在臂弯里,亲昵地说:“我把所有的事都交接给了唐奇,往后的日子只需要线上操控就好,以后有大把大把的时间陪你,开不开心?” “嗯!”苏菁疯狂点头,双手搂住沉渊的腰舍不得放。 想要他陪自己,想了很久很久。 他原说还有半年才忙完,没想到竟然加快了五个月。 苏菁期待:“那我们去哪里?” “都行,国内国外,想去哪里去哪里。”沉渊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手机翻了翻,“先去北方吧,现在七月份了,南方热。” “好~”苏箐迫不及待地拉着沉渊的手,欢快地往机场大厅走,边走还边回头冲着他幸福地笑。 吓死她了,还以为他不爱她了。 沉渊也幸福地看着苏箐笑,终于要彻底甩掉沉越那个小崽子了。 不仅如此,她竟然没有说,他们走了沉越怎么办。 正走着,苏菁突然‘呀’了一声,停住了脚步。 看他的眼神,又变得忐忑小心。 沉渊心沉了沉,终究还是想起那混蛋了,是吗? “阿越他……”苏菁想了片刻,双手拉住沉渊的手往他靠近,整个身躯埋进了他的怀里,竟说:“算了,他那伤死不了了,先不管他吧。” 她真的很久很久,没有和沉渊出去玩过了。 等回来再安抚沉越吧。 她更在意的,终究是沉渊。 沉渊深深地看着苏菁,嘴角疯狂上扬:即出来了,又为何要回去? 不是喜欢发癫耍心眼吗? 见不着碰不到,他倒是想看看沉越还怎么发疯耍心眼。 …… 九点、十点、十一点…… 时间飞速流逝,转瞬两个小时过去了,沉越靠在沙发上,内心莫名焦躁不安起来。 沉渊到底带苏菁去了哪里? 忍不住了,掏出手机,给苏菁拨去电话,却不曾想电话那头居然传来冰冷的盲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沉越惊得坐直身体。 坐起的力道太大,无意扯痛肋骨,他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又瘫了回去。 顾不上管,他又拨了一遍沉渊的号码,结果…… 还没拨通,微信提示,沉渊发了张图片。 沉越迅速点开,仅一眼,觉得天塌了。 照片里没有人,只有几片漂浮的云层。 他一眼认出,拍摄视角,飞机上! 52.就要你插 沉越慌了,打字的手颤抖无比:【你们去哪!】 信息发送,边上弹出一个红色的感叹号,下面一排浅黑透明小字: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沉越耳边一阵晴天霹雳,他哥沉渊,不但把他嫂子带上飞机走了,还把他微信给拉黑了! 他真的慌了,慌得彻彻底底,躺医院的这一个月,他想过很多可能,独独没有想到沉渊会带着苏菁丢下他跑路。切出微信,心急如焚地拨打沉渊的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电话那头,还是熟悉冰冷的盲音,他们在飞机上,两个人都关机了…… 沉越大脑一片空白,重重摔了手机,瘫在沙发上半天没缓过气。 动作幅度太大,再度扯痛肋骨,差点痛晕过去。 可是,此刻的他根本顾不上肋骨疼不疼,沉渊和苏菁已经在飞机上了,得赶紧弄清楚他们要去哪里。 沉越捂住疼痛处,挣扎着从沙发上爬起,忍着剧痛爬上车,一脚油门,朝着蓝鲸疾驰而去。 沉渊是蓝鲸网络集团的老板,他的秘书梁笑一定会知道他去了哪里,一定会知道的。 飞机上,沉渊冷漠地收起了手机,嘴角微扬,笑得讥讽无比。 不用猜,沉越在联系不上他之后,肯定会去蓝鲸问他的下落。 呵,能让他问出来半个字,今天就算他输。 小兔崽子,想抢他老婆? 还嫩了点。 这一次,他得让他弄清楚,到底谁是哥哥,谁是弟弟。 飞机飞上天空,已将近一个半小时,苏菁还在恍惚。 沉渊居然不忙工作,陪她出来玩了。 开心地趴在窗子边,欣赏着近在眼前的云层,苏菁兴奋地提醒沉渊:“阿渊,你看,那朵云,好美啊。” 沉渊收起手机,侧目看去。 今天天气不错,云层的确挺好看的。 不过…… 沉渊长臂一揽,将苏菁揽入怀中,咬她耳朵:“我觉得还是你更好看点。” “……”苏菁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回答,脸颊微微一红,仰着头朝他望去,心头突然似火烧一般,滚烫滚烫。 他这眼神好像是头饿狼,正在看着鲜美的小白兔,只想将她就地正法。 苏菁扯他的衣袖,玩他袖口的扣子,红着脸提醒:“飞机上呢,还有一个半小时到莫城,你酒店订好了吗?” 登机的时候,就知道他准备带她去哪里了。 号称冰城的北方莫城,七月份气温15-25度,气候宜人,景色如画,最适合旅游避暑了。 “嗯。” 他早有预谋,怎么可能连酒店都不订? 沉渊离苏菁越来越近,将她放下歪靠在自己的怀中,低垂的睫毛似乎掉进了她的眼睛,诱人的滚烫气息不住地往她的心里钻,嘴唇若有似无地往她唇上贴,但就是不亲上去。 苏菁:“……” 这家伙,又在勾引她,嘴唇都被他碰痒了,心也被他碰痒了。 好想立刻到达莫城酒店,被他勾引到了。 他忙了一个月,她在医院照顾了沉越一个月,好久没有跟他好好亲热过了。 飞机不断在云层中穿梭,终于在期盼中落至莫城国际机场。 苏菁和沉渊下了飞机后直奔酒店。 门刚打开,连插卡取电都等不及,沉渊便将苏菁按在门后,吻如雨点般地落在她的唇上,舌头在她的口中搅动,迅速地、熟练地挑着她的欲望。 一边吻她,一边熟练地剥着她的衣服,手伸进凌乱的衣服里,隔着文胸揉她的奶子。 熟悉的快感袭来,苏菁却忍不住哼哼两声。 她不喜欢隔着文胸揉,想要他手伸进去揉。 听着她的语调,沉渊就知道她想要什么,嘴角忍不住上扬。 迅速将胸罩掀起,连着碍事的裙子从头顶脱掉扔在一旁,捏住她的一个奶头又掐又拧,力气大得差点将她的奶头掐掉。 苏菁爽得秀眉微蹙目目光迷离,淫水顷刻间湿了内裤。她难受地扭着双腿往沉渊的身上贴,用下面蹭着他逐渐勃起的阴茎,身子不住地后仰,将胸膛往上挺。 真的是,干什么用这么大力气,不知道她承受不住? 他低下头,默契地张开嘴巴噙住另一个奶头,用力嘬吸了几下,又吐出重新将她按回门后,双手抓住奶子大力地揉,压着气息问她:“这么快就想被插了?” 她总是这样,想被插的时候一般不会说出来,只拿下面蹭他。 苏菁脸颊潮红,语调哀怨极了:“你还说!” 他明明知道,她哼哼时要的是几分力道。 可他用的力道,超出想要的好几倍,远远超出承受的范围。 她的奶头就是小穴喷水的开关,他那样拧,内裤全都湿了,下面空荡荡的像灌了风,空虚极了。 不想要前戏了,只想被插入。 “噗~” 果然,沉渊得逞地笑了。 他就是故意的。 忙着结束工作带她出来,这一个月都没有好好碰她,他也不想做前戏。 单臂便将她高高抱起,直奔酒店的白色大床,边走边脱她的衣服,脱自己的衣服,脱掉的外套扔在床头柜上。 将她放进床上时,两个人全身衣物已尽数脱去,欣长结实的身子密不透风地将她压在身上,吻又落回她的唇上。她同一时间吸住他的舌头,抬高双腿分开夹他的腰,迫不及待地想要他的插入。 真的太想要他了。 可是,他却没有像以前那样给她痛快,只是吻着她嘴唇,用滚烫硕大的龟头顶住阴蒂、外阴来回研磨顶撞。 “唔……” 苏菁难受地蹙紧秀眉闭上眼睛,不满地哼哼着,不断抬高双腿,试图将龟头错开阴蒂,让他插入身体里。里面好空虚,像爬满了虫蚁啃噬,快痒死她了。 她无助的嘤咛着:“阿渊,别闹……” 沉渊嘴角勾起坏笑,伸长手臂够过床头柜的外套掏出手机,迅速点开沉越的微信聊天框,将他放出黑名单,再点开语音通话。 他的阴茎不配合地顶她的阴蒂,敏感的阴蒂被顶得充血变硬,痒意蔓延至嫩核,穴内外全都痒得要命,苏菁难受地睁开眼睛看沉渊,娇滴滴地撒娇:“阿渊……” 沉渊迅速将微信调成静音,手机扔到枕头边:“这么想要被我插?” “想……”苏菁满脸潮红,目光迷离地抓着沉渊的胳膊,声音娇软含怨:“别逗我,你快插进去。” 沉渊笑了,低头亲苏菁的嘴唇,嗓音柔柔地哄:“那你自己用手扶进去。” “嗯……” 苏菁又不满地哼唧起来,他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在调教她? 可他以前很少这样。 刚结婚那阵子,她在床上总是害羞,故而这么多年,他都默认她害羞含蓄,恨不得将她当公主宠,从来都是主动的伺候她,怎么会调教她? 可她实在想要,只能听话地抓住他的阴茎,艰难的往自己的小穴里塞。 他尺寸太大,和她的型号极不匹配,她又从来都没这么干过,只塞进去一点便感觉插不进去了,浅浅含住龟头的小穴快痒疯了,她难受地扭着双腿夹他,求饶:“我不要自己扶,我就要你插,阿渊,快点嘛……” 电话那头,沉越听得头晕目眩,全身颤抖不止,窒息到了极点。 他几乎将整个蓝鲸问遍了,所有人都不知道沉渊去了哪里,他的大秘书梁笑更是肯定的告诉他,沉渊将公司交给唐奇管理,短时间内不会出现了。 就在他绝望的时候,沉渊主动打来了微信电话。 可是,不等他询问半句,便听见微信里传来沉渊和苏箐的调情声。 【这么想被我插?】 【想……,别逗我,你快插进去。】 【那你自己扶进去。】 【我不要自己扶,我就要你插,阿渊,快点嘛……】 她在主动求沉渊插她。 原来,他们在一起时是这样的。 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这么主动过,更没有说过这些暧昧动人的话…… 愤怒、难过、难堪的感觉瞬间齐涌心头,沉越气疯了,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念着沉渊的名字:“沉、渊!” 电话那头,传来沉渊戏谑的询问声:“好听吗?” 53.该改一下床上的节奏了 沉渊在报复他,报复那天他对沉渊描述他和苏菁做爱的感觉。 可是,事情已经过去一个多月,沉渊怎么会突然开始报复! 这一个月的风平浪静,他还以为沉渊已经放过他了! 他甚至还以为,他会默许了共妻…… 苏菁沉溺在空虚的欲望中,难受地抓沉渊的手臂,攀他的脖子,扭动双腿夹他:“老公……啊……” 撒娇的话还没说完,一直被咬在穴口的阴茎突然发力,重重的插入了她的阴道深处,毫无防备的力道插得她头皮发麻,饱胀感袭满四肢百骸,惬意的嘤咛声倾泻而出,又在他连贯大力的抽插下绵延不绝。 “啊啊啊……” “啪啪啪……” 顷刻间,卧室里全是她难耐的叫床声和耻骨相撞的啪啪声,那声音隔着听筒又溢进沉越的耳朵里,他听得眼前一阵阵发黑,身子踉跄摇晃,差点载倒在地。 双手急急扶住墙壁,飞快挂断微信电话,靠着墙壁瘫下,颤抖输入信息质问沉渊:【你这么记恨我吗?都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如果真的这么恨,为什么要等到今天?】 他真的以为,这件事在沉渊的心里已经过去了啊! 消息发出,边上再次弹出红色感叹号,信息下面又是一排透明黑色小字: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沉渊又将他拉黑了! 可是,他明明才挂断电话,就发个信息的功夫! 此时此刻,他所有的愤怒、难堪、失控,在连消息都发不出去的前提下,彷佛都成了一个巨大的笑话,在嘲笑他的痴心妄想。 因为,他的愤怒、难堪、失控,甚至癫狂,发不出去,也接受不到。 抽空身子的疼痛感而来,沉越身体贴着墙,摇摇晃晃地瘫到在地上,冷汗如雨,湿透全身。 沉越痛苦又狼狈看着信息边的感叹号,绝望地笑。 他在折磨他,他怎么能这么折腾他? 那么,微信里的她叫的那么动听销魂,也是在配合沉渊吗? 她在配合沉渊折磨他吗? 今天的他,和以前的他格外的不同,插得那么用力,每一次抽动都往她的G点上撞,撞得尾椎骨都麻了,撞得穴内媚肉酸胀不堪地收缩咬紧夹他的肉棒,淫水失禁般地在抽动时往外喷。 苏菁难耐地抓着沉渊的胳膊,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什么时候拿起了手机,又什么时候将手机丢到一旁,只目光迷离地哼唧:“轻点,阿渊你轻点……唔……” 他明明知道她能承受的力道到底是几分,可他这是怎么了? 可话还没说完,他突然低头,用唇封住了她的嘴唇,舌头深入她的舌根顶舔,同时再度加重加快抽插的力道,插得淫水噗嗤噗嗤飞溅,迅速在交媾处拉出银丝,插得嫩穴失控痉挛,全身止不住地抽动高潮。 缓解了她想要被插入的瘾,才迅速拔出肉棒,手指接着肉棒熟练地伸入体内,按住下端的G点一阵揉捻强按。 “啊哈……” 哪怕嘴巴被堵住了,呻吟声还是溢了出来,苏菁爽得双腿伸直脚趾根根蜷缩,浑身鸡皮疙瘩立了起来。她错开他的深吻,无力地收腹挺胸,双手虚虚扒着沉渊的胳膊,摇着头求饶:“别这样,受不……” ‘了’字还没说完,他竟是往她的胸口一趴,张开嘴巴含住一个奶头,用她根本承受不了的力道,一会吸一会舔一会咬,一会将奶头乳晕全都吃进嘴里,挑动她的乳肉。 敏感的奶头,在他口中迅速变硬发涨,涨得发木,奶子里的每根乳腺都跟着他的节奏抽动不止。 手上也没闲着,灵活的手指在穴口反复揉捻嫩肉,按压G点,扩张拉伸她紧致的小穴,不断增多手指,两根、叁根…… 在他卖力的刺激下,强烈的失禁感袭来,透明的尿液喷了他一手。他毫不在意,用沾满尿液的手继续指奸着她的小穴,仍由着失控的蜜汁像喷泉,在手指抽送时噗嗤噗嗤的往外喷。 “讨厌……”苏菁爽得魂都在飞,全身都在失控抽搐,难受的将手指塞紧嘴里,咬着手指嘤咛:“老公别玩了,腰快断了……” 他已经很久没这样过了,记得上次这样还是两年前,弄完她整整叁天都没下床,腰酸得断成了两截。 她一手塞进嘴里,一手推他的肩膀,两条腿无力地蹬着床单,想将下面玩她的手挤出去,撒娇哀求:“不要了,阿渊,老公……” 听着她软糯动人的语调,看着她失控求饶的模样,沉渊嘴角微微一勾,终于吐了奶头。但手上动作不停,反而更深地往阴道里插,可怜的穴口被他扩张到极限,叁根手指塞了进去。 穴口紧得发麻,嫩肉和手指相交的磨擦感提到了数百倍,苏菁爽得泪腺汗腺全都失禁,扒着他的肩膀哼哼唧唧地哭,香汗如珍珠似的,顺着毛孔滚落。 沉渊近距离地俯视她,奶子上的手移到她额头抚摸,压着气息问:“疼?” “不疼。”苏菁摇头。 只是太爽了,穴里涨得好像要报废,全身的血脉都在充血爆涨,心口更是涨麻无比,快感酣畅到了极点。 他太熟悉她身上的敏感点,每一个敏感点都被他弄的突出极限,承受不住。 她双手趴沉渊的肩膀,气息都不够喘了,她喘着粗气说:“受不了了嘛……” 短短半小时不到,高潮了七八次了,腰真的会断的。 “不疼就行。”沉渊笑了,宠溺地吻她的嘴唇,说出了令她心惊担颤地话:“我觉得我们这么多年了,床上的节奏该改一改了。” ———————————— 沉渊:这才哪到哪?小子,你的痛苦才刚刚开始。 沉越:……求放过。 晚上还有500收加更~ 收藏珠珠不要停哈,我更新很勤快的~ 54.酣畅淋漓的操 你想怎么改…… 话还没问出来,穴内湿漉漉的手指突然抽了出来,紧随而来的是被抽空的不适感,苏菁本能嘤咛,可刚发出一个音节,人已被他从床上高高抱起,转而放在床尾对面的实木柜上。 屁股下冰凉的触感还没来得及蔓延,他已抓着她的双腿分开,附身趴进她的腿心,嘴巴将她整个小逼包裹,舌头在阴道内外轻重不一的舔,大口大口地将她失控喷溅的淫水尿液吸入口中吞下。 他的鼻头顶着她的阴蒂,唇瓣含着阴唇,舌头顶着穴缝上下左右地舔,呼出的滚烫气息全都喷洒在敏感的阴唇上。 他的舌尖在穴口来回打转,沾满淫水顶住阴蒂螺旋式的揉,张开嘴巴将嫩核深重地往嘴里吸。 不再熟悉的力道时轻时重,爽得苏菁全身激烈打颤,只觉得天璇地转,大脑一片空白。 全身被他舔到瘫软,她舒服的蜷缩着脚趾,双手抱住沉渊的脑袋,软绵绵地靠在墙壁上紊乱不堪的嘤咛,尿液再度失控喷溅。 他丝毫不嫌弃,就这么接着尿液吞下,张大嘴巴将整个嫩逼吃进嘴里,将阴蒂舔出高潮后,又沿着穴缝打转,伸入阴道内,又顶又舔又吸…… “唔……” 苏菁拼了命的忍,可激烈的快感还是强到忍不住,舒服到骨头掉渣,鼻尖密密麻麻都是汗。她一手抱着沉渊的脑袋,一手塞进自己嘴里咬着手指,呜呜咽咽的喘着,难耐的眼泪顺着眼角往外溢。 听着苏菁的反应,沉渊舔得更加卖力,温烫潮湿的舌头灵活的像水蛇,半根钻入阴道内,舔她的阴道内壁,舌尖刮过水润滚烫的媚肉,压着G点激烈地顶,反复地插。 苏菁爽到浑身颤栗,眼前全是白光,整个穴内外全都止不住的痉挛收缩,高潮的淫水被他舔光又喷出,喷到他的嘴里、唇边,甚至他的下巴、脖子…… 满足、渴望,想要停滞缓解,又想要更多更多,各种情绪汇聚心头,苏菁感觉自己在天堂地狱虚浮飘荡,大脑里除了晕厥感就是晕厥感。她颤抖不止地抱沉渊的头,水糯糯地哼:“阿渊、阿渊……” 沉渊没有管她,继续专注地舔,直到再次将她喷溅的淫水喝光,才迅速离开她的腿心,嘴巴直接封住她的嘴唇,同时一手揽着腰肢,一手抓着大腿抬高到最合适处,再度将硬硕粗长的阴茎插入她的体内,连贯地、激烈的抽动。 高潮余韵中,他的龟头顶着G点,肉棒紧密地磨擦着酸胀不堪的嫩肉,来回往复、反反复复地磨,深深浅浅地插,插得一波高潮还没过去,又是一波高潮激荡而来,噗嗤噗嗤地全是水声。 “嗯嗯嗯……” 苏菁感觉自己快疯了,好爽好爽,爽到她根本承受不住,尽管嘴巴被他的嘴巴封死了,还是情欲难耐地叫了出声。她承受不住地抓他的肩膀,够他的脖子,在他的胸膛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抓痕。 她咬他的舌头,咬他的嘴唇,呜呜咽咽的像小猫,软糯糯地求饶:“阿渊,唔,不要,啊,不要了,轻一点,好深,别那么深……” 他以前都不插这么深的,那龟头好像顶进了子宫里,小腹被他顶得酸胀不堪。 沉越也这样顶过,且他每次都这样顶。 可神奇的是,沉越顶的时候就很疼很疼,或许是因为他没经验。可沉渊顶起来除了爽就是爽,爽到根本招架不住,一点点痛感都感觉不到。 她的手指甲深深掐进沉渊的肩膀里,目光迷离的求饶:“你慢点,慢点嘛……” “不慢,不轻,就那么深……” 她哼唧了很久,沉渊终于短暂的停了一下,回咬她的舌头,毫无商量的余地。 他清楚的记得那天她解释为什么和沉越发生关系时说的话:【我想和你在一起的时间久一点,才偷偷买了调情香薰。】 沉渊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给了她错觉,需要靠调情香薰才能更久的和他在一起。他只不过是怕弄疼她,才一直温柔克制,小心翼翼地疼着她。 她但凡说一句‘老公我还想要’,第二天她能扶着墙下床都算他输。 天知道,这些年他只顾着将她弄爽了就行,自己因为怕伤害她,真正酣畅淋漓的次数至多不超过二十余次。 他这么忍,只是因为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的时候太过年少,十九岁还不到,还是少女的她娇滴滴的,力气大一点下面便全是擦伤,第二天看着心都疼死了。 这么些年,他竟忽略了一件事:她已不再是娇嫩到不可触的少女,而是成熟妩媚的少妇,即不疼,激烈些又如何?再说,即便弄疼了,只要疼痛不超过合适的程度,也是别样的享受。 苏菁觉得她老公疯了,这力道这深度,让她感觉自己掉进了天堂里。又是几十次的抽插过后,他将滚烫的精液射进了她的身体里,将她从柜台上抱了起来,固定在墙上又开始抽送。 下面插着,上面也没闲着,他一边吻着她的嘴唇,一边揉着她的奶子,手指时不时加重力道掐拧她的奶头,被操控的喷水开关不停地被打开合上合上打开,漫长的性爱中,他每抽动一下,都能带出一滩喷溅的淫水。 他将她固定在墙上操,抱进怀里抱着操,射了之后又抱回床上压着操,迭着操,让她趴在枕头上抬起屁股从后面操。被撑开的小逼包裹着肉棒,皮肉磨擦的快感被反复拉至极限,就连耻毛刮过阴户都能带来激荡的快感! 激烈的性爱中,苏菁感觉自己看见了重影,眼前的一切都在摇摇晃晃。 客房里,她的嘤咛声,他的喘息声,耻骨相撞的啪啪声,阴茎在淫水穿梭抽动的噗嗤声。 各种声音搅在一处,听得苏菁脑袋昏昏沉沉,身体心灵都爽到无可复加,爽得连喘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又射完一次,将趴在床上翘着屁股的她放下翻身,回到最初迭加压操的体位,揉着奶子含住奶头,继续深浅不一的抽动着,感受着她里面的滚烫莹润,享受着肉棒在她身体里磨擦抽动的快感。 这样没有顾及的操她,真的好爽好酣畅! 不知道射了多少次的沉渊,插着插着突然觉得不对劲了,一直在哼哼唧唧的苏菁不知道何时没了动静,他吓了一跳急忙松开奶头停止抽动,附身向她望去。 没有被操晕,但也差不多了,整张小脸都成了绯红色,红唇浮肿,眼波潋滟,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整个人看起来软糯糯的,比第一次上床时还娇羞…… 沉渊心头一阵激荡,将她拉至怀中依偎着,亲她的脸颊咬她的耳朵:“怎么了?” ———————————————— 作者:阿越看见了没,这就是老司机和你的区别。 沉越:……滚! 作者:再这样,让你这辈子都看不见嫂子。 沉越:……不是,别搞。 55.你喜欢遛狗吗? yedu4.com 他还问…… 苏菁想打他,可手不过刚堪堪抬起便又软软掉下,被他握在掌心又捏又揉。 连打他的力气都没了…… 她娇软地依偎在沉渊的怀里蹭蹭,声音软糯糯的像小奶猫嘤咛,“不要了……” 是真的不能要了,好像被他操坏了,就算抽插停止穴内还止不住地痉挛收缩,饱胀感停留在心口久久不退,小腹里酸涨得要命,稍稍喘息收腹,精液就顺着穴口往外淌。 沉渊听笑了,溺爱地吻她的额头,将她的脑袋按进心口疼惜地揉。 双手托着她的腰肢,将她往上抱了抱,继续让她依偎在自己怀中的同时歪着斜身子,将她的一条腿抬高压在自己的大腿上调整姿势,硬到不行的阴茎又塞回她的身体里。 “唔……” 强烈的饱胀感再度从阴道内蔓延至四肢百骸,苏菁难耐地靠在沉渊怀中扭动喘息,仰着头蹙着秀眉看他,微张着红唇,想说话,可根本没力气说半个字。 沉渊勾着她的下巴,附身吻她的嘴唇,温温柔柔地哄她:“最后一次了,好不好?” 看得出来,真的不能再要下去了,她的身子软的好像抽了骨,明天肯定不能下床了。看好文请到:yehua 4.c om 自己宝贝老婆,还指望天天要,一次性操坏了可不行。 在阴道里缓慢抽动的肉棒,终于卸去了之前的力量感,克制温柔地抽动研磨,压着气息感受肉棒和阴道皮肉磨擦的快感。 他插着她,抱着她,吻着她,在她耳边轻柔地说:“把他拉黑删除吧。” 苏菁心头微微划过一丝波动。 缓缓将眼睛合上,仰着脸亲着他的喉结,沉溺的感受着他的温度,轻轻点头:“好。” 心中突然有种感觉,这次出来,他不会再带她回去了。 …… 一天、两天、叁天…… 整整叁天过去了,沉越还是无法接受沉渊将苏菁带走的事实,疯了似的找她,蓝鲸、蓝鲸旗下的子公司,蓝鲸合作的企业,以及海城的每一个机场,全都找遍了,根本顾不上肋骨断裂处还没完全愈合。 可是,他翻遍了海城内所有可能得知沉渊下落的地方,得到的消息全都是:我们也叁天没联系上沉总了。 蓝鲸的唐总还说,沉总休假了,具体休多久他真不知道。 沉渊休假了,休多久没有任何人知道。 可是,他到底要休多久呢? 十天?半个月?还是半年? 又或者更久更久…… 不能想,越想越害怕,害到发疯。 才几天不见她,全身想她的基因都在发癫疯狂,跟他叫嚣着快点将她找回来。 又是一天找寻无果,沉渊双手抓住方向盘,一脚油门,果断地朝着高速上而去。 海城找不到,那就走出海城市以外的地方找,外市再找不到,那就出省、出国,只要能找到他们,他可以将整个地球翻过来。 蒋丞坐在副驾位上,他是今天来看沉越的养伤情况,才知道沉渊带着苏菁走了。 他被沉越的举动吓坏了,他这是奔着高速而去吗? 可他知不知道他的身体无法支撑自己开高速? 沉越他疯了吗? 明知沉越疯,可是却不敢抢方向盘阻拦他,蒋丞很清楚,以沉越现在的状态,如果他敢碰一下方向盘,保不齐两个人都能遇车祸进天堂。 实在没有办法了,他只能铆足了劲地劝:“既然都说大哥短期之间不会回来,那他肯定做足了准备让你找不到他。我觉得你住医院的一个月,他就是在准备怎么抛下你。” 沉越脸崩得紧紧的,关上了自己的耳朵,也关上了自己的嘴巴。沉渊早有预谋这件事,不用蒋丞提醒,在他们消失的当天就猜到了。 为了抛下他,沉渊可真能忍,要知道那一个月在医院里,他天天缠着苏菁抱她,稍稍能动弹了,就将苏菁锢在怀中吻她。 床没上,但床下的事情一样都没少干。 “全国那么多城市,地域辽阔人海茫茫,你就算一个城市一个城市的找,也不可能找到的。”蒋丞不放弃,继续劝:“更何况,依照大哥的财力,他就算切断外界所有的联系,都能躲你躲上几辈子不用担心吃喝。反倒是你……” 蒋丞将一个残忍的事实摆在沉越的面前:“工作室已经开始运营了,统筹、剧本、人工、宣传,以及外包的特效哪样都是烧钱的玩意,你兜里的那点钱能支撑多久?到时候别大哥大嫂没找到,自己先破产饿死了。” 沉越的眼波终于动了一下,手心缓缓出汗。 的确,蒋丞说的是事实,他上大学的时候虽然也做出了两部较为成功的动漫,但那时他名气小,也就拿到了五六千万。 工作室开张,投入剧本外包,又去了二分之一。 就算他还有父亲留下的富二代资本,也不够维持一部动漫特效的消耗,那东西太烧钱了。 而他哥沉渊,百强上市公司的老板,即便自己退居二线,每年也有大笔资金进账。 蒋丞见沉越脸上终于有了反应,急忙继续劝:“我觉得,这是一场长期战斗,你与其像个没头苍蝇毫无目的的找,倒不如先稳住自己养好身体恢复工作,再到蓝鲸守株待兔。你哥他毕竟是蓝鲸老板,肯定不会完全撒手不管公司,说不定你哪天就能等到他召开网络会议或者出现在蓝鲸办公大楼。” 咻——! 终于,沉越一脚油门,将车停在高速路口处,终于冷静了下来。 对,他哥毕竟是蓝鲸老板,他绝不可能完全扔掉那一大摊子事,绝对不可能的! 深吸一口气,车子重新滑动向前。 蒋丞吓得头皮发麻,“我说沉二,你怎么就不听劝?我敢发誓,你要是敢上高速,今天就能死在高速……” “闭嘴!” 沉越不想听蒋丞唠叨下去,转动方向盘转向,车子拐进了转向专用车道,才回复蒋丞:“回家,回蓝鲸,养身体。” 他要打长期消耗战,他要天天守着蓝鲸,他就不信等不到沉渊。 …… 一晃半月过去,苏菁挽着沉渊的胳膊,意犹未尽的离开了莫城太阳岛风景区,期待地问沉渊:“我们明天去哪?” 这半个月,他们除了溺在酒店做爱,就是到处疯玩,短短半个月,已经逛遍了莫城的风景区。这段时间,所有的行程都是沉渊安排,她只要负责开心就好了。 沉渊低头冲着苏菁神秘地笑笑,抽出手臂将她揽入腋下拥着,回了两字:“你猜。” 苏菁偏着头冲着沉渊调皮地笑:“你猜我猜不猜?” 玩得有点累,苏菁揉了揉肚子,收起玩笑道:“饿了。” “那边有家餐厅不错。” 沉渊带着苏菁进了餐厅,服务员前来地上菜单。 苏菁点菜时,沉渊突然起身对苏菁道:“老婆,你帮我点一下吃的,我去趟洗手间。” 苏菁没有多想,欢快地应:“好~” 沉渊爱吃什么,她都知道。 沉渊拿着手机进了卫生间,在半个月后,终于第一次拨通了梁笑的电话:“那小兔崽子还守在蓝鲸吗?” 这段时间,他虽然没回过任何人消息,但梁笑还是会每天向他汇报公司的情况,沉越踏进蓝鲸的第一天他就知道了。 “对。”梁笑透过办公室落地窗朝着对面办公楼看了一眼:“沉二他租了对面的办公楼,办公室正对着蓝鲸的办公楼大门。” 呵,小子挺可以的,这是要打长期消耗战的节奏? 就死活要抢自己嫂子是吧? 沉渊眯了眯眼睛,嘴角勾起冷笑:“可以透露我在莫城市太阳岛度假区的消息了。” 梁笑干练地应:“好的。” 梁笑效率颇高,在沉越出去买饭时,就看见两个蓝鲸财务部的员工路过他的身旁,随意地聊着报销之事。 员工A说:“话说,我好像很久没见到沉总了,手里一大堆报销单等着他签呢。” 员工B说:“沉总带老婆去莫城市太阳岛度假了,好像说今年以内都不打算回来了。我觉得你还是找唐总签得了。” 员工A说:“可是,我这几笔支出唐总都不知道,只有沉总知道啊……” 莫城!莫城!!! 她们接下来说得什么沉越统统听不见了,只有那句话在耳边不断回荡:沉总带着老婆去莫城市太阳岛度假了! 他哥他嫂,现在在莫城市太阳城风景度假区! 沉越激动到无以复加,颤抖地掏出手机订票,目的地:莫城市太阳导度假区! 苏菁觉得沉渊好像在谋算什么,就连吃饭都掩藏不住他那一脸的狐狸笑,忍不住问了:“老公,这顿饭的时间,你是不是又算计了谁?” 他这嘴脸她太熟悉了。 她敢打包票,绝对是。 岂料,沉渊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端起杯子喝了口饮料:“胡说,我天天和你在一起,哪有空算计人?” 放下杯子,握起苏菁的一只手揉了揉,笑弯了眼睛:“老婆,我们下午的机票,去南方云省。” …… 飞机在云层中穿梭,终于在莫城国际机场降落,沉越激动无比地下了飞机,坐着出租车直奔太阳岛。 刚到度假区门口,他的微信突然响了。 拿起一看,刚才还激荡无比的心瞬间凝结成冰块,是沉渊的信息。 终于又将他放出黑名单的沉渊,只给他发了一张照片,照片风格跟半个月前的那张没有任何区别,飞机窗口外,湛蓝的天空里,仅有几朵白到发光的云层。 前往云省的飞机上,沉渊收起手机,亲昵地将苏菁放倒枕在膝盖上,唇又在她唇边虚浮徘徊,明亮动人的瑞凤眸中全是坏笑。 苏菁疑惑地看着沉渊。 她真的觉得不知不觉中,他又算计了谁。 沉渊嘴角疯狂上扬,耐人寻味地问:“老婆,你喜欢放风筝吗?或者是,你喜欢遛狗吗?” 56.冷眼看他疯看他颠 “喜欢啊,你是要送我狗吗?” 苏菁并没有品出沉渊话里其它的味道,既期待又犯愁:“可是我们现在在旅游,要是养狗不方便吧?要么,等我们哪天稳定下来了再买?” 沉渊没有回答,只是低垂着眼睛看着苏菁笑。 他老婆真的是,天真的可爱。 所谓风筝不是风筝,狗也不是狗,那是沉越。 他低头亲亲苏菁嘴唇,终于回了在太阳岛时她问的问题:“明天不出去,上午要开个网络会议。后天也不出去,大后天还是不出去。往后一周只待酒店里。” 苏菁再次疑惑:“为什么?”除了明天上午开个网络会议,也没别的事情啊! 沉渊笑而不语,目光灼灼。 还问为什么? 将她膝盖上的毛毯往上拉了拉,遮住小腹,手顺着缝隙深入毛毯中,朝着她的腿心而去。 苏菁心头一慌,脸颊爆红,想起了刚到莫城的那几日。她从来都没有想到,他欲望竟然那么强烈,晚上要早上要下午要的,几乎休息个叁四个小时就要将她抱到床上缠绵一番。 不禁好奇,他是怎么忍下来,才会像以前那般温柔克制? 按住他不规矩的大手,红着脸说:“别闹,飞机上呢。” 虽说是头等舱安静,但也常有空姐来回走动。 “没事,盖着看不见。” 沉渊调整好姿势让苏菁依偎到最合适处,将藏在毛毯下双腿分开,隔着内裤轻重不一的揉,很快将她揉出水,又伸进内裤中,骨节分明的大手沾满淫水,包裹住整个腿心揉,灵活的手指时不时拨开外阴捻起阴蒂,揉按捏玩。 阴蒂被他揉得瘙痒难耐,水很快湿透内裤,苏菁不客气地转身,照着他的肩膀上就是一口。 真的是,什么人,天天要还嫌不够,飞机上也来骚扰她。 这两天阴道内的饱胀感就没消散过,每天都被他喂的饱饱的,只想好好休息休息。 …… 被当狗遛了一圈的沉越,阴郁沉沉地从莫城回来,整整一宿都没合上眼睛。 第二天上班时间一到,他便从床上爬起,迅速地梳洗一番,开车直奔蓝鲸。 他又不蠢,当看到沉渊信息的第一时间就明白了,那两个财务是故意说那些话,将他骗去莫城。 更过分的是,沉渊将云层照片发给他之后,又秒速将他拖进了黑名单,他所有的消息发过去全被拒收了。 怒火全都被卡在心口,发不出去,消散不掉,快将他折磨疯了。 既然那财务知道他去了莫城,应该也知道他下一站去了哪里。 车子停在蓝鲸大门外,沉渊怒气冲冲地下车,直奔电梯,按亮十六楼。 财务部就在十六楼。 电梯很快到了十六楼,还没等走到财务部办公室,便看见成本会计抱着堆账本进了电梯,按了十九楼,边走还边碎碎念:“希望沉总不要发火,千万不要……” 十九楼,蓝鲸高层会议室。 难道说,沉渊在开会! 沉越心中一阵激荡,抢在电梯关门前,又气势冲冲地返回,跟着成本会计一起上了十九楼。 果不其然,刚走到会议室门外,就看见所有高层严肃地坐在会议室里,大屏幕上的沉渊坐在椅子上,眉头微蹙,而财务总监则汇报着什么。 沉越大步向前,‘砰’地一脚踹开了会议室门,无视蓝鲸所有高层震惊的目光,双手按着会议桌和大屏幕上的沉渊对视,双眸里全是浓烈的愤怒,咬牙切齿地问:“你到底在哪里!” 看见沉越来了,沉渊脸上并没有任何惊讶,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好整以暇地往椅子上一靠,指尖的中性笔悠闲地打着圈,勾起的嘴角分明带着戏谑的笑。 见他不答,沉渊疯了似的将桌子上的会议记录掀翻,抓起一本砸向大屏幕,愤怒的眼睛里全是红血丝,身子止不住地发抖,“沉渊你有本事就告诉我你和我嫂子去了哪里!” “怎么,不说话是不敢说吗?” “还是,你怕了,没有跟我正面竞争的勇气,只敢做缩头乌龟藏起来!” 可无论沉越说什么,沉渊都始终悠闲地靠在椅子上,转着指尖的中性笔,冷眼看他掀翻会议记录,看他砸了投影仪,又看他拎起椅子砸向大屏幕。 那玩味的嘴角,含笑的双眸,只是平静看着他怒看他疯看他颠,看他崩溃到口不择言。 那眼神就像站在顶峰的胜利者,看谷低挣扎求存的蝼蚁。 唐奇终于反应过来,一把抱住沉越的胳膊,抢他手里的椅子,并怒斥其它高层:“你们都死了吗?不知道把沉二公子请出去!” “别碰我!” 沉越猛力挣扎,一把将唐奇推到一边,气得全身发抖,直视着沉渊的眼神威胁:“你信不信再不吭声,我就将这个会议室砸了!” “好啊。”沉渊终于开了口,指尖转动的中性笔停了。嘴角的笑意更深,竟是吩咐财务总监:“砸完之后记得把账单拿给他,沉二公子有钱,愿意替我们置换新设备,我们又何乐不为?” “你……!” 沉越根本没有想到沉渊会这么说,沸腾的怒火又卡回了喉间,一下子发不出来了。 沉渊眉心一蹙,声音陡然冷得像雪,厉声训斥:“没事滚一边站着去,别影响我开会。给你十个数时间,要么选择自己滚,要么我让安保拉你滚。” ___________ 57.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有本事,你就让安保拉我滚,我倒是想看看哪个安保敢。】 强硬的话还没说出口,一道清丽动听的询问声突然从大屏幕外响起:“阿渊,不是在开会吗?怎么好像吵起来了?” 嫂子! 砰砰!砰砰! 沉越的心疯狂跳动,快得仿佛要蹦出体外,思念的毒瘾瞬间被安抚。 可也紧紧是安抚了片刻,那毒瘾便如海浪涨潮般迅猛,顷刻涌遍全身血脉。 更想她了。 他呆愣地站在原地,抬着头,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大屏幕,希望从里面看见苏菁的身影。 沉渊偏过头回苏菁:“没事,有点小意外,你自己先看会电视,我一会就好。” 不再管沉越,调整回开会的节奏,继续未完的会议。 漫长的会议一分一秒的过,沉越至始至终都仰着头站着、等着,可直到会议结束,沉渊让所有高层全部离开会议室,都没有等到苏菁出现在大屏幕里。 沉越眼眶忍不住微微泛红,终于服软地看着沉渊道:“大哥,就当我求……”你,带嫂子回来吧,只要你带她回来,要我做什么都行。 可是,他根本没有机会说完最后一句,沉渊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直接关掉视频通讯。 大屏幕闪烁黑去,沉越的心也随之被掏成了深邃的黑洞,洞里空荡荡的,透着冷风,好难受好难受…… 强忍的泪水终于失控,湿润了眼角。 他急忙低下头合上眼睛,奋力的握紧拳头强忍,手臂、肩膀全都在微微颤抖。 他突然有种预感,沉渊刚才看他的那个眼神是在告诉他,他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苏菁了。 酒店里,挂完视频会议的沉渊,过了很久很久都没有动作,目光幽深地望着电脑,拳头也奋力地握紧,手背青筋暴跳。 沉越是他带大的,他很清楚沉越的性格,他宁死都不肯放弃苏菁。 苏菁终于察觉到沉渊的不对劲,急忙放下遥控器走来,关切地询问:“怎么了?” 沉渊没有回答,伸手将苏菁拉到自己身边,双手用力地将她的双腿抱住,紧紧地抱着。 苏菁心房微颤,反手抱沉渊的头。 她小心翼翼地问:“刚才是不是阿越……” 那声音,真的很像沉越。 “没事。” 短暂地缓了缓,沉渊松了松苏菁的腿,仰起脸看她,修长宽厚的大手伸至她的脸颊抚摸,眼睛噙满了爱她的笑。他说出的话那么的温柔,言语却那么的狠决:“他这辈子,休想再见到你。” 她是他的妻子,他不会和任何人竞争,因为没有那个必要,她从年少时就是他一个人的,也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苏菁垂着眼眸浅浅地笑,反手抓住脸颊旁的大手蹭蹭掌心,坚定无比地回:“好。” 不管她心里对沉越是什么样的感情,她的丈夫只能是沉渊,她最爱的人也是沉渊。 她说过,如果一定要在他们兄弟两之间做选择,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沉渊。 …… 如沉渊想要的那样,自会议室那天过后,苏菁换了手机,换了微信,换了所有的通讯方式,就连久不使用的微博都换了新号,彻彻底底的消失在沉越的世界。 转眼,秋去冬逝春又回,叁年过去,她和沉渊玩遍了半个地球,最后在新西兰皇后镇定居。 这叁年,除了必要的线上会议,沉渊一直陪在她身边,他们看起来以彻底将沉越遗忘,只沉溺在两个人的浓情蜜意中。 又是一日下午,沉渊陪她听完一场音乐会,两个人牵着手,意犹未尽地走在莫尔大道,欣赏着繁华城镇的春日风光。 正走着,沉渊的衣角被人扯了扯。 沉渊和苏菁齐齐低头望去,一个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的东方小姑娘,她脖子上挂着收款码,手里捧着一大束玫瑰花,明眸皓齿、唇红齿白模样可爱极了,一眼便融化了两个人的心。 沉渊和苏菁同时弯下腰,疑惑地询问:“小妹妹,怎么了?” 小女孩将花举得高高地,盯着苏菁的脸,对着沉渊说:“漂亮哥哥,姐姐好漂亮,买花花送给姐姐好不好?” “买花花呀……”沉渊侧目看了眼苏菁,眼睛都笑弯了,学着小女孩的语调回:“好呀,花花多少钱呀?” “20。” 沉渊举起手机,将钱扫了过去,拿了一支花玫瑰花递给苏菁。 小女孩欢快地举着收款码跑远了,熟悉的奶气乡音那么的愉悦动听:“妈妈,妈妈,哥哥买了花花,花花卖出去了~” “那妈妈给你去买冰激凌吃。” 小女孩的妈妈投来感谢的目光,牵着小女孩朝着冷饮摊位而去。 苏菁目送着小女孩的背影,久久移不开视线。 沉渊突然从后背抱住苏菁,在她耳边温柔地问:“看什么?” 苏菁由衷地回:“那小姑娘,挺爱的。” 沉渊的声音更温柔了:“怎么,想要孩子了?” 苏菁脸颊微微一红,依偎在沉渊的肩膀上注视着他。 她和沉渊都叁十岁了,该是时候要孩子了。 他深邃的眸光中全是期待:“那我下午去医院做复通好不好?” 他和苏菁在一起的时候太年少了,一对十八九岁的少男少女,哪怕正式登记领证也不过才二十岁。他不愿意苏菁过早的承受生育之苦,苏菁也想和他多过几年二人世界。可他又舍不得苏菁吃避孕药伤害身体,也不想戴套彼此有了阻隔,只好去做了结扎手术。 所以,这么些年,不管他要苏菁多少次,他们之间都没有孩子。 听着沉渊的话,苏菁的眼睛都亮了,欢快点头:“好~” 好期待,她和沉渊,准备要孩子了。 …… 海城,越进动漫传媒工作室,沉越刚送完记者,坐上自己的车准备先去蓝鲸,就听见微信响了。 许久没有消息的沉渊又将他放出了黑名单,发了张照片过来。 照片里没有别的东西,只有两瓶叶酸。 原以为习惯了,可当看到叶酸时,沉越还是痴痴地笑了,笑眼中不知不觉有泪溢出。 他们在备孕,他们准备要宝宝了。 叁年了,沉渊还是不肯放过他,还是不肯。 他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将他拉出黑名单遛一下,那照片里或是夕阳下的一双背影,海边的一双鞋子,月光下的一缕长发,黑暗中的一双手臂…… 所有的照片里都有她,所有照片又都不见她。 可是,那所有的照片加起来,都抵不上这两瓶叶酸对他的杀伤力。 他看不到摸不着听不见,他们却能幸福甜蜜,充满期待地孕育着新的生命。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蒋丞忙完手中事情也准备下班,刚走到泊车位就看到沉越神情颓废地靠在车椅上,急忙拉开车门坐上副驾位,关切地问:“下班了,怎么不回去,在车里发呆?” 沉越好像没有听见蒋丞的话,慢慢趴向方向盘,将自己深深地埋进双臂的黑暗中,藏起了自己的心酸,也藏起了眼泪和思念。 他不肯说话,蒋丞也没有再问。 他叁年前就变成这个样子了,话少得可怜,脸上也再没了笑容。 整个人冷的像冰,不熟悉他的人,根本不敢接近他半步。 过了很久很久,叁年来从没主动找他说话的沉越,第一次开了口,嗓音那么的颤抖,那么的伤:“蒋丞,我后悔了……” ___________________ 58.互相伤害(时间线有改动) “后悔好啊!你早该后悔了!那毕竟是自己的嫂子。”蒋丞没有发现沉越的不对劲,兴奋地说:“既然后悔了,走,晚上我安排。” 掏出手机就开始拨电话组局。 沉越终于将脸从臂弯中抬出,难以置信地看着蒋丞。 蒋丞解释:“难道你没看出来,上回平台宣发部那姑娘,还有冠名商那边的秦经理,对你都有点意思。晚上我组了宴会局,把她们两个都叫上,又另外叫了几个学妹……” 沉越眉头一簇,冷冷打断:“滚下去。” “不是……”蒋丞不明白了,“你不是后悔了吗?既然后悔了,那最快的疗伤方式,就是开展新一段的感情。都是好姑娘,你可以挑自己喜欢……” “不要再让我说一次,滚!” 沉越加重语调,声音更冷了:“你把我当什么?把人家姑娘当什么?人家姑娘凭什么牺牲自己陪我疗伤?” 直到此刻,他才终于体会到他提共妻那一日,沉渊质问他,他把他和他嫂子当什么时的心境。 他后悔的并不是爱上苏菁,更不是和苏菁在一起。反倒是那几回的缠绵,支撑他艰难地度过了叁年。 后悔的是,他是不是不该张扬?是不是不该想着光明正大要名分? 最后悔的是,是不是不该去挑衅沉渊将他激怒? 他若是低调一点,做低伏小一点,那样苏菁是不是会更疼他?沉渊是不是也不会对他那么心狠手辣,彻底绝了他再见苏菁的希望? 被赶下车的蒋丞不服气地冲着车内嚷嚷:“沉二你有病啊你!我这是在为你着想!” 不需要。 沉越冷漠地关起车窗锁上车门,渐渐消失在蒋丞的视野中。 没有再去蓝鲸,已经没那个必要了,沉渊刚刚用叶酸蹂躏过他,短时间不会想办法刺激他了。 也没有回家,而是开着车,朝着东陵庄园而去。 那是他父亲居住的地方。 明天清明了,得陪父亲祭奠一下早亡的母亲,也是希望沉渊和苏菁还记得,每年的清明父亲都会要求他们回去扫墓。 清明节上午,天空飘起了毛毛细雨,一夜未曾合眼的沉越从床上爬起,朝着陵墓而去。 母亲的陵墓落在沉家的祖坟中,母亲去世后,父亲沉溺在失去母亲的打击中一蹶不振,终日守着陵墓不肯离去,于是便在祖坟外建了庄园别墅,故而只需几步路便到了母亲的陵墓旁。 父亲早已到了,穿着剪裁得体的高定西装,五十四岁的人打扮的像个二八小伙,就连头发都梳的一丝不苟。 可那样精致的他,就那么挽起衣袖,顶着细雨整理母亲陵墓旁的蔷薇花。 母亲生前最爱蔷薇花,故而父亲将祖坟里全都种满了蔷薇,丝毫没有考虑到祖坟里其它列祖列宗喜不喜欢这些浅粉的花朵和纷杂的藤蔓。 随意往边上看看,几株枝蔓都插进了太爷爷太奶奶的坟头里。 沉宣听见动静,回头看了一眼,见是小儿子来了,急忙招呼道:“阿越,你去那边,将你太爷爷太奶奶坟头上水泥瓷砖敲了,花拔出来,往这边栽一下,根茎下面全是水泥不好施肥,花株营养会跟不上。” 沉越:“……” 什么人,这是要他在清明节扒太爷爷太奶奶的坟头? 这太爷爷太奶奶要是生气了,晚上入梦揍的是他那个父亲,还是他? 沉越扯了扯嘴角,懒得和沉宣掰扯,爬上砌得精致无比的坟头,小心翼翼敲开瓷砖和水泥,挖着蔷薇花。 眼波微动,装着随口询问:“大哥大嫂今年又不回来扫墓吗?” 沉宣笑了:“昨天你大哥打电话过来,说你大嫂怀孕了,来回折腾不方便,今年不回来了。” 怀孕! 沉越心脏一阵巨颤,窒息感瞬间蔓延全身,两眼一黑,一铲子铲断了花茎。 昨天明明刚发的叶酸照,怎么就怀孕了! 正沉溺在苏菁怀孕的消息中无法走出,一块泥巴呼啸而来,重重砸在沉越脑门上,沉宣瞪着眼睛训他:“你能不能小心点?那是你妈最爱的蔷薇花啊你个不孝子!” “呵。”沉越迅速调整心态,无语极了:“是我不孝还是大哥不孝?有本事你去把大哥骂回来啊!” 他好歹每年清明都来,可大哥已经叁年没回来扫墓了。 “还顶嘴?”沉宣不爽极了,一句话戳中了沉越的伤痕:“就你这样,难怪你哥你嫂不要你。” 沉越:“……” 铲子又悬悬铲到蔷薇花根茎。 他双目赤红,难以置信地看着沉宣。 沉宣瘪瘪嘴,哪句话杀伤力大就说哪句话:“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又没说错。你五岁时就跟着你哥了,你嫂子在你十岁的时候跟你哥第一次登门见家长。我觉得,他们比我这个当爹的合格,将你养这么大。人家这会儿有了自己的孩子,可不是不要你了么?” 他这个当爹的还知道,他是哥嫂养大的? 就这么拿话伤他? 既然如此…… 沉越干净利落地一铲子铲了花茎,无视沉宣吃了他的眼神:“爸,你看新闻了吗?” 沉宣没意识到是陷阱,压着揍沉越的欲望反问:“什么新闻?” “某市发生盗尸案,涉及上百个殡仪馆,丢了十几万具尸体。”沉越嘴角微扬,勾出坏笑:“爸,你确定当年我妈所在的殡仪馆没问题?你确定下面埋的还是我妈的骨灰?万一不是,你这些年……,呵呵……” “小兔崽子!” 沉宣瞬间暴怒,举着铲子奔着沉越而去,那气势恨不得将他一铲铲死。 沉越毫无惧意,大长腿逃的飞快,稳稳逃进自己的车内,一脚油门疾驰而去,留下五十多岁的老父亲指着他的车屁股各种鸟语花香。 沉越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无奈。 互相伤害而已,怎么还生气了?有必要骂得那么脏吗? 一晃新年又在沉寂中离去,天冷了,又暖了,倒春寒毫无预兆地降临,阳春飘起了白雪,在落人间留下一片苍茫。 沉越结束采访,一个人沿着白茫茫的街头漫无目的的走,思绪神游天外。 叁月份,算算时间,他们的孩子已经来到人世间几个月了吧? 孩子出生那天沉渊也没有放过他,发了张一家叁口的手掌合照,那双粉嫩的小拳头放在两只大手里,看起来真的好可爱好可爱。 听说是个女孩,会很像她吧? 真的,好想好想她。 思念蔓延至极限时,他的手机又响了,拿起一看,是好久没有联系的老同学,发了一张结婚请柬过来,说他和新婚妻子一个月后在新西兰皇后镇举行婚礼,邀请他参加。 59.恍若隔世(中秋加更) 对于什么婚礼酒席宴会,四年前的他一定二话不说去了,可现在的他毫无参加的欲望,想要回绝,又架不住盛情难却,那毕竟是他大学同寝室叁年的兄弟,故而只能答应。 四月份的新西兰已是秋季,乃是丰收的季节,哪怕婚礼的布置也是以金色为主。 灿烂的金色光芒下,诸多同学将新郎新娘簇拥在其中,玩着、闹着,像回到了青春校园,每个人都那么的开心、幸福。 可曾经最是阳光热烈的沉越,却始终一个人靠在角落的沙发上,默默地注视着他们的喧闹,安静得好像与整个世界格格不入。 直到婚礼临近散场,新郎韩永端着香槟而来,热情地拥着沉越的肩膀,蹙着眉头担心地问:“你怎么回事?” 沉越端起香槟和韩永碰了一下,终于在婚礼当天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什么怎么回事?” “上回我们见面的时候还是大叁,大四毕业典礼你没有去,蒋丞跟我说你像变了个人我还不信,可现在看到你……”韩永上下打量着沉越,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以前的他不但性格好,长相也是少有的绝品,精致立体的五官,修长挺拔的身材,智商又高,仅上大叁就有两部代表作握在手里,站在哪儿就是哪儿的中心点,所有人都崇拜仰慕地看着他。 可现在的他,眉宇间尽是寒霜,一眼望过去,整个人冷冷的,淡淡的,仿佛全世界都与他无关,他只想将自己关在一个狭小的笼子里。 沉越难得地笑了笑,没有回答韩永的问题,只是催促:“新娘等你呢,你不去陪她?” “以后陪她的时间多得是,只是你啊……”韩永又看了沉越几眼,继续猜测:“人的性格不会突然变化那么大,肯定受了刺激,难不成失恋了?” 失恋…… 沉越苦笑。 都不能算失恋,他和苏菁压根没有所谓的恋爱,只是他单方面的思念她。 只能算作被抛弃。 “那几个,我媳妇的闺蜜。”韩永将沉越肩膀勾得更紧,指着新娘身边的几名伴娘,好心地说:“家境都不错,基本上和你门当户对,985、211都有,还有两个今年考了研,长得也挺好看的,不如我帮你介绍介绍?” “……你还是去陪新娘吧。” 沉越无语地推开韩永的肩膀起身。 韩永追着沉越问:“你干什么去?” “回酒店。” 婚礼已经结束了,他不想待在人多的地方。 “可是,我已经跟我媳妇说过……” “你就消停点吧,我都跟你说过没有用的。”蒋丞也端着香槟而来,满脸无奈地制止韩永。 同样的办法,他用过无数回了,要是有用沉越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喜欢自己的嫂子,跟嫂子有过几次露水情缘,可嫂子却只喜欢自己哥哥,无解啊。 离开婚宴现场,沉越并没有马上回酒店,他只是想找个借口,一个人安静的待着。 没有坐车,就这么沿着街头漫无目的地走,毫无目的地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想去哪里,又该在什么地方停下。 时间飞速流逝,转眼到了九点,天渐渐黑了。 饥饿感袭来,沉越终于停了脚步,望向四周,视线落在马路对面的餐厅上。 机械似地走到十字路口,等着红灯闪烁,绿灯亮起。 刚要走,那在梦里才能听见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阿渊,宝宝吐奶了。” 沉越全身一僵,如遭雷击,急忙调头望去。 身后街道,那两个熟悉又陌生身影映入眼眸,恍若隔世。 —————————————————— 啊,见到了~ 中秋快乐加更一章,有点短,别嫌弃啊,嘿嘿…… 60.涨奶好解决 心跳在加速,血液在燃烧,周遭一切全部变成静滞的灰,只有她是鲜活的彩色,在他眼中越来越明亮清晰。 思念如潮水疯涨,蔓延至全身百骸,明明恨不得瞬间穿越一切去拥抱她,可却怎么也不敢了,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她,远远地看着…… 她迅速弯腰朝着婴儿车里的孩子伸出双手,沉渊也在同一时间弯腰,在她之前将婴儿抱起,熟练地竖抱在肩头托着后背防摔防扭腰,轻轻拍打顺奶,苏菁则快速起身抽过包里的纸巾,来到沉渊的后背处温柔地擦拭着婴儿吐出的奶渍。 被父母双重呵护的小婴儿,没一会儿就舒服地趴在沉渊的肩头睡着了。 苏菁轻柔地接过她,将她重新放回婴儿车,仔细地替她盖上毯子,边盖边担忧地和沉渊说:“不知道是不是下午着凉了。” “应该不是,睡得挺安静的,除了吐奶也没别的症状。”沉渊安抚道:“小孩子吐奶是正常的,你别焦虑。” “不是我焦虑。”苏菁趴在婴儿车边,心疼地看熟睡的她说,“每次看到她,我都害怕,那么小那么软,我都想象不到她长大的样……” 正说着,眼角的余光微抬,无意扫到不远处的红绿灯处,声音戛然而止,难以置信地张大嘴巴,心房也微微颤抖了一下。 是他,沉越…… “怎么了?” 沉渊注意到苏菁的表情,疑惑地回头望去。 可在他视线触及到沉越的前一秒,曾天不怕地不怕的沉渊竟快速侧身,将自己藏进粗壮的红绿灯灯杆之后。 躲起来的沉越缓缓地合上眼睛,激动地笑着,眼泪却不受控地顺着睫毛缓缓溢出。 他终于又见到她了。 想她,快想疯了。 他很清楚,现在不是让沉渊发现他的最好时机。 沉渊的视线在红绿灯处搜寻一番:“老婆,你在看什么?” “没、没事。” 苏菁收回视线迅速调整情绪,冲着沉渊微微一笑,神色如常道:“我刚才应该看错人了。” 已经四年过去了,沉越怎么可能突然出现在新西兰的街头,这里和国内可是两半球的距离。 “我们带小月亮回家吧,天黑了。” 苏菁起身回到沉渊的身边挽起他的胳膊。 小月亮是沉渊给他们女儿起的乳名,众星捧月的意思。 沉渊笑了笑,双手推着婴儿车,如往常一般悠闲地沿着归家的路而返。 直到确认他们没有发现自己,沉越才从红绿灯灯杆之后走出,放轻脚步,一步步地跟在他们的身后,远远地跟着,不敢太靠近他们。 怕靠得太近发现前方的他们是梦一场,他真的会疯。 …… 苏菁和沉渊的家,就在最繁华的莫尔大道旁,很快两个人便到了家。 保姆娴熟地迎上来,想将小月亮抱她房间睡觉,苏菁却制止了她:“回来的路上,她吐奶了,过一会肯定会饿,醒了喂一遍你再来抱,你先帮我倒杯水过来,有点渴。” “好的。”保姆转身替苏菁倒水。 沉渊边收婴儿车边说:“醒了喂奶粉就是,等她你得等到什么时候?” 小月亮出生还不足四个月,这个时间段的婴儿最是贪睡,散步回来的途中还是醒着的。虽然自己的女儿很宝贝,但不想苏菁太过劳累。 “又没事。”苏菁好声好气地哄:“我还挺愿意喂母乳的,再说了,要是不让她吃一遍,晚上睡觉该涨奶了,疼的慌。” 涨奶好解决的…… 沉渊抿唇挑眉,没有说出来。 保姆还在。 苏菁注意力只在小月亮身上,宠爱温柔地抱起小月亮回房,坐在沙发上又看又亲又捏小手。 沉渊跟着回房,梳洗完换上睡衣,单手支着额头歪靠在沙发上,默默地看着苏菁逗孩子,有句话又压在了喉间没说。 这个时间段的婴儿的确贪睡,但睡眠也浅,她这么摆弄,恐怕一会儿就得醒。 果然,在反复的蹂躏下,刚刚睡着不到一个小时的小月亮哼哼唧唧地睁开了眼睛,沉渊果断说:“醒了,饿了,喂吧。” 快点喂,喂完他也要…… 嗯嗯。